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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后背尽是血渍,白月洋便示意白二虎背身。
白二虎执拗不肯,见着闺女这行医的手法他满脑子都是问号。
“闺女,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一时间,白月洋不想骗自己爹,但是又不想吓到他。
“阿铭教的。”
白二虎半信半疑的点了头。
“爹,你后背需要上药。”
白二虎尴尬的咳了一声,“不碍事,等你娘来了,再涂。不急。”
见白二虎如此,白月洋也没再争执。
也不瞒白月洋,白二虎将曲家这番遭遇仔细的说给了自己闺女,便一再交代不要惹人家。
夜半三更,一行人匆匆拿着行李,上了马车。
宋氏驾车,马车里坐着白月曜和白二虎。
攥着一瓶子创伤药,白月曜红着眼递给了白月洋,“姐,这是给爹的药。你涂。”
“你涂,涂细致些。”
“姐姐不跟我们回去?”
一行人都上了马车,独独白月洋一人静静的站在马车边,神色凶煞,目光凌厉凶狠。
方才递给白月曜的药,他并没有涂,而是给自己爹留着。
见状,临走时,白月洋又取出几瓶,塞到了白月曜手中。
“阿曜,药多的是。你只管回家让娘给你和爹涂好。这些日子不能见水,不能干活。爹若执意要干,你便死也拦着。”
白月曜满眼担心,“姐,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曲府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白月洋冷笑一声,也不做解释。
一侧的宋氏红着眼,没想过这么多年,自己头一次来探望白二虎,便是落了这么一个事,心中不禁懊悔。
听闺女不回家,宋氏抹泪哭道,“这危险,咱回村好不?”
“娘,别怕。信我。阿曜和爹的伤,你多照顾着。过几日,这边事了,我便回来。”
到了李木头马车前,李木头欲言又止,知道自己爹娘都劝不回去的白月洋,想到飞檐走壁的样子,想自己担心也是多余的。
临走时便道,“你别逞强。”
白月洋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两辆马车渐渐消失在深夜里,但愿那灯笼能撑到回去。
远处打更的大爷一边敲锣一边喊。
清冷的大街上,白月洋抬眼瞧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凝香阁,唇边扬起嗜血的笑意。
曲灵枫啊曲灵枫,真是可悲又可笑,谁会想到在外呼来喝去威风凛凛癫狂疯批的曲灵枫也会被人背叛。
在眼皮子下做出那等丑事,却浑然不觉。
既然你不知道,或者假装不知道,我便让这整个水城来替你血雨腥风。
凝香阁,曲灵枫,曲家。
今日百般欺凌,我必亲手加倍奉还。
天字一号房雅间的门推开时,已经到了四更。
屋子里灯火飘渺,琉璃盏依旧晃眼,她背身反锁了门,疾步到了温青瑶的床边。
床帏纱幔依旧被红绳系着,他盖着锦缎薄被,面具下的眼眸紧闭,双手规矩的放在腹部。
锦缎被子被抚顺的一丝不苟,整个床榻上整洁有序。
她想替温青瑶解了毒,但却没十足的把握。
正欲背身去偏厅取出轮椅时,被人牵住了手臂。
她的手臂冰凉入骨,还染着来不及洗去的血迹,她试图抽开,那人却攥的更紧。
“夫人既是回来,便来睡。”
也不看她,也不睁眼,只是固执的牵着她的手臂。
白月洋瞧了眼温青瑶特意留出里侧的宽敞位置,也没拒绝,用脚踢了靴子,爬了上去。
越过那人,白月洋正欲躺下,那人却换了姿势侧过身,面朝她睡。
被牵着的手只能顺着温青瑶的方向,任由他牵着。
面面相觑,白月洋睡不着。
进门前故意没换衣裳,染着血手,便是想看看他的反应。
谁知,他却不睁眼。
那嗅总能嗅到。
这人真是沉得住气呢。
“往后,许是要看一辈子。不差这半日。”
夜半四更,白月洋怕以为自己幻觉,扬起脖子瞧了眼依旧纹丝不动的温青瑶。
“你说什么?”
“夫人,睡觉。”
“.....”
这一夜,白月洋辗转反侧睡不安稳,那牵着的手半点也没松开。
与徐沐铭不同,他睡觉极其安稳,动作一丝一毫都未变过,过于偏执。
她总是想从他身上寻到一点蛛丝马迹,寻到一点徐沐铭的踪迹,偏是一切好似都朝着相反的方向。
半点寻不到假。
难不成他真不是徐沐铭?
若不是,他自踏入凝香阁那一刻起,为何第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她。
那般远的距离,她不信这人有通天法力能听到她的话。
世上果真有这般荒诞的人?
这世人都是见人下菜,见颜高者过分偏袒过分溺宠,见权势遮天者俯首跪拜巴结奉承。
见弱势者,欺压踩踏。
她要权势没有,要颜值没有,要家世背景皆没有。
一个就连当今圣人面子都敢驳的人,为何偏偏是她?
别说什么一见钟情,没有颜值,钟什么?
她挑衅温青瑶,不过是借着一丝赌,赌他便是徐沐铭。
可似乎是错了。
天边鱼肚泛白,白月洋侧头看着依旧熟睡的温青瑶,她翻身而上,跨在他腰、腹上。
“你为什么帮我?”
被吵醒,似是有些不悦的温青瑶慵懒的掀开眼帘,透过面具那双灵动的眉眼格外的陌生。
不是他。
温青瑶被扰醒,大手一伸便将跨在、腰腹处的白月洋搂进了怀里。
任她贴在他的身上。
贴着她温、软的耳畔,温青瑶用着魅、惑沙哑的嗓音轻轻道,“夫人行医知晓这晨、起最是难熬,那为夫便教夫人几招?”
“啊呸,不要脸。”
白月洋趁他戏虐她,一拳狠狠锤到他心口,不巧砸到她昨日咬伤的位置,他明显身子抽、搐了下。
翻身下榻,白月洋穿的还是昨日那件男装旧袍子,似是乡野糙汉一般。
衣襟上沾着血。
她的手臂上也是干了的血痂。
他侧躺单手支撑着头,瞧着她扬声笑了起来,“真是不经逗呢。”
“是你不要脸。”
“要脸?那可比不上夫人,不若我便差小二请来侯爷和阁主,他们可是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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