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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道论到这里,李星缘已经说不下去了,沉默了下对方丈道:“你让我帮忙,我帮忙了,苦行并不适合现在的社会,作用也没有那么大,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境界,大师,答应你的事,我会帮你解决,但根子上的事,你还得自己找,咱俩聊了半天,你常把佛祖和达摩祖师挂在嘴边,我想问一句,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有佛祖和达摩祖师的心性和毅力?”
说完最后这几句话,李星缘朝方丈苦笑了下,告辞出来,心中却没来由的一松,自己只知道,如风寺的这种苦行不适合自己,那我解决了那两个东西对方丈也就没什么好愧疚的了,至于如风寺今后如何,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修行,修的是身心清净,自虐就能身心清净?很是不以为然。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李星缘没有心情下午继续自虐,回到屋里,陈建宏和林品芝见我回来,把我拉到外面,小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下午请假休息,晚上抓住那两个东西,事情就算了解了。”
“那寺监要是不同意怎么办?”陈建宏很担心的问了一句,李星缘也有点担心,好像被人管了一天,没来由的就有了些畏惧,叹了口气道:“他要不让咱们请假,咱们就说不挂单了,大不了晚上再来。”
陈建宏激动的拍手:“早就该这样了,咱们那是来修行的,简直是来坐牢的,不对,比坐牢还遭罪呢,这就是个整人寺……”
李星缘也没回禅房,跟陈建宏和林品芝商量着该怎么顺利抓到那两个东西,鉴于那两东西会飞,还在大雄宝殿设下埋伏,李星缘觉得硬来不是个办法,也不想用太激烈的手段,毕竟这俩东西只是吓唬人,并没有做出害人的事来,生擒活抓最好。
可也不能被牵着鼻子走,李星缘琢磨了下,突然想到个办法,回去做个纸人,贴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再在纸人身上滴一滴血,如此一来纸人身上就完全是我的气息了,等到晚上那俩玩意出来找麻烦,自己趁机进入大殿,埋伏起来,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商量的差不多了,李星缘要去请假,寺监走过来跟几人说放假,挂单修行需要调整,所有居士可以出门办自己的事,也可以回家,什么时候继续修行,等通知。
方丈这是想通了?李星缘觉得是,其实以方丈的修为,肯定也觉得不对了,只是需要有个人当头棒喝一下,毕竟改正自己那么多年所信奉的不是件容易的事,自己的到来正好给了方丈这么个契机,而李星缘最后那几句话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
方丈总拿佛祖和达摩祖师来做比喻,但有佛祖和达摩祖师心性和毅力的古往今来有几个人?真要有那个毅力,也不必非得来如风寺修行,自己修行就行了,毕竟大家都是凡人,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带着陈建宏和林品芝回到万世经典,虽然只是一天,却恍惚像是过了许久,见啥都亲切,李星缘三个先是睡了一觉,下午爬起来,也不顾腰酸腿软,扎了个纸人,又把自己的八字贴在纸人上,李星缘在纸人心脏部位滴了滴血,准备完毕,晚饭叫了一堆外卖狠吃了一顿。
七八点钟,李星缘三个回到如风寺,让陈建宏带着纸人回禅房,在自己脑门上贴了张隐身符,躲到大殿一侧,小心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一蹲,动也不动的等着,如风寺一放假,不光居士们散了,连和尚们都看不到了,倒也好,省的动起手来惊扰到别人。
李星缘蹲在角落里耐心等待,等到十点多的时候,耳听得大殿里有说话的声音,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一个尖尖细细的大舌头道:“和尚们和居士们该睡觉了,我去吓唬李星缘,你在这埋伏,等他进门就拽绳子,门上面我放了盆尿,污秽了他的法器黄符,就奈何不得咱们了。”
我擦,还懂用脏东西污秽法器?李星缘悄悄溜边来到大殿正门一侧躲好,伸头去看,就见从大殿里扑棱棱飞出去个鹦鹉,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梦里见到的那个玩意穿着五彩衣,尖嘴猴腮,原来是鹦鹉成精了。
刚才李星缘并没有看到魇祟飞出去,丫的是埋伏在了大殿内,跟我当初想象的有点出入,也不要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着鹦鹉朝着禅房飞去,李星缘蹑手蹑脚来到大殿门口,学着鹦鹉的声音,捏着嗓子尖声道:“哎呀,不好了,我忘记带东西了,帮我开下门。”
大殿里要是鹦鹉在,李星缘肯定不会如此莽撞,魇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那朵小花很呆萌,涉世未深,演阎王都能演砸了,一张嘴就漏洞百出,说什么我偷了他的小花,砍了他的小树,智商基本为零,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不会上当。
正如李星缘所想的那样,大殿里响起魇祟萌萌的声音:“你太粗心大意了,快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星缘拽了张黄符,猛地冲了进去,刚要甩出去,却发现眼前站着个老熟人,不是别人,慕容春,微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恍惚身在巷子里,眼前的慕容春穿着一身修身的道袍,挎着她的药箱,长发飘散,春风之中巧笑嫣兮。
整的李星缘恍惚了下,下意识问道:“慕容春?你怎么跑这来了?”
“啊,你是李星缘!”
眼前的慕容春,猛地拽动手上的绳子,李星缘这才醒悟过来,又中了魇祟的幻术了,不过丫的是太邪乎了,根本不用发动,就能让人产生幻觉,不过为啥自己见到的魇祟会是慕容春的模样呢?魇祟没有见过慕容春啊……
胡思乱想也没耽误李星缘躲闪,一个侧身滑出去两步,耳听得头顶哗啦一声,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要是之前没听到鹦鹉跟魇祟嘀咕,估计就中招了,这也太阴损了,手中黄符朝着慕容春甩了出去。
符是八卦罡符,疾射出去,啪!的贴在慕容春脑门上,刺啦一声,跟电压不稳似的,慕容春整个人幻化一空,接着我就看到一个小人,也就十公分左右的高度,两岁孩子的模样,大眼睛,双眼皮,鼻子,嘴都有,赤着,露出白花花的小胖肉,相当的可爱,目测是男性,因为还露着一截本该有的东西。
奇异的是,小孩子头顶光光,跟个小和尚似的,背后却有一对透明的翅膀,跟蜻蜓的翅膀很相似,一脸惊诧的看着李星缘,脑袋上顶着我甩出去的黄符,李星缘忍不住欢呼一声,朝前扑去,大声喊道:“咱们终于见面了!”
李星缘跟魇祟是老相识了,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却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尤其是在电话和短信里交流比较多,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样子,不过,噩梦中诞生的魇祟,不应该跟个小妖精一样吗?咋还这么萌呢?
李星缘向前一扑,想要抓住魇祟,那小东西振动翅膀朝后飞了飞,身形一转,猛然自己眼前就出现个丈八金身的佛祖,朝自己怒目而视,喊道:“大胆,敢在大雄宝殿闹事,李星缘,你真该死!”
魇祟幻术独到,说幻化佛祖就能幻化出来,根本没有敬畏之心,可佛祖说过,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何况丫的脑门上还顶着黄符呢,真要是佛祖,什么黄符能贴到佛祖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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