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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凤阳会几乎都会邀请他来参与，也是对这位老学究的尊重吧，毕竟这凤阳会除了相互结交之外，也会有一些文学上的交流。
“哎呦！”
孟祭酒突然身体一颤，像是触电了一般。
“孟老怎么了？”一旁的掌柜都吓了一跳，连忙询问道。
“无妨，扭了下脚，无碍无碍。”孟祭酒客气的说着，但目光已经在周围搜寻了。
目光看到角落里云子墨的瞬间，立刻知道了那道电流为何会消无声息的攻击到自己。
再顺着云子墨的目光看去，曹青灵与二皇子赵真正在后院亭中说着什么，而赵毅则是在空地上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这老学究与那些古板的老东西不动，一个能在太子倒台后，立刻找赵毅做靠山的人，必然是圆滑无比，这一眼看去自然就知道那位前辈的意思了。
之前在九皇子府中云子墨吩咐计划的时候，他可也在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了。
能帮九皇子得到吏部老尚书的支持，这在可是大功一件啊，加上曹青灵还是自己的学生，日后若能成为离阳的皇后，那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啊。
想到这里，孟康裂口跟旁边的掌柜说了一声，便径自朝着赵真所在的亭子走去。
这曹青灵算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半个弟子了，在国子监中那是一等一的好学生，他作为国子监祭酒对她还是有关注的，自然是知道这丫头的心思。
亭中。
赵真正侃侃而谈，
其中很多都是文学至理，他一个从小带兵的皇子，居然也懂这些文人的东西，不得不说，赵真为了取悦曹青灵是下了功夫的。
曹青灵对赵真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碍于对方的皇子身份，不得已没有推辞的理由。
“二殿下，青灵。”孟祭酒快步朝着亭子走去，出声喊道。
“嗯？”
“老师。”曹青灵朝着赵真微微行礼，便离开亭子朝着孟康走去，将老人搀扶着。
在国子监中，孟祭酒对曹青灵也算是青眼有加，多有照顾，对于曹青灵而言，对方无异于自己的师父。
“殿下在与青灵谈论国学？”孟康笑着问道。
“孟祭酒见笑了，赵真与曹姑娘一见如故，颇为投缘，倒是有些班门弄斧了。”赵真开口道，言语中倒是没有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想不到殿下久经沙场，竟还有读书的闲情，倒是让国子监中的那帮读书人汗颜啊。”
“孟祭酒客气了。”
“对了，青灵啊，九殿下刚才似乎有急事找你，你自己过去一趟吧，二殿下既然喜好国学，那老夫便陪殿下说道说道，还望殿下不要嫌弃啊。”
曹青灵一听，倒是俏脸一红，转身离开，这赵真的脸色却是瞬间难看了起来。
这国子监的孟祭酒以前是太子麾下的人，与他本就互有摩擦，如今太子倒台，赵真虽然看不起这些读书人，可毕竟是朝堂上的一大助力。
国子监也是大多朝堂官员的出处，对于孟康，赵真还是有招揽之心的，可不想对方居然这么快便入了赵毅的麾下，着实可恨啊。
云子墨见状，深感孟康这老东西懂得识人颜色，随即一道灵力挥出，将赵毅与曹青灵隔绝出来，以防再有人坏他好事。
“九……见过九皇子殿下。”曹青灵与赵毅四目相对，想要说什么，但又意识到了身份不对，连忙行了个礼。
“灵儿。”赵毅连忙将他扶起。
“九殿下还记得灵儿？”
“灵儿，我……”赵毅欲言又止。
“这些年来，我几次想来拜会殿下，可始终被拒之门外，爷爷跟我说你没了武道根基，没了国主的恩宠，可我都不在乎。”
“灵儿，你听我说……”
曹青灵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打断了赵毅继续说道：“我在国子监中学习时，听到了很多人在诋毁你，我也不信，可我每次背着爷爷来寻你时，你总是将我拒之门外。”
“灵儿，我不想的，可我没办法。”赵毅叹了口气。
云子墨在角落中，分出一缕灵力偷听着他们的对话，那真叫一个焦灼。
“桃夭啊，你说赵毅这小子也不傻啊，韬光养晦十余载，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呆呢？”
桃夭摇了摇头轻松道：“公子，桃夭从出生之日起便被训练成死士，不知道这些，但就感觉曹姑娘不值得。”
“痴情女子，倒是便宜赵毅这小子了，不过总好过成为赵真争权夺利的工具。”
“孟康能拖住赵真，和他辩论国学，应该也没机会在捣乱了。”
云子墨感叹了一句，继续通过灵力偷听着二人的对话。
此时的曹青灵看着赵毅，眼中隐约包着泪水：“我知道殿下有苦衷，曹青灵只是个寻常女子，不敢妄图攀附殿下什么，如今殿下飞黄腾达，爷爷也说殿下有真龙之像。”
说着曹青灵再朝赵毅行了个万福礼，开口哽咽道：“青灵无能，难入殿下青眼，也不敢苛求什么，愿殿下龙腾九天，扶摇千里，儿时的殿下所言便当做是一场玩笑吧。”
“青灵告辞。”
赵毅闻言，浑身一震，他想起了儿时自己对面前女子说的话，说要让她做自己的王妃，做离阳王朝最幸福的人。
可好景不长，母妃离世，自身武道停滞不前，慢慢的父王的恩宠也越来越少，自己逐渐成为整个王都的笑柄。
他忍辱负重，缩在王府中韬光养晦，想要崛起，可武道却难进寸步，只能靠着冯爷爷庇护，苟且活命。
他知道灵儿来找过他，但他不敢相见，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不想对方跟着自己过这种受人白眼的凄苦日子。
尽管他知道自己联姻，能得到吏部老尚书的支持，或许能有一丝翻盘的机会。
“灵儿！”赵毅上前，擦去对方脸颊的泪水：“我韬光十载，为的不只是那尊皇位，也是为了你，我当年的诺言从未改变。”
“你，曹青灵，可愿做我赵毅的妻子。”
“做我的王妃。”
“做这离阳王朝的最尊贵的女人。”
“毅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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