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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是孔圣人特意留下的吧？”
刘卓带着好奇的心情，将一道灵气打入玉牌里面。
嗖......
刘卓眼前一黑，整个人顿时昏迷了过去。
......
“这是哪里？”
刘卓打量着身边四周，一片洁白。
“你好，我的继承者。”
一道年轻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响起。
“前辈，你在哪里？”刘卓看着空荡的空间，心里有些紧张。
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系统，这是令他紧张的根本原因。
“我在这里。”
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刘卓身前。
这道身影和刘卓在中州学府看到的孔圣人雕像一摸一样，丝毫不差。
“前辈，你现在是映像还是意识啊？”
身影嘴角上勾，淡淡一笑，说道：“我是本体的意识。”
听到这句话，刘卓表情一惊。
不会真的要夺舍重生吧？真要这样，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抵挡。
刘卓越想越怕，身子不禁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
身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刘卓一阵疑惑。
“你不要怕！我只是一道意识，一旦灵气消散，我也会烟消云散了。”
“你脑中想的夺舍重生，是不是前世网文看多了！”
突然被人这么吐槽，刘卓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眼前这位孔圣人，竟然能读取自己的内心想法，想想就好可怕。
“好啦，我的时间不多，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留到我把话说完后再问。”
“当然，如果我说完时间也不剩多少了，那你就只能随缘了。”
听到这里，刘卓神情一凛，换上一副正色。
“我以前的名字，我就不说了，他没有任何意义。这一世，我的名字叫孔子，世人喜欢称呼我为孔圣人......”
当年，孔圣人穿越到这个世界之时，正处在巫妖两族强势的时代。当时的人族，可以说是巫妖两族饲养的奴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在两族的鼻息下卑微的活着。
孔圣人在讲述这些历史的时候，原本洁白空荡的空间，突然变成了古时的人族部落。
一群群骨瘦嶙峋的人族，躲在山洞中瑟瑟发抖。
“这...虚拟现实？！”
刘卓心中一惊，这也太真实了。
这一切，在孔圣人成年后，就有了改变。
做为穿越世界的人，当年的许多知识对于这里是十分超前的。借助这些知识，孔圣人很快就得到了许多巫妖高层的赏识。
最初，他的想法很简单。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改善巫妖两族对人族的态度。
但是在经过了数年的坚持后，他突然发现，最终的小丑竟然是自己。
巫妖两族虽然对他比起其他人族要好，但在骨子里，还是有一种隐隐的鄙视。
而在人族这一边，因为他的努力，确实有了一些改善。但实际长远的效果甚微，反而还为此“卑躬屈膝”被不少人族歧视。
这种两头不讨好的局面，因为一件事的发生而彻底改变。
一次，孔圣人被妖族邀请参加拍卖会。
和平时的流程一样，一件一件的宝物被推上台，然后被一位一位买家买走。
可这一次，压轴的拍卖品，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刘卓从孔圣人这道身影的双目中，看到了一丝动情。
“那天，她身披麻布长裙，脸色有些苍白，双眼无神。站在舞台中央的她，就像是只被一群恶狼围困着的弱兽，颤颤抖抖十分无助。”
“那你最后救成她了吗？”刘卓看着周围的场景变化成了拍卖场，而此时，在两人的不远处，就站着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姑娘。
孔圣人摇了摇头，用悲凉的语气，说出了两个字。
“没有！”
这位姑娘之所以被做为这场拍卖会的压轴，是因为她特殊的体质。
在当时，人族是没有修炼心法的。这就是使得他们无法吸取灵气，踏上修炼一途。
而由于人族的基数是三族中最大的，因此，不免会出现一些体质特殊的人。
因为人族没有修炼的心法，这些体质特殊的族人，最终都会被巫妖两族抓走，将他们练成血丹，服下后有改变自身血脉的功效。
所以，一个人族如果拥有了特殊体质，在当时不是幸运，反而是一种不幸。
“那当时你就没做点什么吗？”刘卓好奇询问。
孔圣人沉思了一会，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当时，我恳求邀请我的妖族，帮我拍下那位姑娘。”
“她答应了，最后也拍下了。”
刘卓再次插话，“那不是好的结局吗？”
孔圣人露出一个苦笑，眼神突出流露出一丝凶狠。
就在孔圣人带着姑娘离开的时候，被刚才和他们抬价的妖族堵住了去路。那时候的孔圣人，除了智商了得以外，自身战斗力完全为零。
对方看在他背后妖族的面子上，只是让他受了一轮皮肉之苦。但却当着他的面，将那位姑娘练成了血丹。
“直到现在，每当我会想起那时的画面，我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最后的结果，人还是去了，自己对于当初的想法有了新的认识。
“这样看来，这位姑娘对你的影响确实很大。”
孔圣人用无限感慨的语气，说道：“她很像我的初恋，当年因为自己的无能，错过了她。没想到来到这里，遇到相似她的人，我依旧没有办法保护。”
对于这种无奈，刘卓只能深表同情。
这件事之后，孔圣人放弃了继续结交巫妖两族人的方法，转为与两族学院的人打交道。没多久，他就已经可以随意进入两族学院的图书馆，浏览阅读他们的修炼心法。
之前不是没有人族浏览过两族的心法，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心法人族就是无法修炼。因此，两族人才如此放心的让孔圣人随意翻阅。
