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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微微皱眉，不解其意。
林清雪眼疾手快，顺势递过肖天亮的照片，礼貌问道：“你好，我想找一找这个人，他叫肖天亮，上次我来看衣服的时候还有见到他，他是这家店的服务员。”
“至少，曾经是。”
叶白默默补全漏洞。
那位经理点头，缓缓看向照片，突然，经理脸色微变，眼底似乎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酝酿。
叶白心头一戏。
有戏了。
“他……”
经理舔舔嘴唇，似乎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停顿许久，这才接着说：“他不算是店里的服务员，但确实来做个几天，对，你说得对，好像是叫什么肖天亮，他来得不多，我没怎么记住他的名字。”
她渐渐回忆，忽然顿住，眼里带着些许防备：“两位，请问你们找他是做什么？”
“我……”
“她是林氏集团的经理。”
正当林清雪准备如实告知的时候，叶白当即打断，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毫无破绽，解释道：“这小子不太老实，偷过她的一个包，报案之后，那边总是没有传来消息，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先自己来查查看。”
“林氏集团的经理？”
经理细细地看了林清雪一眼，旋即回头看向叶白，狐疑道：“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男人。”
叶白微微一笑，早已准备好措辞。
林清雪听完叶白的解释，浑身一僵，脑袋嗡嗡响，脸上的红润几乎要涌上来，她暗自咬牙，站在叶白的身后，轻轻捏了一把叶白的后腰。
由于双方是对立站着，放在经理的视角，林清雪就像是搂着叶白，姿势很是暧昧。
“这样啊……”
经理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她默默看向身边那个服务员，说：“你先去忙吧。”
“是。”
服务员低头，识趣地离开。
经理重新扭过头来，轻声一笑：“两位，请跟我来。”
她一句说完，转身迈步。
叶白和林清雪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心里都明白那个经理一定认识肖天亮，否则反应不会这么古怪，叶白点点头，率先迈步，领头跟了上去。
二人跟着经理，踏进一个隔间。
这家服装店面向高端消费者，品牌华贵，店面装潢自然也是很有格调，四处宽阔，另外还设置了不少隔间，应该是用来招待贵重客户的地方。
“坐。”
经理抬手，十分礼貌。
叶白和林清雪纷纷做下，那位经理则是坐在对面，她沉默了一会儿，开门见山，说：“两位，请问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么，他真的偷了你们一个包？”
“你放心，我不会骗人。”
叶白低声一叹，点头道：“我知道透露别人的隐私好像不太好，可是我太太的那个包是FENDI定制款，是我托朋友花大价钱直接从国外运回来的，我们小两口的工资不高，那个包去了我们两个月的工资。”
他抿着嘴，再次一叹：“你应该也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那丢了也就是丢了，但现在既然有线索，我们觉得还是该查查看，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带着内人过来找你。”
“理解理解。”
经理听着叶白的谈吐，心里已经信了八九成。
尽管叶白其貌不扬，但修养永远不是能装出来的，这样的人估计地位不会低，林清雪身上的西装更是出自全世界闻名的男装品牌，Beioni，价格不菲，经理眼光不低，看得出两个人来历不浅，说话很有可信度。
“二位请稍等一下。”
经理做下决定，反正只是一件小事，她拉开旁边那个桌子的抽屉，取出一张纸，递给叶白，“二位，这应该是他的电话号码，你们可以找找看。”
“谢谢。”
叶白点点头，默默看着纸条，一边貌似随意地询问道：“对了，我内人常常会来你们店子看衣服，听说你们家只有女性服务员，为什么上次会是他？”
经理不以为意，解释道：“我们家致力服务女性，为了顾客的安全，确实不收男性服务员。”
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无奈，“他之所以会来，好像是他的一个亲戚跟老板很熟，老板顺手帮他找了一个工作，唉，您不知道，他来的那几天，我们家店面的业绩直线下滑。”
“亲戚啊，无可厚非的事。”
叶白摇头一笑，仿佛深有体会，心里却默默记下了这条信息，肖天亮姓肖，林家老头子的私人医生也姓肖，偏偏肖天亮的某一个亲戚还跟这家店面的老板有所联系，好巧不巧，林清雪也曾经在这家店面吐露过行踪……
巧合？
呵呵，鬼信？
一切的一切，似乎即将浮出水面。
“不好意思，我先试一试。”
叶白行事周到，没有掉以轻心。
他顺着纸条上面的数字，拨通那个电话，他将手机贴着耳面，突然，叶白脸色微变，眉头隐隐皱起。
“怎么了？”
林清雪若有所感，询问道。
“欠费了。”
叶白亮了亮手机，点开免提，果然是欠费的人工语音，那位经理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拿过纸条，仔仔细细对了几眼，手机上面确实是肖天亮的号码。
电话。
尚未拨通。
“这确实是他的号码。”
经理摇摇头，沉思道：“那天，老板吩咐我，帮他安排一下工作，给了我一个号码，我害怕忘记，特意拿了张纸条记下来，那天还打得通的。”
“他没钱了？”
林清雪迟疑一下，缓缓开口，问出口的瞬间，林清雪不由有点后悔，怎么可能有人连一个交话费的钱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
经理叹了一声，只有摇头。
叶白若有所思，问道：“你知道他的行踪么？”
“行踪……”
经理回忆片刻，面带歉意地道：“我跟他不熟，不知道他喜欢去哪里……”
她稍稍一顿，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对，对，他很喜欢偷懒，有一天，他甚至还找人来代班，也是那一天，我忍无可忍，告诉了老板，老板这才叫我辞退他。”
“什么意思？”林清雪不解道。
“那个人既然会被叫来代班，应该跟肖天亮关系匪浅。”经理缓缓说，“那天我赶走他的时候，他恰好接了一个电话，说是要去老地方，那个地方好像是个赌场……”
“他叫什么？”
“好像……”
“好像是叫曾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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