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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卓顿时陷入沉思，大脑中飞速回想刚才与古月战斗的经过。自己似乎已经尽力了，也就是最后那一下击中了他，之前连他身体都碰不到。
“古老师，想不出来。”刘卓沮丧的摇摇头。
“在我看来，你很全面。有辅助技能、恢复技能，连最稀少的召唤技能都有。”说到这里，古月面露喜色。可这个表情还没保持多久，顿时拉了下来。“可是，你却没有拿得出手的进攻技能。”
“进攻技能？”古月这么一提，刘卓好像悟到了什么。
“你刚才就只有寒冰拳这一招，听说还是你们刘家的特技。一旦这招无效，你所有的技能就算是浪费了。”
刘卓反思自己这一路走来，自己确实就只会寒冰拳这一招。之前因为自己的实力比同阶更扎实，所以没感觉到攻击不足的缺陷。而在和黑蛟、任悍山的战斗中，这个缺陷就很明显了。
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只觉得是自身境界问题，所以攻击孱弱。
“还请老师教我！”刘卓拱手行礼，神情真诚。
只见古月扭了扭脖子，拿起别在腰间的葫芦，想给自己灌上一口。
“嗯？没酒了？”古月抖了抖，葫芦口滴出几滴，便没有了。
“我们先回去，回去说。”说完，带着刘卓往小屋走去。
小屋内，只有一桌四椅和一张木床，简陋至极。
古月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小葫芦，拔开木塞，吨吨吨给自己灌上一大口酒。
“爽！”
连个小葫芦都是储物宝物，果然不愧是学府副府主啊。
等古月满足了酒瘾后，刘卓才幽幽问道：“古老师，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呢？”
“你听过一句话吗？得道以下，巫族最强！”古月没有回答刘卓的疑惑，而是把话题转向另一边。
刘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得到以后，你认为最强的修炼体系是哪个？或者说是大家都不相伯仲？”古月接着问到。
刘卓思索片刻，开口道：“我认为应该是大家不相伯仲吧？”
“对，也不对。”古月喝了一口酒，回了一个摸棱两可的答案。“说对，是到了得道以上的境界，所有体系的实力都有了质的飞跃。基本上没有很明显的不足。”
“说不对，是得道以上，有个境界能博各家之长。”
刘卓脑中灵光一闪，插了一句话。
“文道？”
“没错，是文道。”古月直接答到。
当年圣人之所以能开辟一条新的修炼之路，是借助了巫妖两族的修炼之法。而文道在得道之后，变有了修炼巫妖两族心法的条件。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的。要看修炼者的天赋和血脉。
历史上曾出现过巫妖两族的人迈入得道后，转修本族心法，最终双体系大成，有碾压同级别的实力。
可这样的修炼者几乎凤毛麟角，直到今天这样的人也仅有一掌之数。
“那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听故事很过瘾，但是刘卓感觉这些东西和自己有点远。
古月摇摇头，认真说道：“这和你有很大关系。”
“以我对你的判断，你进入得道境只是时间问题。而在这之前的修炼计划，对你来说至关重要。”
听完这话，刘卓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文道体系，最厉害的法术是：言出法随。”
这时古月突然对着刘卓大手一挥，“退出二十米！”
嗖的一下，刘卓眼前一花，人就出现在了小屋院外。
“这...这法术也太牛了吧！”刘卓此时目瞪口呆，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
“靠近二十米！”古月的从屋内传来。刘卓身躯再次消失，整个人又回到了屋里。
体验完言出法随的刘卓，心中不禁臆想。如果自己说要成为天下第一，那不是一步登顶了？
看到刘卓激动的模样，古月知道他一定是想入非非了。
“你是不是想着借言出法随，来满足自己的愿望啊？”
刘卓脸色一惊，“你怎么知道？”
古月笑笑，又灌了一口酒。“年轻人，我也年轻过。”
刘卓挠挠头，讪讪一笑。
“言出法随是有代价的，消耗的是你的文道之力，同时也和你说的内容有关。”
“同样是退出二十米，我让你后退消耗的文道之力，绝对比我让府主后退消耗的文道之力小。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我根本无法让府主后退。”
“除了文道之力，这里还有浩然正气加持。”
“为什么文道修行者，大多是都忧国忧民之辈。这里也是和我们的修炼有关。”
圣人孔子是为了拯救人族，为人族争夺一丝生机，才创造了文道体系。因此，人族的气运和文道气运息息相关。如果一个文道修炼者，摒弃了为民的初心，那他的文道之力就会慢慢枯竭。