十年后，孔圣人借口回到人族，开始将自己创造出来的修炼心法，传于自己的门徒。
从那个时候开始，人族终于开启了修炼之旅。
此时，四周的景象已经从拍卖行，转到了孔圣人的悟化之地。
只见他坐在蒲团上，跪坐在下方的一众弟子，讲解着心法。每一位弟子都听得如痴如醉，双目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春花秋叶，月落日升。
四周的画面如同按下了快进一般，所有的人和物，都在快速的运动。
慢慢的，所有人族脸上渐渐出现了喜色。
“那人族突然有了修炼心法，巫妖两族不紧张吗？”
刘卓觉得，做为巫妖两族，是应该不会给人族崛起机会的。
孔圣人此时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他们当然知道。但他们却没有重视。”
“我把这种心法归于强身健体，打着为了能给两族更好服务的名义。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帮他们做更多的事情。”
这样似乎也说得过去哦！刘卓心中默想。
换做自己是当时的两族人，估计也不会将人族这点修炼心法放在心里。
就好比自己已经是飞机大炮的装备了，会在意一个刚学会玩手枪的敌人吗？
这显然不会。
正是有了长时间的沉默期，使得人族不少天赋强悍者，都被孔圣人秘密藏起来。在后面复盘整个事情经过时，巫妖两族人才发现，那段时间他们几乎就再也没有找到体质特殊的人族。
原来，那些人已经被孔圣人秘密保护起来了。
“那你是何时真正入圣的呢？”
听到这里，刘卓已经对人族的发展史，有了大概的了解。因此，他更好奇的是成圣之路。
孔圣人也没有隐瞒，直接把自己成圣的经过讲了出来。
“信仰之力，唯有信仰之力才能最终踏入圣境。”
“那你是借助了系统的帮忙，才吸收到信仰之力的吗？”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当初孔圣人的系统，除了给他一些知识的帮助外，并没有给他太多实质的帮助。
而信仰之力，他回头总结是，他为人族打开了修炼一途，获得了所有人族的崇拜，进而产生了信仰。
但是，后来自身确实也因为信仰之力，体内系统得到了升级。
刘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到：“当初自己升级系统的时候，也需要到名气，这也许就是最初版的信仰之力吧？”
而后，他的两条金龙多了一个信仰之力的技能，想来这个应该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的总结，对于信仰之力更多是一种名气和信任的结合。你越能被人记住，感恩你的好，那么你的信仰之力就越强。”
“未来你想要升级系统，踏入圣境，就需要朝这方向努力。”
刘卓点点头，对着孔圣人深深鞠了一躬。
讲完了修炼心法，画面直接跳到了两族对人族用兵的场景。
人族的城外，站着密密麻麻的巫妖两族人。
画面中，孔圣人站在墙头，他的身后是数十名的弟子。
凛冽的寒风吹得人族的旗帜不断摆动，城墙上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突然，城外传来一阵沉重的号角声。两族联军开始缓缓移动，黑压压一片冲向城门。
只见孔圣人抽出腰间的书卷，双手摊开嘴里念念有词。
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不时传来几声响雷。
此时，两族联军后方，射出两道亮光，直轰在乌云之中。漆黑的天空瞬间露出两道亮光，光柱分别照在人族城头和两族先锋部队身上。
转眼间，先锋部队已经冲到城下，号称战场绞肉机的攻城战一触即发。
从画面上看，两族联军是占有优势的。巫族以强悍的肉体打头阵，挡在人族的攻击，妖族配合着召唤兽，不停的收割着人族士兵的生命。
虽然只是画面，但那近距离的砍杀感，依旧让刘卓感觉到战争的可怕。
眼看城门就要被攻破，孔圣人身后的弟子们，纷纷跳下城墙，弹指间先锋部队灰飞烟灭。
就在这时，后续跟上的两族联军里，也飞出数十道人影，直接扑向孔圣人的弟子，来个将对将。
有了这些高手的加入，巫妖两族联军又可以将注意力放到了城门之上。
一时间，双方就城门的争夺，进行了胶着之战。
“万物有灵，皆为平等，无高低贵贱之分，无尊卑上下之别。”
突然间，整个战场响起了孔圣人的声音。
“人族微末但不自卑，虽说天意难为，但我更相信人定胜天。”
“今，我孔子，愿以生命为代价，为人族争得一方生存之机。”
“以命起誓，以命还愿！”
孔圣人话音落下，一个巨大的法阵在人族城市上空张开，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
就在刘卓以为这是用于防御作用的时候，天色突然转变，顷刻间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城外山川地裂，河水倒流，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整个情绪大约持续了半刻钟，时间过后，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乌云，稀稀拉拉的照在大地之上。
刚才还黑压压一片的两族联军，此时已经完全不见踪影。
人族城内，顿时爆发出震耳的欢呼声。
城头的孔圣人，缓缓将书籍卷起，插回腰间。一切都如此风轻云淡，似乎刚才只是做了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
紧接着画面一暗，再亮起时，已经是回到了悟化之地。
孔圣人端坐在蒲团上，整个人已经垂垂老矣，浑身透露着沉沉的暮气。
上百名弟子跪在他的跟前，有人低头不语，有人默默擦泪。
“我这一生，就要到此结束了。人族的未来，就靠你们了！”孔圣人缓缓开口道。
“谨遵老师教诲！”所有弟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声音传遍了整个悟化之地。
“希望这次，我能回到地球，回到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这里，真的是太累了....”
