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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签字：魏言。”
魏言在出院通知书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等医生盖好章。
魏言头也不回，背着一个挂着小熊头挂件的书包离开精神病院。
忍不住回想这段经历。
第九精神病院号称松海市一流的精神病院，设备、位置和环境都很好，让人有一种住在高档墅区的感觉。
里面服侍他的护士也都各有特色。
一个个长得跟小仙女似的。
尤其是护士长和院长。
护士长脖子戴着黑色项圈，穿着紧身的护士套装，胸脯鼓鼓的。
每次打针前，她都反复洗手，消毒后戴上洁白的手套，脸颊出现淡淡的红晕，再解开两个护士服纽扣，从胸口里掏出针筒。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把针筒放胸口里面。
但是魏言从来不问，只是睁大眼睛望着。
她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针尖上面滋出水花，说：
“不要怕，打针哦。”
软糯糯甜甜的话语，往往令他心神悸动。
每次他都假装害怕打针，让护士长坐他床边，自己则枕着她的双腿，眯着眼睛，内心才渐渐得到平静。
院长就更不用说，简直是极品。
脖子戴着一个工作证，耳朵挂着玩偶吊坠，穿着成熟诱人的OL套装，有一种职场女强人的感觉。
她很喜欢眼镜，每次看到她，都能发现眼镜的款式不同。
长着一张纯欲风的脸蛋，走路带风，如同女王，撩动耳边的秀发间，更能扣动人的心弦。
美女固然好，但是没鸟用。
只能看，又不能涩涩。
住院的这些年，魏言结识了几个资深病友。
患有抑郁症的网络作家。
沉迷武侠小说不可自拔的沈大侠。
弱智街头记者。
研究专家。
抽象派画家。
结识的五个病友，脑子都不太聪明，想要出院相当困难。
自己跟他们完全不同，病历上写他患有精神分裂症和被害妄想症，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得精神病。
他想上网，想冲浪，想玩游戏。
但医生的鉴定是他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怕他受到外界信息影响，病情加重，不让他上网。
魏言一直坚持自己没有病，跟医生抬杠。
一抬杠，医生就觉得他病情恶化。
后来魏言就不跟他们抬杠，想离开精神病院，想了很多方法，也大吵大闹过，可都不同意。
最后和三位亲妹妹商量，研究出院的最佳方案。
自那后。
魏言积极配合医生检查，和病友客客气气，作息规律，按时吃饭，睡觉，吃药治疗。
还偷看护士的屁股和胸。
背地里，和病友谈论谁的翘，谁的大，谁的好生养。
他觉得护士长和院长好生养，生出来的小孩肯定白白胖胖，还故意让两位当事人听到。
两女听到后往往都会心一笑，默默点头，非常满意，因为这才是正常人的样子。
他每日都在努力装作正常人的样子。
半年后。
第九精神病院的护士，医生和院长一致觉得魏言经过积极治疗，符合出院条件。
院长高兴地说：
“魏言，恭喜你，你的被害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症已经治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正常人，出院后还是得注意饮食，作息规律，避免病情复发。”
因为魏言是个孤儿，她还是挺担心的。
魏言露出浅浅的笑容，夸赞一句：“院长，你今日戴的眼镜真好看。”
院长眨了一下左眼，踮起脚尖，捏了捏魏言的小白脸，道：
“就眼镜好看吗？”
“脸蛋也很好看，白白嫩嫩，真想亲一口你，对了，院长，你真年轻，结婚了吗？没有的话，姐姐给个机会呗。”
魏言露出灿烂的笑容，如和煦的阳光。
院长不说话，笑了笑，有结婚的想法，魏言果然是正常人了，不是装的，看来不需要再测试，完全符合出院标准。
能让精神病人康复，出院，是一件好事。
魏言简单和院长说几句话，离开精神病院。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自由的味道，真好。”
感慨片刻，魏言挥挥手，道：
“大妹妹，二妹妹，三妹妹，你们赶紧跟上我的步伐，我们想个办法把第九精神病院炸了。”
“我好端端一个正常人，被关在里面两年半，还禁网，什么都干不了，忍辱负重两年，是该给她们一点颜色看看。”
魏言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目光扫向自己的三胞胎妹妹。
大妹妹，坐在第九精神病的门口上晃悠着腿，嘴巴叼着一根银色勺子，脑袋戴着头戴式耳机，垂落到屁股的红色长发随风飞扬。
两条腿上套着白色丝袜，丝袜从脚一直延伸到大腿位置，勒出肉感。
二妹妹，在精神病院门口蹦蹦跳跳，染着棕色到脖子的短发，脑袋上戴着猫耳朵发箍，衣口结着蝴蝶结，脚上穿着一双红舞鞋。
三妹妹，头上有一根可爱的呆毛，穿着到小腿位置的长筒袜，齐膝的水手服。
她不喜欢走路，喜欢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距离地面一公分左右飘着。
