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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淡漠的说:“有什么办法呢?咱这小门小户的,能吃个饱饭就行!”
陈嬷嬷故作亲热的说,“你看我家小姐自幼与国公府世子订亲,今年冬天就要成婚了。妹子心善,我看小芊姑娘聪明伶俐。我家小姐通情达理,善解人意,要是她们两个做个姐妹,肯定能和睦相处的。”
姜氏心中不快,故作不解的问:“姐姐什么意思?你家小姐要和我家小芊结拜姐妹呀?”
陈嬷嬷笑着说:“哎呀!妹妹这是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是说,等我家小姐和少将军成亲以后,小芊姑娘也进府给我家小姐做个伴,俩人娥皇女英一起服伺少将军!”
姜氏脸色一沉,冷着脸说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家虽然贫困,因为只有小芊一个,自幼娇惯,脾气不好,怕是不能与你家小姐和睦相处。这事姐姐不用再说,不可能的。”
陈嬷嬷一看姜氏变了脸笑道:“大妹子,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我家小姐心地善良有容人之量,小芊姑娘进了国公府,我家小姐不会亏待她的!”
姜氏生气地说,“你家小姐再好,我家小芊也不会做她的妹妹。我女儿那怕是嫁个农夫,也不会与人做妾!”
“大妹子……”
“大婶!”陈嬷嬷还想再说。却被冷眼旁观的小芊打断了她的话。
小芊似笑非笑的说道:“大婶,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我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她用手指指自己的胸口,“李小芊绝不无人做妾!大婶,你听懂了吗?”
陈嬷嬷窘迫的说道:“小芊姑娘,我为是为你好。做妾怎么了?照样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不比你给人当厨娘好啊!”
李小芊冷笑着说:“大婶是给人当奴才当上瘾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娘俩人傻好骗啊?以为我们不知道妾通买卖,妾就是奴才。一旦我和你家小姐做了姐妹,就是把自己的命送到你家小姐的手里,你以为我会上当啊!”
陈嬷嬷被她说中了心思,心里发虚,佯装发怒蹭的一声站起来:“小芊姑娘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是好心给你指条明路,只要你进了国公府,和我们小姐相互扶持,我家小姐必定待你亲如姐妹,共享富贵!”
她边说边气冲冲得往外走,走着都囊着,“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事,别人上赶着都找不到门路,我是看得起你才来找你,不识好歹!”
陈嬷嬷走了,姜氏气得脸色发白,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可恶,这不是欺负人吗!”
小芊拉着她的手,挨着她坐下来:“娘别生气!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不管她说什么,咱坚守本心就好!”
姜氏握紧小芊的手,担心的看着她,“芊儿,这韩小姐只怕是冲你来的!这高门大宅的人心眼太多,咱们招惹不起呀!”
小芊拍拍姜氏的手,“娘,我知道。咱惹不起躲得起,以后咱离他们远远的。实在不行咱们离开这里!”
姜氏含着泪说:“为什么这么难呢?咱娘俩就找不到一个安身的地方吗?”
小芊抱着她,笑着说,“娘,别难过,不管咱们母女在一起,总要闯出一天活路的。”
陈嬷嬷回到住处,怒气冲冲的对韩芷兰说,“小姐,那小贱蹄子太可恶了!气得老奴心口疼。”
“嬷嬷,她怎么说的?”
“那个贱蹄子她说不做妾!”
“不做妾!”韩芷兰高声叫道,“她还想做正室吗?她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啊!”
陈嬷嬷按住韩芷兰,“小姐,咱得想个法子,只要她进了国公府,就捏在小姐你的手心里了!到
那时要她声或要她死还不是小姐你说了算!”
“可她要是死活不答应怎么办啊?”
“咱们先礼后兵,她要是不识抬举。”陈嬷嬷一脸阴沉的说道,“那就毁了她!”
韩芷兰捂住自己的心口,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嬷嬷,明天我去会会她!”
第二天,吃过午饭,小芊收拾好厨房准备回去练字。
忽听有人叫她,“李姑娘!”她回头一看,韩芷兰带着两个丫鬟站在她后边。
“小姐,有事吗?”李小芊淡淡的问。
“李姑娘,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李姑娘,不会占用姑娘多少时间。就几句话行吗?”
李小芊心想,“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那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你这朵盛世白莲花到底什么目的?”
面上无奈的说:“好吧,但是昨天那个大婶说的话别提!”
韩芷兰咬咬牙,温柔的笑着说,“陈嬷嬷也是好心办坏事,既然李姑娘不乐意,我当然不会再提。”
“那好吧!小姐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李姑娘别那么客气!我姓韩,闺名芷兰。我知道姑娘叫小芊,我可以叫姑娘芊儿妹妹吗?”
李小芊看她矫揉做作的样子感到恶心,面上却笑着说:“小姐随意!”
韩芷兰娇笑道:“芊儿妹妹别客气,你就叫我兰姐姐吧!”
李小芊一脸正色,“小姐金枝玉叶,小芊升斗小民不敢高攀!”
韩芷兰嗔怪着笑道:“妹妹这就生分了。人生相逢就是缘分,我和妹妹能在这边城军营里相识,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小姐!”李小芊话还未出口,就被韩芷兰一把拉住。
她挽住她的手臂亲热的说:“妹妹,别辜负这老天的心意,去姐姐的帐篷里聊一会儿!”
韩芷兰挽着李小芊回到她的帐篷,月梅给她倒了一杯茶,韩芷兰笑道:“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好茶碧螺春,妹妹尝尝味道好不好!”
李小芊端起茶装着喝了一口,心里却想着这茶我可不敢喝,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呀?嘴里却说道,“这么好的茶给我喝就好比是牛嚼牡丹,浪费了这好东西了!我呢就是个没见识的小农女,口渴的时候喝口水就行,喝不出什么好茶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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