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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涂山容容跪在那里，拽住了陈渊沾着血的衣角。
“翠玉灵能救他！！！”涂山雅雅转身吼到。
涂山容容没有说话，拽着陈渊的衣角依旧不松手，缓缓抬起头的一刹那。
涂山雅雅看到，她这个平时一直眯着眼睛的妹妹第一次睁开了眼睛……
血红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说……他死了，放过他行了吗？”涂山容容怔怔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甚至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
涂山雅雅愣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手……
古旧的修罗场上的残肢与血迹都大雪覆盖起来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涂山容容站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的雪，用柔弱的肩膀直接背起了陈渊。
然后伸手唤出了自己的那把青绿的伞，撑了起来。
“姐姐，你当上妖盟之主了，应该高兴了吧？
像红红姐姐一样，成了妖盟之主……所以——”
涂山容容背对着涂山雅雅，一手撑着伞，一手拽着陈渊的胳膊静静地说着。
“所以……陈渊的尸体能留给我吗……”
涂山容容的最后一句话甚至有了颤音……
说完，涂山容容就撑着伞，直接带着陈渊往涂山的方向去了。
…………
………………
涂山雅雅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心里似乎缺了一块……
明明她自己只是想变强，想成为妖盟之主，想保护涂山，想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不想再经历那种眼睁睁看着姐姐和东方月初死去，自己却根本没办法帮忙的时刻了……
为什么陈渊还是死了？
那个整天开玩笑没有下限的恶心家伙……为什么还是死了？
涂山雅雅怔怔地愣在了空荡荡的修罗场，很久……
“还是……不够强”
涂山雅雅良久说出来这句话，然后跳了起来直接消失在了林渊的视野里……
……
………
“《妖族简史》上说，雅雅大人似乎在成为妖盟之主之后，那一段时间，疯狂地去挑战各方妖王……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温琉坐在林渊旁边，双手翻着从戒指里拿出的《妖族简史》的书，恍然大悟地说着。
林渊站了起来对温琉说：“你接着去跟续缘任务，等我解决了事情，我再去找你。”
出乎林渊意料地是，温琉这次没有委屈，没有找各种借口留下林渊……
反而合起腿上的书，笑得一脸灿烂地说：“嗯嗯，你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
林渊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了句：“温琉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我比你可是大了24倍啊，放心吧”
温琉抱起书，抬头笑着回答。
粉色的狐耳抖了抖，衬得旁边的白色的珠玉簪子异常纯洁……
林渊转身踩着轻功，向着涂山容容离开的方向去了……
温琉小小的身子坐在树上，咧着嘴笑着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直到林渊消失在视野，她才扭头，看向了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的满身是血的锦瑟。
她的黑色的瞳孔渐渐染上了红色，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猩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狼狈不堪妖怪。
少女声音冷清地开口说：“你说……如果你活着出来，就得杀了我？”
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不屑与嘲讽，仿佛在讲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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