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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棚的旧席子上裹着一具奇丑无比、浑身沾满血迹的女尸。
“阿铭,多亏你,不然连全尸都留不住。明日下葬后,你便走吧。夫妻一场,娘只愿你不要记恨你媳妇。她糊涂!她死了,你也解脱了。从此山高海阔,你自由了。”
“她何时拿我当过丈夫?也罢,人已死,多说无益。”
妇人用袖子擦了眼泪,背身离去,临走时,又添了一句,“今夜,你送她最后一程吧。”
两人的话落在白月洋的耳里,她头疼极了,浑身如散架一般,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白月洋,你真可以。肚子里还有孩子,却敢去抢婚。临死都要给我戴个绿帽子,也好,死了也罢,不然我真怀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什么?
搞错了吧!
她是一名顶尖的全能保镖,在一次重大会议途中遭遇埋伏,她为了保护自己的boss,死在了爆炸里。
难道她没死?
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融入脑海。
原主同名,十五岁,水店乡白家三女,长相奇丑无比,仗着家人宠爱为非作恶,强抢民男、霸占良田、偷抢辱掠坏事干尽。
一年前,在城郊荒野救下奄奄一息的徐沐铭,强行收留,甚至用门锁囚禁。
数月前仗着救人一事强行下药,趁着徐沐铭药力作用下与他发生关系,之后又要求其负责,要嫁到徐沐铭家。
徐沐铭至死对自己家事不提半句,迫于无奈,被白月洋强行招了上门女婿。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白月洋却在三日前移情别恋,还冲到了成亲现场抢婚,被别人用刀刺死在房间里。
原本是要曝尸荒野喂豺狼,是被丈夫徐沐铭救了回来。
天呐,这还是人嘛。
这妥妥的人渣啊。
白月洋打死也没想到,英明一世令很多人闻风丧胆的顶尖保镖居然穿越到一个又丑又渣又穷的恶毒女人身上。
而且原主被刺死,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胎死腹中了。
她刚穿越就要遭遇小产风险,这也太悲剧了。
此时,她好奇眼前这个丈夫的样貌,她想知道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残害至此也没离开。
但,她觉得丢人羞愤,这些事不是她干的,但她披着人家的皮囊,说不是她干的也不会有人信。
“下辈子,做个人吧。”
言罢,徐沐铭头也不回,起身决绝离开了。
什么叫做个人?这话说的,她就是人呀。
白月洋气不打一处来,起身睁眼颇费力气,眼睛肿了睁不开,只能眯成一条缝。
腰腿上五花三层的肥肉被染的血肉模糊,看孕肚大小约莫也有八九个月左右了。
然,实际只有五个月。
这这这也太胖了。
还有胸口这刀伤,惨绝人寰啊,要是有药就好了。
意念之下,她发现她的随身空间居然随她一起穿越了。
空间里的各种外伤药膏,她正取出一瓶药膏准备涂抹时,一道修长的黑影立在草棚前。
她迎头望去,零星的月光下,徐沐铭原本明朗的眸子渐渐布上一层阴鸷。
黑色的袍子在春风中狂舞,他一手端着木盆,一手攥着一把斧头。
阴霾遍布他周身,此时的他越发像个杀人狂魔一般。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架势是想杀她。
两人双目对视,白月洋从眼缝里瞧见这架势浑身恶寒,她从未惧怕过,但这人身上散发的戾气实在太重了。
见状,白月洋决定装死,静观其变。
此时她浑身虚弱不想与之强攻,她两眼翻白仰头倒了下去。
瞧见这一幕,男人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不过是见她身上血迹斑斑狼狈不堪,想替她清理伤口,好让她走的体面些。
她居然没死透,却以为他想杀她。
下一刻,一盆冷水直接浇了下来,冷水渗进伤口里,剧烈的刺痛遍布全身。
好疼,好疼。
白月洋从席子上蹿起,从空间里捞出一把枪瞄准了已经到了席边的徐沐铭额头上。
“不想死,就别动!”
徐沐铭也不反抗,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片刻又恢复先前的阴鸷。
就近,看清他的相貌,她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原主要囚禁他了。
一个男人家生的却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千分万分。
可她想不明白,原主既然囚禁他肯定是因为喜欢眼前这个男人,爱而不得,只能囚禁他。
但是,既然爱他,又为什么还要去抢婚,最后毁了别人的婚礼不说,还带着五个月未出生的宝宝惨死别人家中。
也不知两人对峙了多久,冷风窜进她单薄的衣裳里,她哆嗦了下,忽而觉得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她实在忍受不了,额头汗渍溢出,混杂着血迹滚落在徐沐铭攥着斧头的手背上。
握着斧头的手微微动了动,他低头发觉她渐渐失去了力气栽倒在他怀里。
完了,这下任人宰割了。
“白月洋!”
“你又耍什么花样!”
白月洋使着最后的力气攥着他的袖子,虚弱道,“相公....”
男人浑身一怔,错愕了许久。
她要赌一把,就赌那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
再次醒来,她抬眼便瞧见,齐刷刷的一圈人团团将她围在了中间。
她赌对了?
院子靠墙的位置摆着一个很简单的纸花圈,还有几把带着土渍的铁锹。
“真是晦气,墓都挖好了。”
“买这花圈花了我三个铜板,她得赔我。”
“赔?别开玩笑,她会掐死你。别急,兴许回光返照。”
“这祸害命没死成,我们又要陷入无边地狱般的生活,就没个人能收了她?”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吵得白月洋心烦,她冷喝,“都闭嘴,我没死。”
这一句没死刚说完,原本围在院子里的人似乎兴致跌落,纷纷扛着自家的铁锹离开了白家院子。
这时,有人寻来一床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过了好一会,有人又送来了药。
她想看清是谁,但眼睛肿的依旧是条缝。
“来,喝药。”白月洋的母亲宋氏端来药,将她扶起在怀中。
白月洋非常配合的喝了一口,刚喝进去,便苦涩难捱,她侧头便尽数吐了出来。
“苦是苦,但治病。阿铭说,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还有脉搏...兴许这药能留住孩子。”宋氏抹了眼泪,眼里又惊喜又悲戚。
闻言,白月洋错愕了。
待她稍微冷静一些,她顺势替自己把脉,又摸了摸微微有些许胎动的肚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孩子命也太大了,居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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