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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一怔，略微有些意外。
倘若真的仅有两个人知晓林清雪外出的消息，那么范围将会缩小很多，当然，前提是林清雪并没有遗漏，以及小毒人所在的势力并没有其他探查消息的方式。
再者。
另外需要确保
“两个人。”
林清雪确认一下，低头看着笔记本，说：“一个是阿青，他是个孤儿，是爷爷捡来的孩子，跟我自幼相识，我打算外出寻医的想法，正是经由和他商量，方才落实，其他保镖只是跟着我，并不知道我的去向，阿青我知根知底，爷爷捡他回家，待他如亲子，阿青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阿青……”
叶白思虑一下，回忆起来，笑道：“想起来了，是那个被我打断腿的小保镖，应该没错吧？”
“是他。”
林清雪重新将发丝别到耳后，语气趋于冷静，“第二个，则是一家服装店的服务员，他应该多少知道我的去向。”
“服务员？”
叶白目光呆滞，听得云里雾里，始料未及，“你的去向一个服装店的服务员怎么会知道？”
“简单来说……”
林清雪忽而看了叶白一眼，面色绯红，解释道：“我听说有一间神奇当铺，需要撑古伞、穿旗袍，蒙着细雨，才能有机会踏入其中，我从未穿过旗袍，所以去过一间服装店。”
她调整思绪，接着说：“那时候，我无意间跟阿清提起过当铺的传闻，我回忆了一下，那时候有个服装店的服务员在旁边，阿清有呵斥过他，所以我印象很深，不出意外，他应该听到了一点点。”
“第一次？”
叶白挑眉，眼神闪动，比听到两个人的时候更为意外。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今天的林清雪已经换下那身淡黄色的旗袍短裙，穿一套经典的OL套装，丰腴修长的双腿笼着一层黑丝袜，衬衫扣得很紧，饱满的胸脯呼之欲出。
有趣的是。
衬衫外边，披着一层墨黑的男士西装外套，看似天差地别的两种服饰融合在一起，居然有种异样的美感。
叶白微微眯眼，隐约看到那一日的胧胧细雨，撑油纸伞的女子推开大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她着一身旗袍短裙，有点儿像一位多年未见的故人。
“医、医仙？”
林清雪注意到了叶白的眼神，小脸更红，不由低着头。
“你穿旗袍挺好看的。”
叶白的目光有些微妙，一笑道：“有空的话，可以多穿，当然你今天穿的这一身也不错。”
林清雪脑海轰鸣，像是说了些什么，声若蚊蝇，令人听不清晰，叶白目光一收，轻声道：“你不是说你没有保密么，为什么会只有两个人知晓？”
“我是没有刻意隐瞒。”
林清雪回过神，咽下口水，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一人掌控林氏集团，我不知道我需要多久才能找到那传闻中的当铺，万一放出消息，我不在林氏集团很多天，其他企业难免会趁机施压，会招来很多麻烦。”
叶白会意，心底再次感慨林清雪这女人确实很聪明，“既然有线索，那先从这两个人查起，阿青那个人你相信是吧，那先从第二个人查起，你去找找他的资料。”
“我已经查到了，你看。”
林清雪说完，举起笔记本。
叶白一呆，愣愣地看见笔记本，只见眼前的那一页，恰恰贴着一个人的照片，面容和五官很是清晰。
普通的双眼，普通的鼻子，一张脸白得有些病态，一头黄而透黑的杂毛很是显眼，照片上的人穿着一身黑T恤，披着牛仔外套，牛仔外套旧得泛白。
全身上下，无不透着……
小混混的气息。
“这货是服务员？”
叶白看着那张照片，足足怔了三秒，而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林清雪，疑惑道：“你去的什么服装店？”
“亿达广场……”林清雪的脸色也有些尴尬，“那天我是跟阿青两个人去的，我听一个好友说那家店的旗袍不错，苏州工艺，那家店的装潢是不错，就是那个服务员……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说：“那时候，阿青说那个服务员的眼神十分飘，总是往我身上落，我没怎么在意，劝住了他，今天一想，那个服务员的状态好像是不太对劲，他好像……”
“好像什么？”叶白目光一闪，隐有猜测。
“好像是认出了我。”
林清雪一叹，指着照片旁边的三个字眼，“我今天查过，他姓肖，叫肖天亮，他的背景，暂时还没有音讯。”
“肖天亮？”叶白精神一醒，“你爷爷的私人医生姓什么来着？”
“肖。”
林清雪目光凝重，缓缓点头。
“哦。”
叶白突然明白很多，收回目光，缓缓走向窗边，他伸手一扯，窗帘哗啦啦地散开，林氏集团总公司的大楼为了美观，统一建造的落地窗，窗帘一开，点点月光飘洒进来，落在叶白的脚前，沾地如霜，皎洁白净。
窗外。
长云连绵，灯火无限。
总公司位处京城中心的中心，有如鹤立鸡群，四野的建筑全部都要低矮不少，时至半夜，数不清的霓虹依旧通明，长线接连，串联成衣，整个京城仿佛一轮偌大的圆。
“你认为是巧合么？”
叶白看着窗外，眼底宁静，忽有乌云耸动，林清雪的办公室很高，越过了苍穹，有乌云遮住视线，灯光黯淡。
“我不知道。”
林清雪摇头，缓缓走近，“查一查才知道。”
这时候，叶白突然拉上窗帘，将所有遮蔽，仅仅留有一道缝隙，月光透过那道缝隙朦在叶白的脸上，他回头一眼，“那查查看，亿达广场是吧，现在应该还开着？”
“现在……”
林清雪脸色一红，赶紧低头，拉开西装的衣袖，看了一眼劳力士，摇头说：“快十点了，差不多要关门了。”
“十点，狗都没睡。”叶白一笑，耸肩说，“看一眼，尽早了结此事，以免夜长梦多。”
“好。”
林清雪犹豫片刻，说：“医仙稍等，我收拾一下……”
“再收拾，真就关门了，走吧。”
叶白不由分说，拉着林清雪就闯出房门，匆匆踏进电梯，林清雪发丝凌乱，一脸懵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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