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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为，如今要事当前，应该以百姓存亡与安危为先，随后才是自身的利益。”
常文清沉着脸说道，神色带着前几日未见的严肃和认真。
男人听着，却只是嗤笑了一声。
“百姓为先？不如你再好好想想，这样做，于本王而言有什么好处？”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白白帮他了。
常文清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宇文渊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这位王爷，是真正心怀天下，心怀百姓的。
结果……
原是他看错了么？
常文清心下不悦，也不打算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直接起身就走。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王爷就当我没来过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虽然处境艰难了些，少了宇文渊这个援手，后面的路会难走很多。
但他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之后，宇文渊眼底浮现出了几分满意之色。
“人都这样了，王爷还不为所动，你就不怕……到时候把人给气走了？”
苏兰烟彼时就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演戏，又慢悠悠地看着常文清走远了，这才开口问。
“不试得彻底一些，本王怎知，他不是在装模作样？”
宇文渊淡淡地回话，说完，才又转头去吩咐身边的影息。
“你明日带上二百人，跟随常文清的人一块儿去探查，有什么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本王——但是注意，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若真发现了粮仓，也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把把守粮仓的人解决掉便好，至于其他……”
“都不必管。”
言下之意，就是要交给常文清去抉择了。
这也能算作是，最后一次的试探了。
若常文清真是背后靠着太子，这一批粮食，绝不可能完完整整的被运往江城。
多多少少都会丢一部分。
而粮食被劫走了那么多日，他来晚了，找不回那么多的粮食，也完全可以说得过去。
影息直接领命退下，去筛查清点人数了，原地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吃得差不多了，起身齐齐往二楼的包厢走。
“我看王爷其实也不想用他，在朝中，他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大概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又何必如此在意他呢？”
苏兰烟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
她看得出来，男人只是试探，却也没有要拉拢对方的意思。
这样的话……
那常文清到底是谁的人，又会做些什么，重要吗？
“本王不需要他堪用，只是日后的京城，需要一个是非分明的大理寺卿。”
宇文渊回答的很快，说话间十分自然，又理所当然。
不单是常文清一个，朝堂上藏着太多的污秽，而这些东西，他都会一一清除掉。
而这些，他都已经在一一准备了。
还风华国一个干干净净的朝政。
这也是当年，先帝的毕生所愿。
想起当年之事，男人眸色微沉。
苏兰烟为人何其细致，几乎是在对方脸色稍变的时候，就猜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
见此有些无奈，伸手过去拉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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