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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人似有皱眉。
刘鑫和管诚信都看到过对方发怒的样子，一定到对方的语气发生了如此重大的转变，顿时就慌了。
刘鑫急忙道：“这不是我们的做法，出了问题，我们再受到您的命令之后，立刻就赶往了这边，可是我们来了之后，看到的便是这副模样，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拿的东西……”
“有看有在工厂附近，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么？比如拿着大行李袋的。”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然后低声道：“整整二三十个人，要清理起来绝对不轻松，一个人很难办到，哪怕是你们两个人，也要花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他顿了顿，语气恢复正常：“我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的动向，知道他在跟我通完电话之后，除了短暂的停留之后，立刻就开始了移动，立刻就向着我给他的地点前去了，所以，他自己是不可能操控那些尸体的。”
“也就是说，只有其他人帮助他，或者注意到了那些尸体，然后才会导致了那些尸体不见。你们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人？”
管诚信和刘鑫面面相觑，而后纷纷摇了摇头，“我们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这附近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更没有看到什么人，而在工厂外面，好像也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痕迹……”
“我算了算时间，如果是几个人摆布那些东西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时间点，但是，你们说，你们没有看见，照这么说，那摆布那些尸体的人，数量应该不少。”
电话那头的人最开始显得有几分错愕，但是到了现在，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淡淡道：“你们两个废物，不要着急，慢慢找，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
他忽而一顿，声音渐冷：“算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办不好，让你们找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别待在那边发呆了，都给我回来吧，有另外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做。”
“那这边……”
“这边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也不会管这里，我想要管这边，是因为这边的东西，如果是被人发现的话，那这件事，应该会被吵到舆论的最高点，会变得很麻烦，既然这边已经被处理掉了，那也不用你们管了。”
那人说：“既然有人会特意处理这件事，这就代表，他应该也不愿意让这些事情被别的人看到，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只要不影响我们的计划，那就随便他们去吧，随便一条小鱼钻进了大海，他也翻不起这么大的浪花。”
管诚信和刘鑫对视一眼，也无可奈何，只能都点了点头，表示马上回去。
电话已然挂断。
“真他们的凶，也不知道这老小子，哪来的本事，一口一个废物，你妈的，要是这么看不起我们，别叫我们加入组织啊，还有，让我们干脏活累活，又要骂我们，他们的，迟早有一天，老子肯定不干了！”
刘鑫骂骂咧咧，显得很是愤懑。
管诚信最后看了工厂的二层楼一眼，没有再耽误任何时间，匆匆走下了阶梯，“别几把在这里给我发牢骚了，上面都给你下命令了，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快点回去，指不定有什么事情要继续安排！！”
他们很快就冲出了工厂，然后拐进了一条条幽森森的小道。
其中有一条小道，两边都是比较老旧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只是他们没有注意，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二十分钟，距离工厂的位置已经有些远，而他们的脚步也渐渐放缓。
天色一样浑黑，附近的环境一样寒冷，但是，两个人的心绪已经发生了变化，额头因为长时间的跑步，泌出了一点点汗水。
只是很快就在寒风当中消融，他们的呼吸也渐渐放缓，停留在了移动建筑面前。
“真他妈的累……”
刘鑫继续慢慢连连，然后用钥匙扣解锁了密码，大门顺着楼梯往上走，与此同时，灯光亮了起来，将二人都笼罩。
这附近距离哈城的市中心已经有点远，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会选择在这边居住。
因为这边的房租，相对而言比较便宜，再加上哈城的天气原因，其实很多人都是可以不出去就不出去，没有多少人会跟京城的居民一样，时不时就出去逛街，这倒也给他们省下了一大笔逛街需要花费的费用。
两个人沿着狭窄的楼道，继续向上走，然后到了二层楼。
管诚信摸出钥匙，将大门打开，两个人都走了进去，点亮客厅的光火，将厚重的棉袄脱了下来，立刻就开始打暖气。
屋子里的陈设非常简单，地板看起来也比较陈旧，怎么看都是建筑了许多年的老房子，很有年代的气息，管诚信和刘鑫找到了沙发，然后一屁股坐下，开始一口一口地喝茶，心中都有些不痛快。
好不容易出去执行一套任务，原本以为可以摸点钞票花花，结果什么都没捞到不说，还挨了一顿批评。
他们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然后刘鑫突然站起身来。
“你干什么？”
“老子洗把脸要跟你报备是吧？”
刘鑫撇撇嘴，自顾自走向了卫生间，没过多久，客厅便只剩下了管诚信一人，他想起刚才工厂里的黑暗环境，心里不由抖了一抖。
他总感觉有点发怵，似乎附近仍然带着那座工厂气息。
突然。
有清幽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管诚信吓了一跳，差点从沙发上跌坐下来，只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判断出那个手机铃声，绝对不是他们家里的，而是属于外来人。
但是他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手机铃声不可能是从外面传来的。
声音的源头，在他的房间。
管诚信的瞳孔缩了一缩，第一时间就想要呼叫刘鑫，然后一起去检查一下，只是他刚站起来，便顿住了脚步。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随随便便的去找刘鑫，指不定的就会挨一顿嘲讽。
刘鑫的嘴可快，管诚信向来都受不了。
“妈的，一个手机铃声而已，说不定是谁以前的废手机，看看就看看，这尼玛的，就算工厂有鬼，还能跟着老子回来不成？”
管诚信给自己打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顿在门口，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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