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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怕了就赶紧伺候本王，省得跟她们落得一个下场。”
姜??的拳头紧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怕你妹！”
似乎没想到姜??还会武，莫烈也惊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涌起了狂热的表情。
“没想到还是个小辣椒啊，本王喜欢！”
他轻轻松松接下姜??一招，本想着逗着她玩儿，却低估了姜??的实力。
他的脖子被她藏在袖中的碎片划了一道，尖锐的刺痛感让莫烈勃然大怒。
“贱人！竟敢伤我！”
他猛一拍桌，浑身肌肉暴涨，力道之大，让姜??也难以招架。
但她胜在巧劲，既没有让莫烈伤到自己，又能恶心恶心他。
在下身第三次险些被姜??踢到之后，莫烈终于炸了，也顾不得会伤到她，几乎招招都是冲着她的命脉去的。
姜??到底不是他的对手，肩膀被他击中一掌，连连后退。
莫烈的身躯如大山一般逼近，脸上挂着一抹狞笑。
“看你这次还往哪儿逃！”
他抓住了姜??的手腕，猛地一拽，直接把她压在了桌子上，抬手便撕了她的衣领。
姜??眸中杀气泛滥，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腰间的狼牙，毫不犹豫地伸手夺下，狠狠地刺入他眼中。
“啊！”
一声暴烈的惨叫声响起，莫烈捏折了她的手骨，姜??疼得浑身都在发抖。
“贱人！我杀了你！”
他发疯了一样朝她扑过去，姜??忍着剧痛扭头就跑。
“来人！快来人！”
莫烈的怒喊与惨叫把人都引了过来，几名北羌勇士闯了进来，把姜??堵在了院子里。
莫烈踉跄着冲出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眶，鲜红的血滚滚落下。
“王爷！”
他的那些手下皆是大惊失色，一个个双眸猩红，恨不得把姜??剁成肉泥。
莫烈咆哮道：“挖了她的眼睛！老子要把她剁碎了喂狗！”
得了莫烈的命令，那些人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来，纵使姜??身手不赖，但双拳难敌四手，尤其身上还带着伤，不下十招便已落于下风，甚至更添新伤。
她狼狈地被逼到角落，一身是血，迎面几把弯刀朝她砍来，姜??甚至连躲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眼里凝聚着阴霾与不甘。
难道今日，便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铛！”
一柄长剑忽然横出，与弯刀相击，同时腰身一紧，一抹墨红色的身影拦在了她面前，强劲有力的手搂着她的腰掠身而过，熟悉的松香扑鼻，让姜??有些不可置信。
她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颗死寂的心泛起了惊涛骇浪。
沈厌？
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厌一出现，锦衣卫紧随而至，一个个宛若杀神附体，与剑合一，一片刀光剑影，莫烈的手下便悉数被剿灭。
莫烈大惊失色，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满院子的锦衣卫，堵住了他的去路，更别说外面传来的惨叫声，昭示着他败得彻底。
顾不上眼睛的疼痛，他愤然瞪着沈厌，言语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恳求。
“东盛锦衣卫指挥使，果真是名不虚传！我乃北羌国大王爷，今日你放我一马，来日我定当百倍相报！”
姜??微惊。
北羌大王爷？怎会悄无声息地来到东盛？
“不能放他走！”
唯恐沈厌忌惮他的身份而放他离开，姜??忙道：“那些失踪的少女全都是他害的！”
他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墨发凌乱，白衣带血，似乎是斗败的孔雀，满身是伤，不见昔日的骄傲张扬。
沈厌眉头一皱，不想承认，姜??的模样让他十分不舒服。
他放开了她，朝莫烈走去，步履平缓，面无表情。
景寒却惊愕地看着他。
与沈厌相处数年，他哪里看不出来，沈大人这是生气了。
他在莫烈面前站定，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冰雕一般冷气沉沉。
“北羌大王爷？”
莫烈以为他是怕了，大喜道：“是我！这是我的令牌，足以证明我的身份。”
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了令牌，看着沈厌伸手接过。
莫烈那只完好的眸子划过一丝杀气。
他好歹也是北羌的皇族，谅沈厌一个锦衣卫，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待他逃过此劫，势必要沈厌和姜??付出代价！
“还真是北羌王爷，失敬了。”
莫烈来不及高兴，忽然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低下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心口的匕首，再抬眸看向握着匕首的沈厌，脸上交织着愤怒与恐惧。
“你……”
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莫烈轰然倒地。
沈厌微微蹲下身来，缓缓地将那把匕首拔出来，鲜血从他体内涌出，莫烈甚至能感受到生命的消散。
他微微垂首，嗓音也压得很低。
“莫?是你姑姑吧，待她也下了阴曹地府，记得告诉她，杀你的人……是沈厌……”
莫?是北羌的公主，嫁去了南夷当王妃，后来成了南夷的皇后。
莫烈不知道他为何会提起莫?，但是“沈厌”两个字，让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人。
“是……是你……”
莫烈瞪大了双眸，看着那张酷似南夷先皇的脸，想说什么，所有的话都被涌起的鲜血堵住了。
沈厌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间的血迹，转过头时，正好与姜??视线相对。
景寒他们麻利地收拾残局，沈厌大步朝姜??走来，不顾她的抗拒，迅速帮她把断了的右臂接回去。
姜??没忍住惨叫，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沈厌扯了扯嘴角，嘲讽道：“这点痛都忍不住，真丢脸！”
姜??被他损得怒火横生。
“沈大人说得真轻巧，你断个手试试？”
“你又怎知我没试过？”
“什么？”
“没什么。”沈厌敛去眸中的戾气，“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别妨碍锦衣卫办案。”
姜??捂着手臂追上他，“你们怎么会来这儿？是来查少女失踪案吗？”
“那些女孩都被那个人害死了，我亲耳听到他承认的！”
“你说他是北羌皇族？为何北羌人会潜入京城？他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沈厌突然停住脚步，斜睨着她。
“姜五小姐，你要加入锦衣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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