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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芊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没得罪她们啊，她都不认识她们，为什么？
李小芊走到她们面前，问道：“大娘，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那几个妇人全然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发现的尴尬，都用一种看见什么脏东西的目光看着她，还有一个女人往地上吐着口水边骂道：“臭婊子！”
李小芊勃然大怒：“你骂谁呢？”
“就骂你呢！怎么着，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啊，怕人说别做啊！”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做婊子了？”
“别人都是那么说的！”
“别人说你偷汉子了，你就偷了吗？”
“小婊子你说谁偷汉呢？”
“行你说别人还不许别人说你啊！”
那妇人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你个臭婊子，你和你娘在军营里做婊子，又不是我一人说的！”
李小芊冷冷的看着她：“别人说的就是真的吗？常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怎么能人云亦云呢？”
“我是没看见，但是大家都这么说！如果你没做，别人为啥要这么说！”
“那么，如果我见人就说你偷人养汉，说的人多了就是真的吗？”
李小芊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各位，这世道不公啊！我们娘俩孤儿寡母的在家乡无依无靠，才想着来到这里讨生活！自从来到这里，我娘几乎闭门不出，更别说和男人多说一句话了。大家看我们娘俩像是什么妖媚女子吗？大娘，你别听那些人别有用心的瞎话，咱们无冤无仇的，何苦为难我们呢？”
那妇人听了她的话，愧疚的低下头。
有人窃窃私语的说：“是啊，看这姑娘目光清澈，心胸坦荡不像那种人啊！”
有个中年汉子大声说道：“好了好了，以后大家要根据事实说话，别整天捕风捉影胡说八道！散了吧！”
发生了这件事，李小芊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思。
回到家里，害怕姜氏看出不妥，让她担心，她把这烦心的事压在心底，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喊道：“娘，我回来了！”
姜氏端详着手里快要完工的绣活，笑着说：“听脚步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你看我这副绣活快做完了，怎么样？”
姜氏绣的是一副门帘，上绣着喜鹊登枝的图案，李小芊看着姜氏的绣活夸张的说：“哎呀！我的娘啊，这是绣的吗？怎么就像真的一样！”
姜氏嗔怪的白了她一眼：“又贫嘴呢！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
李小芊涎笑着福了一礼：“娘，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你！”说完一溜烟跑到厨房去了。
午后，李小芊躺在床上，想到街上的流言蜚语，不由牙根紧咬握紧双手暗暗骂道：“该死的韩芷兰，你这个只会在背后耍阴谋诡计的卑鄙小人，要是让本姑娘抓到你，我就一把掐死你！”
躺在床上，李小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睡醒，发现姜氏不在家。
想起街上的闲言碎语，李小芊暗地里担心，姜氏可不是她性子泼辣胆大，要是让姜氏听到那些流言，她只怕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想到这里，她连忙出门去找。“她会去哪里呢？”李小芊问自己。
忽然，她一拍脑袋“会不会去送绣活了？”
她一路往锦绣坊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姜氏无措的声音：“不是的，你们别这样说，我们没有！”
李小芊大步走进去，看到姜氏脸色刷白双目含泪着急的分辨着。
李小芊走过去扶着她，姜氏一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你快告诉她们，我们娘俩不是那样的人！”
李小芊看着面前一群虎视眈眈看着她们的人，冷笑道：“怎么了？诸位和我们有仇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有意思吗？”
一个身材丰盈，穿着富贵的妇人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她：“别说的那么可怜？看你也不像善茬。咱们也不想欺负谁，就是不想用你们的脏手摸过的东西！”
李小芊勃然大怒，“你说谁脏呢？”
“谁应说谁！”
李小芊把牙根咬的吱吱响，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打掉她的牙齿。
“这位夫人，我们娘俩怎么脏了？你看到了吗？无凭无据你凭什么乱说！”
“我是没看到，但是别人都这么说！”
“都谁这么说，可敢与我们当面对质！不然我就去衙门喊冤！让知府大人还我们母女清白！”一听李小芊说要去衙门告状，那妇人吓得变了脸色，“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好多人都在说！”
李小芊说道：“奇怪呀！我们母女来到这里不足一月，我母亲整天大门不出，认识我们的人就这么多！”
锦绣坊的掌柜姓林，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打着圆场笑着说道：“大家都是女人，这毁人名节的话就不要乱说了！无凭无据的，看她们娘俩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她转头看着小芊娘俩说道：“你们是不是得罪谁了啊？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造谣的。”
李小芊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知道啊！”
林掌柜满含同情地看着她们：“这样啊！这段时间你们娘俩就别再出门了，闲话传一阵也就没人说了！”
李小芊扶着母亲对林掌柜道谢，“谢谢掌柜的，那我们就回去了啊！”
娘俩一回到家，姜氏转身把大门紧紧关上。
拉着李小芊回到屋里，流着泪说：“芊儿，我们走吧！马上离开这里！”
姜氏脸色苍白惊慌失措，今天这一幕让她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事。当年那许多熟悉的面容指着她骂道：“荡妇，贱货，不要脸！”就连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也铁青着脸要把她沉塘。
她捂着自己发疼的的胸口，呼吸急促起来。
李小芊连忙抚着她的胸口，替她顺气：“娘，别急！深呼吸一下。别急，咱们走，走到没人认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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