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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芊后退几步,纵身一跃跳到树上,来到树桠上,拉住姜氏的手用力把她拉上来。
坐在树桠上,姜氏动也不敢动,李小芊说:“娘,别怕,有我呢!我们再往上面一点!”
姜氏咬着牙点点头,颤巍巍的抱着树枝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往上面爬了一点。
“再往上点!”小芊在下面说道。
她又鼓足勇气往上面爬了点。
“可以了!”
听到小芊这话,她抱着树枝坐在树桠上,松了口气。
李小芊跳下树,用手把灌木丛整理一下,看不出有人进来的痕迹。又纵身跃到大树上,把大叔下面的枝叶往中间拢了拢,从树上看不到树下,她才松了口气,挨着姜氏坐下来。
用双手轻轻地捶着姜氏的大腿,李小芊愧疚的说道:“我还想着要让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姜氏抱着她:“芊儿,别这样说!是我无能,不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咱娘俩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满足!”
李小芊抱着她的脖子,喃喃的说:“如果这次我们能逃过这一劫,我们就找个风景秀丽的小山村,盖几间房,买几亩地,再找一个勤快老实的后生给你做养老女婿,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姜氏点点头,笑着说:“到时候,你在给娘生个大胖外甥,娘就天天帮你带孩子!”
李小芊噗嗤一声笑了:“娘,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姜氏看着女儿,发愁的说:“也不知道那些坏蛋能找到我们不能?”
小芊安慰她:“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森林这么大,也许他们找不到我们呢!好了,娘,天黑了,歇歇吧!睡一会儿!”
夜里,娘俩提心吊胆的依偎在一起,远处传来狼的吼叫声,姜氏吓得瑟瑟发抖,李小芊拍拍她的脊背,轻声安慰她:“娘,别怕!我们在树上呢,狼发现不了我们!”
直到后半夜,她们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小鸟清脆的叫声中,李小芊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森林里,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翠绿的树叶上露珠骨碌碌的滚动着。
太阳还没有出来,李小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了一下懒腰,侧耳倾听森林里的动静。除了小鸟的叫声和小动物活动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看到姜氏睁开眼睛,李小芊笑着说:“今天上午我们就在这里不赶路,娘你就坐在这里,我去找点吃的!”
姜氏担心的看着她:“芊儿,小心!”
“我知道!”李小芊笑着跳下去。
过了好半天,就在姜氏焦急万分的时候,李小芊回来了。
她纵身跳到树上,坐在姜氏身边,打开衣襟里面放着一堆婴儿拳头大小的野桃子,桃子还没有熟透,只有桃子尖上透出一丝粉红。
李小芊笑着用衣襟擦了擦桃子上的毛,送到姜氏嘴边:“娘,我尝了,能吃!就是不太好吃,有点酸还有点苦,但是能填饱肚子!”
姜氏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笑道:“好吃,不酸也不苦,甜的!”
“真的不苦?”李小芊疑惑的看着她,难道说这个桃子不苦?她咬了一口,又酸又苦。
看着她邹巴巴的小脸,姜氏笑着拿过桃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只要和芊儿在一起,再难吃的东西都是美味!”
李小芊感动的抱住她的胳膊,娘俩相视一笑,拿起桃子你一个我一个,仿佛吃的是世上最好吃果子,终于填饱了肚子。
太阳出来了,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她们身上。李小芊机警地竖着耳朵,细心倾听森林里的动静。
悉悉索索的一阵脚踩树叶的声音传来,娘俩缩在大树上,大气都不敢出。
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一个公鸡嗓的男人说道:“你说这俩臭娘们,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在这深山老林里,不会被野狼吃了吧!”
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别小看了那个臭娘们儿!狗子和老赖都被她杀了!这次老大也是看走了眼,就为了五百两银子送了四个兄弟的命!还没有抓住那个臭婊子!”
娘俩藏在大树上,屏声静气地听着两人渐渐走远。
姜氏紧紧地抓住李小芊的手,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了下来。
太阳越升越高,火辣辣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们身上,森林里密不透风,不知名的飞虫盯着人咬上一口,就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疙瘩。
娘俩就像是坐在蒸笼里似的,浑身出汗,汗水浸湿了衣衫。姜氏伸手擦擦小芊脸上的汗水,小声说道:“听着静悄悄的,我们可以下去吗?”
李小芊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小声说:“我先下去瞧瞧!”
李小芊轻轻地跳下树,机警地四处张望着,她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没有发现人的踪迹。抬头看看太阳,仔细分辨着方向。
李小芊想劫匪往山里追去,不如杀个回马枪,返回去也许是一条生路。
她又回到大树下,对姜氏说:“娘,别怕!双手抱紧树干,慢慢地往下溜,我在下面接着你,”
姜氏抱着树干,战战兢兢溜到树下。
李小芊扶着姜氏往东边走着,娘俩跌跌撞撞在森林里转来转去,终于到了森林的边缘。
娘俩藏在一从灌木后面,偷偷地向外面看着,看来看去不见半个人影。李小芊小声地说道,“娘,你先躲在这里,我出去看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叫你别出来!”
姜氏知道是自己拖累了女儿,她听话的点点头。
李小芊弯着腰,跑到前面一从灌木后面,偷偷向外张望着。没人,她又向前跑了一段路,刚刚站直身子,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狂笑,“臭婊子!这回看你往哪里去啊?”
李小芊大惊失色,只见那个络腮胡子带着一群匪徒堵在她面前,络腮胡子铁青着脸恶狠狠的说:“臭婊子!倒是有点能耐啊!是老子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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