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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川没应，反而道：“你先去巡城府和寻芳楼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姜云宁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今晚的事一团乱，原本他也以为是秦姨娘在背后操控，但是被姜泽川这么一提醒，才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故意针对姜家，存心给他们找不痛快。
“大哥？”
一道轻软的声音传来，姜云宁抬眸，便看着姜??从暗处走来，半边侧脸映在灯笼之下，盈盈浅笑。
“大哥这是要出去吗？”
姜云宁蹙眉，眉宇间的不耐烦毫不掩饰。
“有事？”
姜云宁的语气不算好，可姜??还是不减笑意。
“听说二婶回来了，我特地来看她。”
“我娘已经歇息了，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说着，姜云宁也懒得跟姜??废话，越过她就离开了。
姜??回头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
“还真是不近人情呢。”
朝弋幽幽道：“若是姜云宁知道，把他娘搞成这副模样的幕后凶手是你，他剁了你都有可能。”
“看他这急匆匆的样子，估计要去处理寻芳楼的事了。”
姜??笑眯眯的，“不过可惜，晚了……”
“听说了吗？昨夜武侯府夫人被贼人掳去青楼了！”
“什么？武侯夫人去青楼卖身？”
“什么？武侯府穷得要夫人去青楼卖身？”
闲话传来传去，传到姜泽川的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他宠妾灭妻，为了扶持小妾上位，不惜把小阮氏卖进青楼。
整个早朝姜泽川的脸都是黑的，那些同僚时不时投来的目光，都像是一个个无形的巴掌，狠狠甩在他身上。
几乎早朝一结束，姜泽川便落荒而逃，唯恐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僚问他，是不是真的逼迫小阮氏去卖身了。
李承庭看着他狼狈逃离的背影，笑得前俯后仰。
“我真是没想到，姜府家风甚严，竟然还能出这档子事！三哥，你刚才是没看到姜武侯的脸色，都快成绿毛龟了。”
李承庭自娱自乐，得不到李承言的回应，偏头才发现他一直在出神。
“三哥，怎么了？你这几日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
李承言收起压抑在心头的那些情绪，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担心母后，自从上次赏梅宴的事情过后，父皇便不去德宁宫了。”
“这有什么？”李承庭倒是看得开，“不管父皇宠爱谁，皇后娘娘始终是正宫，谁也越不过她去。”
李承言无法跟李承庭说，他真正忧虑的，是姜??。
原本他计划得很好，让姜??去跟太后吹吹风，让顺帝把昭狱交给他，但是赏梅宴的事情过后，姜??便不再理他，像是故意跟他赌气一样。
这种脱离掌控的滋味很难受，不知是不是李承言的错觉，姜??现在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
“两位世侄，这是准备要出宫啊。”
豫亲王李励迎面走来，笑容满面。
李承言和李承庭急忙向他行礼，“见过皇叔。”
李励笑呵呵地抬了抬手，“这么见外做什么？自从上次斗兽宴之后，可是有一段时日没跟你们一起聚了。”
李承庭笑道：“皇叔这又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李励哈哈大笑，“还是承庭懂我！”
他道：“近日马场新进了一批良驹，正好这几日得闲，不若办个马球赛，也好热闹一番？”
李承庭双眸一亮，“那敢情好！到时候我就把我那匹惊鸿牵出来，羡慕不死他们！”
李承言听着他们笑谈，礼貌疏离道：“皇叔和承庭去玩就好了，开春事务繁多，我怕是不得空。”
“诶，承言此言差矣。公务虽重要，但偶尔偷偷闲也没什么不好。”
李励直接拍板，“我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再把你那位未婚妻带过来，等她及笄你们也该成亲了，就当是增进感情了。”
李承言眸光微闪，倒是没有再拒绝了。
等李励走了，李承庭才雀跃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没看见????了，她最会骑马了，我可不能输给她！”
李承言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把姜??约出来，这次的马球赛倒是个契机。
众人各怀心思，姜府这边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高墙挡不住外面的风言风语，小阮氏这几日被折磨得心力交瘁，日渐消瘦，精神都快崩溃了。
秦姨娘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姜云宁没有找到其他疑点，只能认定秦姨娘就是凶手。姜泽川在外面顶了多少嘲笑，回来便有多憎恶秦姨娘。
主院那边人仰马翻，唯有芙蓉苑悠然自在。
不过姜??也没闲着，暂时解决了小阮氏这个麻烦，她也把目光盯在了昭狱。
她猜，估计现在李承枫已经急坏了。
一边不相信她能拿下昭狱，一边又抓心挠肝地猜测她要怎么做。
要不是她还等着李承枫掌管昭狱后，帮她照顾姜云迟，她还真没打算送他这么个大便宜。
从太后那里下手是最简单的，太后这么疼她，只要不是危及到江山社稷，她基本都会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姜??并不打算利用太后，她有一个更简单粗暴的方法。
所以，在李承言送来请柬，邀请她去参加马球赛时，姜??欣然答应。
这场马赛前世也有，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姜??在听说提议办马赛的人是李励时，特地留了个心眼。
李承庭看见她高兴，老远冲着她招手，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姜??抬着下巴，一脸骄傲。
“是怕我不来，还是怕我来，把八皇子的风头抢尽了？”
李承庭纵声大笑，拍着自己的惊鸿宝马，得意洋洋。
“这是我新得的良驹惊鸿，今年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姜??脸上的笑在看见李承言时骤然淡了下来，疏离地向他行了礼。
李承言面露无奈，“????，你还在生我气呢？”
“三皇子多虑了，您是皇子，我怎么敢生您的气？”
姜??把一个尚在赌气中的少女演绎得淋漓尽致，李承言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别生气了，上次的事我已经跟母后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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