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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渣了反派后我跑了 > 第219章 我这个人一向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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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这样在唐绾忐忑的心情中过了去了,她站在房前的空地上,心情复杂。

    院内空无一人,冷风拂面,她只得裹紧了身上的外袍。

    神色冷冷地望着光秃秃的枝头,一言不发。

    距离唐绾回到琶洲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这些日子,所有的人都跟冬眠了的动物一样,没有任何的行动,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京都方面,萧云瑾依旧被关押在大理寺大牢,皇帝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只是将这案子的折子压着。

    而萧澈也没有半点动作。

    这份诡异的安静,让唐绾心里更加的不安。

    这些抽在身上刺骨般疼的冷风,能让她清醒些。

    所以她时常站在长廊下思考问题。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此刻暴露在寒风中的雏鸟,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只得瑟瑟发抖,等待着这份死寂后的狂风暴雨。

    “小姐,外面太冷,你快进屋。”半夏将月白色斗篷披在唐绾的肩上,劝道。

    唐绾回头看她进了屋内,“顾?冉回信了吗?”

    “没有,小公子可能还没收到信笺,”半夏道。

    这时,院外传来了一声通报,是管家的声音。

    “大小姐,卑职有要事。”

    “进。”唐绾端坐起身,看着缓步走入房内的管家,“管家有何事?”

    却见管家一脸肃容,右手捏着一封信笺,先朝着唐绾行了一礼后,后又侧头看了正在点香薰的半夏一眼。

    顺着他的视线,唐绾看了半夏一眼,却觉得青州和京都的事没有必要瞒着半夏。

    不管她是顾?冉的人,还是萧澈的人,都没有关系。

    毕竟这些明面上能查到的消息,比起她的这两个主子,可能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幽幽地叹了口气,抬手对着管家摆了摆手道,“无妨,是京都,还是青州方面的消息?”

    “是京都。”管家见唐绾坚持,点头继续道,“是六皇子的事。”

    听见这话,唐绾猛地起身站了起来,神色当即冷了下来。

    可管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一人匆匆往房内走来。

    唐墨边大步往里走,边气愤道,“这大理寺真是太可恶了,这么冷的天,既然这么对一个皇子。”

    唐绾闻言,秀眉抿起,瞥了一眼管家,管家点头,将手里的信笺递了过去。

    急急打开信笺一看,唐绾明白了为何唐墨会如此大动肝火。

    原来萧云瑾在狱中感染风寒,再加之双腿在先前的一战中受了伤,现在旧伤复发,眼下如不医治,以后双腿恐不良于行。

    这消息一出,就像事先说好的,之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领,在未央宫外跪了一宿,陛下才命人将他暂时关押在秦王府中。

    唐绾看完,浑身打了个寒颤,却又觉得理该如此。

    这虽然偏离了书中的剧情,但是却是符合书中萧云瑾一贯使的手段,他擅长示弱,以退为进。

    想到这里,她胸腔顿时漫上了一股闷气,将信笺拧成了一团,掷入火炉中。

    “妹妹都知道了吗?”唐墨剑眉星目都写满了恼意,见唐绾神色也和他一样难看,不由问道。

    唐绾点头问道,“这两日,大哥给萧云瑾求情的文书可寄出去了?”

    这话一出,唐墨脸色一僵,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一共几封,加上你这两日写的,你一共往京都寄出去了三封求情的折子。”

    唐绾接过半夏新斟的热茶,小口地抿了一下,挑眉去看眼前的神色别扭的男子。

    “你……”

    “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爷爷不同意你这么做的话,你的折子别说是到京都了,能不能出琶洲都是个问题。”

    虽然爷爷本意确实是想扣下唐墨的折子,但唐绾劝住了他。

    毕竟唐墨的折子落的非忠义府的印章,只是他个人的私印,即使送到了京都,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而且眼下不是完全和萧云瑾撇清关系的时候。

    想到这,唐绾面上已经恢复了一派的平静,但心湖却是波浪汹涌。

    “我就知道爷爷就是面冷心善,他不可能见六皇子落难而不顾的。”唐墨双眸飞快地眨动了几下,一副了然的样子。

    唐绾捏住茶盏的手指稍稍用力,看着眼前的唐墨,幽幽地叹了口气,“此事对萧云瑾并非坏事。”

    “不是坏事,难道还能是好事?弄不好他以后都要坐轮椅了,怎么会是好事……”

    话说了一半,唐墨双眸瞪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绾,“这是以退为进?”

    他愣了好一会,在原地转了几圈,震惊道,“他用双腿换了一条生路?”

