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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到马车前,检查了一番,在跑到空置的屋子里左右瞧了瞧,白月洋心里生了一些小情绪。
院子的东墙角落马儿拉的粪还没人清理,白月洋寻了一把铁锹,铲了粪头到了大伯家门前。
门上挂着木销子,窗户半开,她一把将铁锹里的东西直接扔进了屋子里。
窗口的位置正好是炕头,马粪稳稳的落在枕头上。
恰此时,白月洋的动作被平日在白家从来不管事的白家老爷子瞧见了。
白大牛手里捣鼓着烟管头,一双瘪了眼皮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月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白月洋又拿着铁锹到马儿边铲了一铁锹马粪,当着白大牛的面,她将铁锹里的马粪再次倒进了窗户里。
这一次,白大牛看不惯了,将烟管头在土坯墙的棱角敲了敲,也不瞧白月洋。
“好歹是你大伯家,目无尊卑!”
一向不管事的白大牛在原主的记忆几乎没怎么插手白家的事情,唯一两三次发声还都是偏袒着老大一家。
在这个家,要不是白大牛暗地里在自己的二儿子面前屡次三番为了老大一家说辞,原主早就把白老大一家赶出白家了。
从她穿越来,这还是头一次与白大牛正面见到。
原主抢婚被打死,尸体就放在白家院子草棚里,从她苏醒来如今,白大牛都没露过面。
吃饭也都是宋氏做好亲自送过去。
见白月洋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白大牛顿时觉得自己这个长辈很没面子。
他干咳了一声,狠狠的吸了一口闷烟,神情变得严厉。
“怎么?我说错了?难不成,你这糟践蹄子还想打我不成?”
闻言,白月洋本来不想搭理,但听到这话,她小情绪闹起来了。
攥着铁锹,她疾步到了白大牛面前,瞧着那陈旧脏兮兮的烟管,白月洋满脸嫌弃。
“糟践蹄子的爷爷,你这烟锅子是从茅厕里捡起来的?”
白大牛脸色霎时变了,拉着一张脸,狠狠的剜了眼白月洋,“小兔崽子,你骂谁!”
“我何时骂你了,小兔崽子的爷爷?”白月洋随意将铁锹挥起,越过白大牛的肩侧,白大牛浑身一颤朝后退了几步。
却见白月洋轻松的将铁锹划过半空落在了自己的肩头,一脸坏笑的瞧着他。
白大牛是惧怕白月洋的。
原主捡回徐沐铭一两个月后,白大牛嫌家里多养了一个人费口粮,要将徐沐铭赶出家门。
偏是原主倔强,死也不肯,几次三番商量无果,白大牛找了自己大儿子将徐沐铭偷偷扛走。
被原主逮了一个正着。
原主是个狠辣人,竟因为此事,拿着棍子追着自己大伯打,绕着村子愣是跑了一圈。
闹得人尽皆知。
此事过后,原主也没原谅白大牛。
白大牛仗着自己是长辈,当着白家人将原主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原主可不吃这亏,愣是趁着白大牛不注意,将他从炕头上拖到了地上,差点把老爷子的腰杆子摔坏了。
想到往日的事情,白大牛冷哼一声,攥着自己的烟锅子转身便走。
谁想,白月洋却挡住了白大牛的去路。
白大牛狠狠的瞪着白月洋质问,“怎么的?嫌我这老头子不中用了,想打死我不成?”
正在白大牛骂骂咧咧时,白月洋取出了一个烟锅子递给了白大牛。
见状,白大牛瞧着眼前的烟锅子不管从样式还是做工材质,都是让他极为满意。
他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这是何意?”
白月洋笑笑,双手递上,“爷爷,以后这个家我还仗着您给我做主呢。怎么可能打你呢!这东西可喜欢?送爷爷的。”
碍于面子,白大牛迟迟未接,但下意识的动作却表现的自己迫不及待。
白月洋将烟锅子塞进他手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爷,这东西您收了。今天这事,您就权当没看见,可好呀?”
为了一个烟锅子让他撒谎,白大牛皱着满脸横肉,不悦,“这么个破烂玩意,就让我出卖自己的良心!”
破烂玩意?
这个烟锅子可是古董好伐?价值几万的古董。再古董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大用。
再说良心这东西,白大牛压根没有。
“大娘盗我车,月光将我反锁屋里。两坨马粪而已,我得让他们知道,你孙女我可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欺负的。”
见白月洋一脸痞笑的扛着铁锹走远,白大牛低头瞧了眼手中崭新的烟锅子,心头一热,“这脾气也不知随谁了!”
屋子里,白月洋寻了纸笔,忙活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仔细的瞧着画中的药草,反复几次都觉得不够满意。
这时,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她跑出屋子便瞧见白家院子里缓缓驶来一辆马车。
正是她丢的那一辆。
可驾马车的人却不是杨氏母女。
是徐沐铭。
今日的徐沐铭穿着一身素色衣裳,风尘仆仆,面上始终是冷冰冰的。
见她在门口站着,徐沐铭像是压根没瞧见一般,兀自将马车迁回了原本的位置。
白月洋倚靠着门,漫不经心的问,“我当是那个小贼偷了我的马车,原来是相公呀。”
安置好马车,徐沐铭也不搭理白月洋,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太阳已经下了山头,天色渐渐昏暗,徐沐铭却直直的出了白家院子。
白月洋上前拦住了徐沐铭。
肥胖的白月洋个头不算高,在徐沐铭面前矮了一个头。
她仰面直直的望着他,眼里尽是管家娘子质问夫君的架势,“去哪了?”
“无可奉告。”
“私会佳人?还是准备一走了之没走成?”
“无可奉告。”
“没拿到和离书之前,你依然是我白月洋的丈夫。你一句无可奉告就想打发我?”
眼前人风尘仆仆的模样惹人心疼,白月洋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衣裳上落了厚厚一层土,还有绿叶汁染在了袖子上。
她伸手替他抚顺了衣裳,整了整衣襟,将肩头的毛刺取下。
又嗅到他身上有股劣质的脂粉味,白月洋贴近使劲的嗅了嗅。
遭到了徐沐铭的反感,他伸手摁住她肩头使劲推开。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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