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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卡在食管的中段尖玻璃，尖头的一端已经穿破了食管，直逼主动脉，需要紧急手术取出。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后，已经是天黑了……
我和钟离趁她还未清醒的空隙，在她家周围仔细地探查了一番，除了找到了几只小鬼外，并无别的收获。反倒是我们从那个家政阿姨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嗯……我只知道老板娘她不久前回了一趟老家，好像是去参加亲戚孩子的婚礼吧……回来后就开始有些异常，经常盯着玻璃杯发呆，还喜欢用牙齿咬玻璃杯的边缘，有时候还自说自话，但模模糊糊的，我也不知道她在讲什么……”家政阿姨皱了皱眉，继续对着我们道，“直到最近几天，这病开始才严重起来的。那天她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我上前准备收拾，结果她却蹲在那里，用手抓起碎玻璃渣子，就往嘴里塞，我赶忙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这才没出什么大事的……老板请了很多医生和道士，他们都说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都是摇头说没办法，让我们老板去请别人……”
“她平日里为人如何？”我看着她道。
“谁？”她看着我问道，“我老板娘她吗？”
“嗯嗯。”
“也就这样吧……”她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我跟你说，老板是很好，可这老板娘却是……要不是看在这老板的面子上，我早就不干了……”
“她怎么了？”钟离接上话，问道，“她苛待你了？”
“苛待倒是没有，就是这话说的十分难听……”她摇了摇头，道，“就拿洗衣服这件事儿来讲吧，她扔给我一张满是英语的纸条，说让我照着上面的分类，干洗的干洗，手洗的手洗。可我一小学毕业的，哪懂什么英语啊，所以我就去问呀……”
她停了下来，一脸的无奈，似乎是有些渴了，她往桌上的茶壶看去。钟离立马会意，拿起杯子，为她倒了一杯。
“给。”钟离将水递了给她。
“谢谢啊……”她接过来，喝了好大一口，然后继续道，“我就拿着纸条去问，问她这些英文是什么意思，结果，她就瞪着我，说我连最简单的东西都不懂，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么请的人，居然请到我这样没文化的，最多只会扫扫地，做做饭，真没用……”
她又拿起水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喘了好几口，继续道：“我做了大半辈子的家政，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说我的！说我没文化就算了，居然说我没用！我当时虽然气愤，但也拼命忍住了……”
“她对别人呢？”钟离继续问道，“她对别人也是这样说得很难听的吗？”
“这可不也一样吗……”她看了看外面，然后低下声音，道，“四栋和六栋那两家，就是因为她这张嘴，给闹翻了……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之前在这家干活的讲，说是原本一件很小的事，被她这张嘴搅得成大事了……现在他们见了面都跟没看见一样，各自走各自的，谁也不理谁……”
我皱了皱眉，嘴毒吗？被鬼怪下邪术，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
我和钟离回到了医院，女人已经醒了过来，神智也恢复了清明，但四肢都被绑上了约束带，以防她突然发疯，出现意外。
“大师，快请坐，快请坐。”男人站起身，指着病床另一边的沙发道。
“唔，唔唔……”女人看着我们，因为嘴巴受了伤，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来。
“哦，老婆，你别紧张。”男子立马意会到了她的意思，向她解释道，“这是我请来的大师，他们是来帮你的。”
“唔唔唔……”她摇摇头，似乎并不满意。
“老婆，他们跟之前的几位不一样，咱们就再试一试好吗？”男人抓住了女人的手，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治不好，咱们就不治了，行吗？”
她看了看我和钟离，然后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男人，半晌，她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我看向女人，问道。
“唔，唔……”女人点点头。
“你出现异常前，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唔，唔唔唔……”女人抓了抓男人的手，示意他对我们解释。
“嗯嗯，我老婆她去了一趟老家，去参加她二姑妈女儿的婚礼。”
“中间有发生什么事吗？”我看向男人问道。
“发生什么事，我是不清楚的，我那天刚好公司有急事要处理，便没有去参加。”他继续道，“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唔唔唔！唔……”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直对着我们，焦急地发出声音，急着想告诉我们。
“老婆，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唔……”她点点头。
“那……”
“钟离，把纸和笔拿过来。”我将女子双手的约束带解开，将钟离递过来的纸笔放在她面前，既然说不了话，那就用写的，“慢慢写，把发生的事都写下来，别漏下。”
女人拿起笔，回想了一下，便落笔于纸上。
写完后，她将其低了给我。纸张不大，被她写得满满的，我接过，仔细地看了看，脑海里大致有了轮廓。
简单来说，就是她那日一个人去参加婚礼，被几个亲戚在背后说三道四，说她没有老公宠，嫁过去是当寡妇，她听见了便没忍住，就上去跟他们理论，过程她没写，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能想象出来，那种场面定是“热闹无比”的……结局是她胜利，还骂得她们狗血淋头……婚礼之后，她正准备要离开，她们一行人结伴来道歉，还请她吃了一顿饭，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她……回家后，她开始渐渐觉得不舒服，经常精神恍恍惚惚，日渐严重，最后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样……
“唔唔唔……”她指了指我手上的纸，示意我将纸给她。
我递给了她，她接过后，立马在上面画了个圈，指出来，这里有问题。然后她又在另一张纸上写到：“她们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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