魏言收回目光，边走边道：
“你们三个别离我那么远，赶紧跟上，肚子有点饿，先吃个饭，吃完应该就能想出办法炸第九精神病院。”
“老娘这就来，嘻嘻嘻。”
大妹妹咬着银色勺子，从几米高的门上稳稳跳落地面，到腿部的百褶裙微微吹起。
怕走光，她连忙捂住。
“giegie~，等等我。”
二妹妹穿着红舞鞋蹦蹦跳跳走来。
三妹妹不说话，像是幽灵般飘忽到魏言的背上，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右手比划着锋利的菜刀，玩得很开心。
魏言正想往前面走去。
一辆车突然出现在眼前，车内走出一个戴着英式帽子，穿着风衣的男子，掏出一把枪抵住魏言的脑门。
一脸严肃道：
“魏言，我是治安署的梁探员，这是逮捕令，你被逮捕了。”
魏言不说话，只是皱着眉，问道：
“你这是要与我为敌？”
像是收到什么信号。
大妹妹跳起来，趴在车上，将叼在嘴上的银色勺子往下一掰，化作了一把狙击枪，闭着左眼，将枪口对准了探员的太阳穴。
二妹妹捏出兰花指，脚下的红舞鞋开始渗出血液。
三妹妹不知道何时跳到探员的背上，手中的菜刀不断地比划着他的脖子，她在挑选角度，什么角度合适切割。
不知道为何，梁探员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笼罩，额头冒出冷汗，道：
“开个玩笑，你不认识我了。”
“你j吧谁啊？”
梁探员将手枪收起来，道：“魏言探长，老大，是我啊，JK梁。”
魏言疑惑，白丝不得骑姐。
梁探员满脸幽怨：“你这两年半去哪了？”
魏言：“……”
“你消失两年半了，松海市调动所有探员都没有找到你的踪迹，只是知道你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监控镜头是这个路口，我们布置了监控系统，只要你一出现，系统就会上传你的画像，进行警报，定位你的位置，老大，两年半，你终于回来了，署长让我接你回去，上车。”
梁探员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魏言很是疑惑，思考片刻，脑子好乱。
“老大，请进。”梁探员再次道。
“还是跟过去瞧瞧什么情况吧。”魏言并没有害怕，打开后座车门，让妹妹进去，关门，再走到副驾驶位置坐着。
梁探员摸摸脑袋，刚才以为魏探长要坐后面，结果打开又关门，跑到副驾驶，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也没有多问。
他关好门，踩油门，前往治安署。
路上，梁探员总觉得后排的座位有动静，却看不到任何东西，气氛很压抑，刚想点上一根烟，却听到魏言道：
“抽烟对身体不好。”
末了还补充一句：“交通规则规定，开车不能抽烟，我们不是精神病，是合格的公民，要遵守交通规则。”
“靠！”
老大以前说开车抽烟，赛过活神仙。
怎么现在不一样了？
失踪的两年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该不会得了精神病吧？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心痛，老大为了任务真拼命。
要是可以，他想替老大受难。
“你怎么一直喊我老大，我真是治安署的探长？”
“你不会失忆了吧？”梁探员很惊愕，“你可是松海市治安署的‘定海神针’，处理过很多很多觉醒者犯罪作案事件，家里的勋章多得柜子装不下，你该不会都忘记了吧？”
魏言闭着眼睛，想了想，毫无头绪。
“不会吧，老大，你真失忆了？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你，非常担心你，你失踪后，我茶不思饭不想，你看我都瘦了，你得好好补偿我。”
魏言：“……”
梁探员又问：“老大，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在松海市的第九精神病院。”
“说什么胡话呢，松海市就一个精神病院，青山精神病院，哪来的第九精神病院，老大，你是不是压力太大，搞迷糊了。”
魏言一呆：“你说什么？”
梁探员满脸严肃道：“松海市没有第九精神病院。”
“路边停车。”
魏言让梁探员停车，下车。
他坐到驾驶位置，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开，但是一上手车就知道该如何操作。
车宛如钢铁猛兽飞出去。
几分钟后。
回到出院的十字路口。
下车。
找了半小时，也没有找到第九精神病院的足迹，这间精神病院凭空消失了。
魏言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我没有精神病。”
“果然有问题的不是我，是第九精神病院，浪费我两年半，人生能有几个两年半。”魏言蹲在路边吐槽。
在此告诫诸位，正常人千万不要去精神病院，浪费时间。
魏言站起来，道：
“小梁，开车，我们回治安署。”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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