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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狂、李正道之流在绝对的力量下，根本就只是虚妄。
可惜的是，他们跑得快。
孙旗圣一来，清家的善清子就死了。
孙旗圣下手很干净利落，古千秋还是第一次看到五阶的强者在他面前动手。
言出法随。
他只看到了孙旗圣随口念出一段好像打油诗的东西，天地灵气便开始形成那首诗中的东西，将善清子轻易杀死。
“孙老，你那是什么手段？”
在善清子死后，古千秋不禁问了一下。
孙旗圣笑道：“文人在成为大贤者之前，缺少攻击手段，获取神通也不甚容易。而成为大贤者之后，便有了攻击手段，所谓言出法随，文人之语借天地之力为己用，从此时开始，文人才配得上修士最强之称。如我所修傲道，所言只需有文人之风骨，不羁之精神，便可以天地正法御敌。”
“原来如此。”
了解了一些之后，古千秋对大贤者多了几分向往。
言出法随，还包括诗文。华夏五千年闻名的文化瑰宝，他真想知道若言出为法，将会绽放出何等光彩。
只不过现在他还在积攒自身的道，连贤人都未突破，想要突破大贤者，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没多久。
古千秋等人就在清风谷中搜刮，如烟将恶鬼放出，没多久，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寻到了。
不得不说。
清风谷真是穷的一批，金银财宝少得可怜，唯一出彩的就是两件文宝，还有一些文人的珍墨和宝纸，而古千秋等人此次来寻的材料也寻到了，贾老二虽然是骗，但没有完全骗。
而除此之外，就是那本《乾元起源经》。
古千秋翻开看了一下，平平无奇的一本书，写的也就是乾元王朝的一些历史。唯一与普通书籍不同的就是，无论如何也难以破坏。
此间事了。
古千秋打开临江仙，把众人送回书苑，而他本人则在清家几座雕像下看了片刻。
“何至于此啊？”
清家历史他知道，四代清子，一直以来都是崇尚如清风一般廉洁，可到了后来，到了这一代的善清子，竟因为贪婪狠毒至斯，用清家全门性命强大己身，去寻虚无缥缈的龙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错，可他怎么狠得下心？
孙旗圣也没走，他走到古千秋身边，声音有些低沉，“怎么？无法理解善清子所作所为？”
“嗯。”
古千秋静静点头。
这一门大家，就如此毁了。
只听孙旗圣长叹一声，“你说是善清子毁了清家，还是世道毁了清家？在这之前，我也见过善清子，他不是这样的人。”
古千秋皱眉。
他也见过善清子，慈眉善目的。
只是后来，善清子得到《乾元起源经》的消息被传了出去，而后，多方欺压。而商家更是和清家理念相悖。
也许也就是因为这样，善清子最终走向了泯灭人性的道路。
“天下不是恶的不是妖魔邪祟，也不是人，而是世道。王朝有兴衰，人之贪念与世道聚合，最终便会引起人之邪念，世道如此。”
孙旗圣面色沉闷：“古小子，你现在手掌郡王令，也知道大乱之世要来了，像这样的事情，你要习惯。”
“我尽力。”
古千秋淡笑点头。
他之前经历过许多事情，遇到过许多敌人，却远没有这次面对善清子这般心情沉重。
因为他不敢确定，北洛夫子是被善清子骗的，还是因为北洛夫子明知如此还是狠心帮助了。
世道变人心。
......
清风谷上。
随着古千秋离开。
其上有三道人影出现。
“跟在古小子身边那老者是谁？”其中一道人影身穿青衫，手执白扇，一副俊秀的青年模样。
“不知道。”
另一人低声回答，此人正是当日被古千秋抓回后的镇天书苑前人，苏礼。他凝声道：“老师，如今庆城灵州三郡齐聚。今日我镇天书苑小辈身边有大贤者相助，剑狂和李正道狼狈而逃，就连老师以秘法提升距离五阶只有一线之隔的善清子，都不是那人一合之敌，老师，我等大事可成。”
北洛微微颔首，朝着身旁头戴兜帽之人看去，淡笑道：“贾老二，此事你办的不错。镇天书苑实力不明，若不是你将他们骗至此地，我都不知我镇天书苑间隔十年，竟还有这等人物在。”
“嘿嘿嘿。”
那贾老二露出了商贾常有的笑容，“侍奉君侧，忠君之事，主君夸奖。”
闻言。
北洛低了低头，看着古千秋离去的地方，淡淡道：“古小子非同寻常，身怀临江仙神通，有我镇天书苑前辈之能。今日你贾老二将商家、风武门引来，那古小子身边怪异之物便被他人看去，便是个不死不休的场面。古小子若能将这两家杀尽，那便省了我许多心思，若是他...”
他叹息了一声，“若是他守不住镇天书苑，那也是命数。他在庆城根基颇深，他若出事，那庆城必乱。届时我便可领四方魔军重回镇天书苑，便是魔身，我北洛在百年之内，亦可令得镇天书苑辉煌重现。”
苏礼眼神闪过一丝不忍，“老师，若是古千秋真杀了那两家...我们只需提点他一声...”
“有用吗？”
北洛眼中闪过黑光，朝苏礼警告道：“他若杀了那两家，庆城之内凭借俞少长和俞少天的智慧，庆城将成铁桶一块！魔帝大人必不愿见此景，你提点与否，又能改变大局吗？我如今正是魔帝心腹，你提点古千秋之事若是被知晓，你让魔帝如何看待我？”
“学...学生明白。”
苏礼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愧色。
上次他去庆城，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北洛的计谋罢了。这些年里，他待在北洛的身边，每一日他都能感觉到北洛变得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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