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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和离分走了二两银子,后来李庄年打伤姜氏又赔了五两银子。
他家本就穷困潦倒,孟氏掏光家底才把银子凑够,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以前家里的一切都是姜氏搭理,母子二人都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
没了姜氏没了银子,就连粮食也没了,二人饿了好几天肚子。听人说姜氏娘俩在军营里给将军做饭,母子俩一合计就一路逃荒要饭找到这里。
这会看见小芊,母子二人一脸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堆着满脸的涎笑,凑到她面前大声讨好:“看这孩子,咱们都是一家至亲骨肉。常言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就原谅我们吧!”
李小芊闭了闭眼睛,压下心里升腾的戾气。睁开眼睛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们:“你还有脸提以前的事,你要把我们娘俩当成一家人,就不会把我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做小妾。”
“那不是没办法嘛!”孟氏扯着长腔:“家里没米下锅,奶奶也是想着王麻子家境好,你到他家吃穿不愁,总比在家里饿死好啊!”
“我们娘俩在你家十几年,我娘每天起早贪黑家里家外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你们呢?”
李小芊看着李庄年:“身为一个大男人,整天游手好闲,几亩薄地也是我娘搭理!我娘和你和离以后,你趁我不在家把我娘打得半死!”
转过头对着孟氏说:“你呢,我娘每天家里地里累得半死,你还整天鸡蛋里挑骨头,整天挑唆他打我们娘俩!”
孟氏扒着栅栏哀求道:“奶奶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用不能让我们饿死吧!”
“你死不死关我何事!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李小芊看着她无动于衷。
孟氏看她油盐不进,气得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好吃好喝把你养这么大,你就这样对我啊!你要看着我们饿死啊!老天爷呀,你咋不降道雷劈死她呢!”
这时,得道消息的姜氏匆匆走了过来。孟氏母子一看软柿子来了,都扒在栅栏上叫着:“姜氏,你们娘俩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难道让我们母子冻死饿死不成!”
姜氏现在小芊身边:“你们冻死饿死与我何干!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李庄年指着她说:“贱人,你是骨头痒了吗?”
孟氏跳着脚大声道:“贱人!淫妇!千人骑万人睡的臭婊子!仗着男人多欺负人啊!”
李小芊听着她满嘴的污言秽语,气得拉开栅栏冲了出去。孟氏吓得后退几步,又想着她不过是虚张声势,不敢真的杀人。李庄年冲过来高高的举起手作势就要打下去,忽觉手腕一紧被守卫紧紧的握住。
李小芊夺过守卫手里的长枪,照着他就要刺过去。姜氏抱住她的腰:“芊儿,别冲动!”
孟氏往地上一躺,撒泼打滚哭嚎着:“老天爷呀,这是不让人活了啊!杀人了!你个千人压万人睡的淫妇,有本事杀了老娘啊!”
“干什么!军营重地不得在此大声喧哗!”一个声音高叫着。
庄景程和荀冀带着一队士兵走来。
孟氏看到来的是个当官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抓住庄景程的衣服大声喊着:“军爷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这儿媳孙女不孝啊,她们只顾自己吃香喝辣的,眼看着要饿死我们娘俩啊!”
庄景程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布满皱纹的脸上涕泪横流,面相刻薄狠毒丑陋的老太婆,甩开她的手看着李小芊:“怎么回事?”
姜氏放开李小芊,抬起手擦擦眼角的泪水。
李小芊气得满脸通红:“这个该死的老虔婆!满嘴的污言秽语真想一刀砍了她!”
庄景程温和的看着孟氏母子:“这位是?”
孟氏谄媚的笑着:“军爷,这是我媳妇和孙女儿!家里日子实在艰难,我们娘俩已经断粮好长时间了。听说她们娘俩在这里做工,就想着能不能也来这里混口饭吃!”
“哦!”庄景程点点头:“那不知道大娘你做饭好吃吗?这位大哥又能做什么?”
孟氏母子哪是干活的人,李庄年搓着手不安的嗫嚅着:“我不会干活!”
“大娘呢?”
“我,我……”孟氏低着头:“我做饭不太好!”
“哦,感情你们是来这里闹事来了!”
“不是!我儿媳孙女儿在这里做工,你们总得给我们口饭吃吧!”孟氏抬头大声说。
“军营里不养闲人!”庄景程冷冷的说。
“那,军爷,总不能眼看着饿死我们吧!”
“你想怎么样?”庄景程抬手拦住急于开口的李小芊。
孟氏一听,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她们娘俩在我家十几年,吃我的喝我的。如今不想管我们,也行,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不再找她们。”
姜氏一听急了:“十几年来,我在你家当牛做马,奴婢一样的伺候你们,还整天挨打受气。小芊从小到大没穿过一件新衣,就是杂粮糊糊都没吃饱过。我们娘俩在你家吃苦受累,到头来为了两袋粮食,你还想把小芊卖给六十多的老头做小妾。现在还想问我们要这么多钱,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李庄年扑倒姜氏面前,抬手就打:“你个欠操的贱货……啊!”还没打到姜氏身上就被荀冀一脚踹开,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就地翻滚。
孟氏跑过来,爬在儿子身上:“儿啊,你怎样啊?”一边在那里呼天抢地道:“杀人了!当兵的杀人了!欺负老百姓呀!没天理呀,没有活路啊!”
“住口!”庄景程厉声喝道:“你个老虔婆休得在这里胡搅蛮缠。据我所知,姜婶子她们与你家已经断绝关系了!如果你再在这里无理取闹,我就把你送到衙门里去。”
李庄年躺在地上大声呼痛:“疼死我了!娘啊,疼死我了!”
孟氏眼睛乱转:“那你们打伤我儿,得赔我们银子!”
众人在一旁看着他们娘俩破皮无赖的样子,个个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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