说完，孔圣人嘴角微微上扬，脑袋轻轻一垂，没了气息。
“老师，去了~”
伴随着一声大喊，现场顿时爆发出了悲鸣的哭泣声。随后，画面慢慢变淡，最终又回到了空挡、洁白的场景。
刘卓闭上双眼，刚才所看到的画面，飞快的脑海中闪过，就像是又快进看了一遍。
大约十几息后，刘卓突出一口浊气，双眼缓缓张开。
“为什么里面有些内容，你没有展示给我看呢？比如你封印两族时的场景、比如你传道授业的镜像。”
孔圣人沉了片刻，“有些内容现在给你看，那会影响你日后的修炼。而另外一些内容，我认为没有意义，所以也就没放出来。”
“而最后，我想提醒你的是，这个世界即将迎来一次灾难，一次可以灭世的灾难。”
此话一出，刘卓猛地一抖。
“难道你已经预测到了？同样，包括预测到我的出现。”
对于孔圣人可以预测到自己的穿越，是刘卓最大的疑问。如果他真的能预测到自己的到来，那是不是也能预测到这场灾难最终的结果。
应该是感应到刘卓的疑问，孔圣人直接开口说道：“我能预测到未来你的到来，这是系统告诉我的。而至于这场灾难的结果，我只能说这里面有你的因素。”
“我无法准确的预测出灾难的情况，我能做到的，只是感应到会有这么一个劫数。”
“至于如何破解，方法只能靠你自己。”
说到这里，孔圣人的这道身影开始出现抖动，感觉要准备随时消失的节奏。
看到这里，刘卓赶紧问到：“那你还有什么给我的建议吗？”
“遵照你的本心，做你自己就是最好的方式。”孔圣人答到。
“再见了，我的继承者。接下来的一切，就只能靠你了！”
随着这句话的终止，孔圣人的这道意识，也渐渐消失，最终消散不见。
......
山洞外，等了一天的众人，开始有些焦虑。
覃元武不止一次想要进去找到刘卓，可都被孔经时拦住了。
知道确实无法再进去，他只能在洞口来回踱步，释放着自己的焦虑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在山洞入口处。众人齐齐望去，果然是刘卓的身影。
“你终于出来了！”古月率先发话。
对于刘卓这个便宜弟子，他还是很上心的。毕竟刘卓是他教过的，最有潜力的学子，未来可期。
“让各位老师担忧了。”刘卓躬身行了一礼。
这时，孔经时走上前，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有何收获？”
刘卓也不藏私，将自己在物化之地山顶上的所见都和大家分享了一下。
“那你看得懂石壁上的文字吗？”孔经时一脸期待，看着刘卓。
“没有，这些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刘卓茫然的摇摇头，一副模糊的样子。
孔经时无奈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刘卓借口说自己到了那里，发现灵气更胜，便在那里修炼一直到被空间传送出来。
众人听完后，也没再多问，招呼他休整一下，就打算准备出学府。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心情十分愉悦。看到他们兴奋的样子，刘卓时不时插上一句，大家气氛都十分轻松。
刚才学府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刘卓的注意。
“掌柜的，你这么在这里。”
原来这人正是天下楼的掌柜。
看到刘卓，他立马迎上前，一脸焦急的说道：“刘公子，我刚收到凌楼主的传信，说你的妹妹突然病发，现在十分严重，让你尽快回去。”
“什么！”刘卓脸色大变，立即抬腿就跑，冲向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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