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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改口：“算了，我不是很感兴趣，能问到就问，问不到就算了。对了，那边的人我虽然已经沟通好了，但你们过去的时候，记得客气一点，别惹出什么争端，我好不容易才把那边的事情办好”
林才良默然许久，心中有一堆问号。
他知道，即便在问下去，叶白估计也不会说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只能转变话题：“我明白了。需要我给你送辆车过来么？”
“不用了，哈城有点远，自己开车过去有点浪费时间，我还是坐车吧。”
“那行，一切小心。”
叶白点点头，叫住了林才良：“差点忘记了一件事情，在那边的村子里面，其中一栋屋子有个地下室，你们仔细找一找，里面也有两个人，最好处理一下。”
“……活的死的？”
“活的还需要你来处理么？”
“……我明白了。”
林才良的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头疼。
“下次见。”
叶白挂断了电话。
王星子的脚步很轻，仿佛鬼魂一样，站在了叶白的身边，幽幽的说：“那是谁？你的岳父么，他是什么人？”
“你们组织的人没有告诉你？”
叶白挑了挑眉，略微有些意外。
王星子摇头，“组织只是告诉我，叫我密切的注意你一下，并没有具体跟我说，组织到底拿到了你的什么命脉，包括那个人是你的未婚妻，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这就有意思了，连你们组织的人都不告诉你，你结果却来问我？”
叶白揶揄道：“要不然你立刻转投到我的门下吧，正好我也想成立一个什么组织，你就是我们组织的第一个成员，我绝对信任你，立刻就可以把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你。”
“……大可不必。”
王星子觉得，这个男人一天当中有二十四个小时，他在二十三个小时的情况下，都格外不正经，剩下的一个小时正经……
是因为在认真抽烟。
叶白则收好了手机，望向头顶的尸体：“你的这个便宜母亲，似乎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加在意你一点，还特意帮你找了一个好人家，怎么，正好我现在有空，要不要送你过去？”
“不用了。”
“怎么，嫌弃？”
“我看了一下纸条上面的地址，那个地方我以前去过，是我母亲的一个客户，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这个便宜母亲为，什么会信任那个男人，但是如果我过去，我估计还没有以前过得好，还是不要去浪费时间了。”
小女孩前所未有地沉静：“叶先生，你要是有空，可以帮忙埋葬一下她么？”
“有糖吃么？”
“……没有，但你能收获一份感激。”
“那行。”
叶白耸了耸肩。
他和王星子将王星子的那位便宜母亲，埋在了房子旁边的那棵树下。
这边的小乡村里极为落后，通信技术非常不发达，乡里乡亲虽然还算热络，但如果谁突然消失了，那些村民基本也不会在意。
因为这些年里，擅自离开村子里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个人失踪，他们都过去在意一下。
何况……
王小花他们家里本就不算是人缘好。
叶白将土垛踏平，拍了拍手：“你说你不去你这个便宜母亲给你的地址，那你打算去哪里，你有别的地方可以住么？”
“我没有必要再住在这边了。”
王星子看着马神坝的街道，目光幽深，“我之所以会来到这边的这些破落的小乡村里面，为的就是调查当年的那些事情，但是在你的调查之下，当年的那件事情，其实基本已经浮出水面了。”
她将双手负在身后，模样看起来有些天真烂漫，“因为你把我的任务完成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调查下去的必要了，之所以组织没有再给我分派任务，主要是因为我和组织唯一的联系方式被你给掐断了。”
“所以？”
“我想返回组织。”
小女孩看向叶白：“叶先生，如果你在路上缺少一个帮你端茶倒水的人，你愿意带上我这个小屁孩么？”
“不缺，不愿意。”
叶白回答得那叫一个果断：“你也知道，你们组织是有多么无情，是有多么冷酷，如果你跟着我来，以你们组织的手段肯定查得到，恰好你们组织是让我一个人过去，那你跟在我背后，岂不是给我添麻烦？”
“你会在意组织的条件？”
“哎呀，没想到这个都被你发现了，我确实是不在意你们组织的条件，但我非常在意你跟着，明白了么？”
“不明白。”
小女孩摇摇头，“叶先生，你放心，我之所以不会一个人过去，主要也是因为我年龄太小，根本买不到票，也根本找不到前往哈城的方法，我只能跟着你一起去了。”
“等等，你说你要去组织那里，结果是跟着我一起北上，你的意思是，你们组织的大本营其实就在哈城里边？”
叶白突然意识到了非常关键的一点。
小女孩又是摇头：“叶先生，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说过，只是组织之所以会把你约在距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那肯定有组织的道理。”
“我不信。”
“……那我也没办法。”
叶白和小女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最后叶白抓抓脑袋，无奈道：“你跟着我也行，不过，我既然要多出一份车票，那你就必须按照你自己刚刚说的，为我端茶倒水，明白了吗？小丫头。”
小女孩满脸黑线，只能点头。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京城东南部的这些小渔村，在走向出口的时候，小女孩脚下一顿，不禁回眸一眼，眼神里带着几许追忆。
她在这边的村庄里调查了十几二十年的事情，其实已经留下了很多足以称道的回忆，但这些回忆，马上就要埋藏在这片土地了。
王星子转过身，背影渐远。
叶白并没有返回去寻找自己的那辆橙色的大跑车，GTR，而是带着小女孩，随便叫了一辆出租车，便前往了京城的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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