    唐绾将茶盏置于茶几上,点了下头,眼底如雨水浸过的青竹,干净却疏冷,“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但她心里却觉得,可能连那伤都是假的。

    听见这话,唐墨肩膀一沉,本来酷冷的脸庞顿时一松,“妹妹一直都比我更懂六皇子,看来事情定是这样的,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确实是他的手段。”

    “所以你口中的坏事,说不定是好事,大哥,凡事莫看表面。”唐绾苦心劝道。

    唐墨点头,却又怔了下,旋即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下意识拔高声调道,“确实还有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唐绾问。

    “对,是关于萧澈和你,不是,应该说是关于萧澈和林音音的,他们要和离了,音音表妹很快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唐墨开心道。

    唐绾好看的眉眼微微蹙着,眼底快速地掠过沉浮的影,却没有作声。

    ————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将那封和离信递到了京都了。”

    景临顿了顿,拿出帕子掩着鼻,咳了几声,才去看一直窝在软塌上的萧澈。

    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眸,那里面覆满了寒霜。

    “怎么,这不是你早就猜到了吗?”景临继续道。

    萧澈这才偏了下头,将半边脸藏在阴暗里,神色冷漠道,“我是早就猜到了,但我以为那封……会在明年开春才会到京都。”

    没成想,她竟然这般心急。

    他拳头捏得紧紧的,手背崩出数条青筋。

    “你是对的,用一张虚无的和离书,能让你和唐绾变成同一阵营,值得。”景临劝道:

    “再说,我绝不信唐绾对你无情,不过是因为你们两一开始就存在的各种误会,让唐绾以为你和她是不同阵营的人,现在这一层隔阂消失了,你和她之间,现在只有……”

    “萧云瑾。”萧澈的声音低低的,又带着几分慵懒,浑身却有杀气漫出。

    “这事,你是怎么看的?”景临点头,清眸染上了几分担忧之色。

    萧澈黑沉沉的眸底里涌动着戾气,仿佛有蛰伏的野兽在伺机而动,漫不经心地扬唇,“这大理寺真的是铜墙铁壁。”

    听见这话,景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本来还以为此事是萧澈的手笔。

    看来这萧云瑾确有本事。

    自从知道了萧云瑾在陛下身边的份量后,他被放出来,就是迟早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顾氏那边是什么反应?此案可是顾丞相亲自督办的。”景临道。

    “顾氏?”萧澈冷笑了一声,神色愈发冷了几分,“你永远也别指望顾氏,那老狐狸最会审时度势。”

    看着萧澈幽深的眸子转出了诡异的光,景临眯了眯眼,顿了顿,还是问了这些日子藏在心里的疑惑:

    “阿澈,我还是觉得你将唐绾放在千里之外,太过草率了,她可是攸关你性命的人,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你我望尘莫及,你该如何?”景临抿眉问。

    却见萧澈依旧神色冷冷,他只得再问,“复仇真的比你和她的性命重要吗?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这时,萧澈才压低声音道,“嗯,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哪个更重要,我只能回答你,只要我活着,就会复仇。

    但是她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很贪心,所以这两样我都要。”

    话说到这里,景临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得闭上了嘴。

    就听见萧澈缓缓道,“除了唐府的人,眼下半个青羽营的人都在琶洲,没有人能伤她分毫。”

    话罢,萧澈耸拉了一下眼皮,所有的戾气,顷刻间就消散不见了,他幽幽地起身,信步往院外走。

    景临眨了几下眼眸,从他的背影上瞧出了几分压抑的冷燥感。

    明明前些日子萧澈变了许多,但是当他确定了对萧云瑾的计划将付之一炬时,他很明显又变了,整个人又陷入了曾经那不眠不休的日子里去了。

    想到这里,他感觉心里闷闷的,连着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来。

    抬头间,却见萧澈脚步顿住,正回头去看自己。

    萧澈冷白硬朗的侧脸,在暮色中更显得凌厉,“你记得吃药。”

    景临点头,将裹在身上的棉被拢了拢,暗暗生自己的气。

    如果他的身子好些,能帮萧澈出谋划策,或者……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地蹙眉,眸子几乎立刻就沉了几分。

    萧澈出了景临的院子,见萧期牵着马,在门前候着,“今日可有李承文那边的消息?”

    “启禀少主,没有。”萧期道。

    “那周家呢?”萧澈继续问。

    “也没有。”萧期继续答。

    萧澈垂眸,将眸底都是不解和疑惑掩下,原本俊美的面庞却瞬间罩上了一层煞寒。

    周家恐生变数。

    接过萧期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打马往青羽营营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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