听到这里，刘卓不禁感慨，修炼文道的人，还真不能做伤天害理之事啊！
“那老师的意思，是让我多行好事？”
古月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刘卓，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多行好事是我们每位修炼文道之人的行事准则，而我想告诉你的是，文道最强进攻技能，是言出法随。”
额，好像古月刚才的话，重点根本不在技能讲解吧？
不过谁让他是老师呢？老师怎么说那就怎么听咯。
“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是尽快提升自己实力到达得道境。这样你就可以修习巫妖两族的心法，弥补自己攻击不足的问题了。”
古月又补了一句，“平心而论，巫族的体术和妖族的法术，比文道要强上几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得道以后的文道修炼者，要去选择多修一个体系心法的原因。”
看来自己短时间内，还是只能靠寒冰拳来凑人了。刘卓心中默想，脸上无奈笑笑。
“你也不用太失落，既然做你老师，自然会教你一些大招。”
古月再次道破刘卓的心声，就像是刘卓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你是喜欢用拳，还是喜欢用武器？武器的话想用什么？”
“剑！”刘卓毫不犹豫回答。
“小伙子有眼光！”古月笑嘻嘻看着他。
刘卓选剑，并不是因为古月也用剑，而是他一直很向往李白，文能作诗，武能握剑，有酒有诗，一剑天涯。
只见古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轻轻一丢，直接砸入刘卓怀中。
“天下第一剑。”好霸气又感觉有些low的名字。
刘卓慢慢翻开第一页，里面用小楷写着一段文字。
【天下第一剑，只出一剑。天挡破天，地挡劈地，开山断海，世间万物，一剑可破之。】
看完第一眼，刘卓脑海中顿时出现一副惊艳的画面。
一位修炼者面对千军万马，面无表情，神情淡定。待敌人近身，一剑挥出。天摇地动，山川失色，河海断流。
这...这也太霸气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留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二页，唰一下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若一剑不敌，便不要留恋，转头快跑。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住性命，日后再来。】
这就像是一位美女把你**得火气旺盛，可当脱下衣服，突然发现两人心心相硬，这就很尴尬了。
再后面几页，就是正常的修炼心法。心法并不难，就是将全身灵气聚集到一点，以剑御之。一剑过后，仅留一层灵气做为逃跑后手。
技能是好的，但是自己目前也没有剑，只能回去后再去天下楼找凌晨曦求购一把。
“既然做了你的老师，总要赐你一件宝物。”说着，古月手掌一翻，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这把剑是我年轻时的佩剑，名为隐锋。现在我已经用不上了，就赐给你吧。”
刘卓双手接过长剑，粗糙的蛟皮剑鞘第一时间就吸引了他的目光。精铁所铸的剑柄入手十分冰凉。
噌！刘卓用力一拔，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响亮干脆。
“好剑！”剑身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所铸，阳光竟然可以透过剑身，照射在刘卓脸上。
难怪叫隐锋，原来是因为剑身的缘故。
刘卓紧握剑柄，将自身灵气输入到剑身中。刚才还是清晰的剑身，突然变成了透明。肉眼看去，只见到刘卓手中的剑柄。
古月笑着说到：“这就是隐锋的战斗形态。”
一把看不到剑身的长剑，对于对手而言，就没有办法正确判断距离。而在战斗中，这种未知是最可怕的。
刘卓在空中挥出几个剑花，虽然肉眼看不到，但他自己却能清晰感觉到剑身的长度。
“开学后，你就来后山练剑吧！至于你班级的事情，我会和洪天辰说的。”
古月直接发话，把刘卓下学期的学业安排好了。
这样的安排也很符合刘卓的想法。因为洪天辰的开悟课程，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他进入不了诗文的幻境，每次只能都清醒着和洪天辰大眼瞪小眼。
告别了古月，刘卓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学府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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