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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那么随意。
让凌远的面色变了几变：“蓝奕辰，这里没你啥事。”
他现在很生气。
大脑有些乱。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夏九歌竟然又认了一个师傅，同样也是调香的。
“师傅，这件事，还真有点难！”夏九歌叹息一声：“我呢，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容止了，如果只能有一个师傅，要解除师徒关系，也只能找师傅你了。”
这是现实的问题。
无法克服的现实问题。
话落，凌远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先是白了一眼蓝奕辰，然后握了拳头。
却没有接话。
以夏九歌对他的态度，如果他们不是师徒关系，他还能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又很是不甘心。
他只是最近有点忙，顾不上这个小丫头。
她就作妖娥子，多出一个师傅来。
成何提统！
“而且也没有规定说，只能有一个师傅吧？”夏九歌又下意识问了一句：“你看我义姐刑凤珠，就没反对苏清拜在我的门下。”
堵得凌远哑口无言。
“就是，你也没教九歌多少调香术，毛病倒是不少，这个不能那个不能的！”蓝奕辰很不爽的说道。
“你闭嘴！”凌远瞪了一眼蓝奕辰。
他是真的不爽极了。
可又不能真的发火。
他现在都得求着让夏九歌拜自己为师，又怎么舍得逐出师门。
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算了，既然如此，你另一个师傅也等于是没有。”
“不过……”夏九歌有些疑惑：“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容家的人都会调香术，而且都是高手呢！”
问得凌远不知道如何回答。
侧了侧身，轻轻咳了一声：“这个……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袖子里的手却下意识的握紧了。
努力不让情绪表现出来。
“这个可能要成为秘密了！”夏九歌点了点头，因为她觉得容止和容修不会再出来了。
只能生活在那个寨子里。
其实也挺好的。
远离红尘的世外桃源。
“的确！”凌远又点了点头，态度不似之前那般冷硬。
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随即夏九歌拿出了她调合出来的香水，献宝一样交给了凌远：“师傅，你看这个，怎么样？”
凌远也很震撼：“这香料还可以这样调……”
嗅了一下之后，忙拧住盖子：“原来是害人用的！”
当初在天元门，夏九歌就要调和这种类型的香料，他阻止了。
其实他也会调和这种香料，用来防身。
夏九歌不原意听了：“只是用来正当防卫的，师傅，你不知道，我在寨子里的时候，可是十分凶险，有狼有虎的，一个不小心，万劫不复，就这个香料……都没能把对方放倒。”
让凌远一愣。
他知道，对方的道行应该不比自己差。
也是难得的高手。
一时间狠狠拧了眉头。
蓝奕辰也着过容止的道儿，知道对方了不得。
心里却很不服气。
在他看来，这都是下三滥的手段。
当然，若是夏九歌来用，就正常多了。
这就是双标！
严重的双标。
“那九歌，你没事吧？”凌远又有些担心了。
夏九歌摇了摇头，可以说，没什么事。
接下来的几天，凌远处处都粘着夏九歌。
以传授调香术为由，处处缠着她。
倒也让夏九歌又学了几招调香的小技巧。
“对了，你说这容家的人在寨子里，为什么不出来？”凌远随口问了一句。
“因为他们出不来啊！”夏九歌一边捡药一边笑着说道：“我破坏了他们的梅花易数，墨笙他……”
好久没有提到楚墨笙，夏九歌顿了一下。
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了？”凌远也看出了不对劲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没事！”夏九歌摆了摆手。
“不过大楚那边的战争也打了两个月了，这言御弦还真是块硬骨头，不好拿下。”凌远也叹息了一声。
毕竟实力相当。
夏九歌却扯了扯嘴角：“言御弦早晚得败下阵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整个皇城都被楚墨笙和楚墨凉的大军围了。
皇城的粮食供给都怕成了问题。
其实就是不用打，这样围着，也能围死言御弦。
凌远也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他也不喜楚墨笙，不想提起。
“听说，你与楚墨箫和离了？”凌远来问重点了。
他最关注的问题。
“是啊！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关系！”夏九歌耸了耸肩膀，说的随意。
却是心口痛了一下。
其实现在她与楚墨笙也是有名无实。
可她不舍得放下这段感情。
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蓝奕辰也在帮忙捡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夏九歌，有些心疼，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大不了，与四王爷和离！”
“什么？”凌远急了。
一脸的不可思议。
四王爷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
就那样瞪着夏九歌：“九歌，你又成亲了？”
夏九歌点了点头：“是啊！我与太子和离了，再成亲，很正常啊。”
这话险些让凌远吐血。
他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来晚了一步。
真的来晚了。
他再早来一些，或者就能阻止夏九歌嫁给楚墨笙了。
这前后可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夏九歌多么喜欢楚墨笙，他是知道的。
看来是无法阻止了。
一时间也有些绝望。
他是得到了义香门，却永远失去了夏九歌。
如今，已经没有争的意义了。
也争取不到。
“为师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凌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巧的盒子：“这个，是为师送你的礼物！”
他的心都在滴血了。
努力让自己淡定。
夏九歌挑了一下眉头，抬手接了过来：“多谢师傅！”
盒子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指环。
与盒子一样精致。
更是很简约。
她下意识的拿出来，戴在了小手指上。
蓝奕辰的眉眼间多了一丝不快，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指环是用香料浸泡多年的，不过，嗅不到味道！”凌远正了正脸色：“可以盖住你身上的所有香料味道，让对方无法分辨你手上的任何香品。”
听到这个，夏九歌的眼睛都放光了。
一下子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
以她现在的调香术，太需要这样一个宝贝了。
然后又眯着眸子说了一句：“多谢师傅！”
没从像此刻这样看凌远顺眼过。
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几分。
看到她如此高兴，凌远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他知道，他与夏九歌也只能是师徒关系了。
他喜欢她，可她不喜欢他。
他能做的，就是让她幸福快乐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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