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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她又惊恐地想到,不应该啊,落落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小胖墩从未独自出国府,不会被人抱走了吧。
清溪此时心中不由有些后悔,应该她先出去等着小胖墩的,她怎能叫他独自一人在院墙外等着她呢。
“清落,清落,阿落,阿落......”清溪对着洞口之外焦急地喊道。
“酥酥,我在呢。”听到小胖墩的声音,清溪秘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许是没有听到清溪的回声,小胖墩的声音再次传来。
“酥酥,我在呢,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像是原本在低处的人,突然被抱得高了一些。
谁会将小胖墩抱起来呢?
不好,落落有危险。
因着心中焦急,清溪连忙向前爬了几步,温热的阳光登时洒满了她的全身,她猛的一抬头,却被刺眼的光亮眯了双眸。
但在她闭上眼睛之前,却还是看到了那一道身着墨色锦袍的修长身影。
是一个,男人?
不对,这小荷包怎的如此熟悉?
像是被周哥哥拽走那个。
还好她当时用的是一个米色绣青竹的荷包,如若不然,他定叫同袍笑话了去。
周哥哥?
正当清溪心中疑惑之时,头顶上传来了周景初清亮且略带磁性的少年之声:“不年不节的,酥酥倒不必行此大礼。”
说完,周景初终究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俊美的少年将自己修长且骨骼分明的双手朝清溪伸了过去,清溪借着他传过来的力道起了身。
不过,由于过度惊讶,竟是一个不小心,又朝着周景初直直扑了过去。
少年低笑的声音更加洪亮,笔直的双肩随着他的浅笑声微微颤抖,对着小丫头说道:“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想来酥酥是想哥哥想的紧。”
清溪虽觉方才是虚惊一场,心下稍安。
可看到周景初调笑的神情时,登时又有些恼怒不已,狠狠地朝周景初剜了一眼,揪揪帕子、剁剁小脚气呼呼地说道:“周哥哥惯会取笑人。”
定是在军中与那些人学坏了。
清溪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说起来,他们二人虽时常通信,但却实打实地有三年未见了。
虽然方才只一眼,她还是将愈发潇洒的少年瞧了个大概。
他黑了些,也瘦了些,似乎长得也更高了些。不过,那英挺的剑眉、挺立的鼻梁、卷翘的睫毛、薄厚适中的红唇倒是一如往日般绝美冷峻。
清溪微微嘟了嘟嘴巴,不自在地左右努了努。
周哥哥,果然越来越英俊了呢。
旋即,小丫头在心中又默默有些懊恼。
她以后一定不会再到国公府这个无人的院落中来了,每次都碰到周哥哥不说,还都让他瞧见自己这么滑稽的画面。
她现在,已经学会了长安城里小娘子的那些规矩,在外也是端庄客人的很,不少世家主母都夸赞过她仪态得宜,可堪宗妇。
周景初倒像是没有瞧见小姑娘打量的眼神,温柔地从小丫头的手中拿过帕子,将她那一头乌黑透亮的发丝之上沾染的细碎灰尘轻轻拭了去。
“小花猫。”周景初温柔地对清溪说道。
小丫头此时,虽心中还有些尴尬,但瞧着周景初眉眼带笑、面露欢喜的模样,心里不由也随之高兴起来。
总之,能见到周哥哥,就是天大的开心之事。
正当二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满怀笑意两两对视之时,坐在沈清淙肩上的小胖墩却不知发现了什么,大声惊呼起来。
众人循着小胖墩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清溪的裙角之上不知何时沾染上了点点未明的污渍。
自幼锦衣华服的小姑娘,身上何时有过这种污渍,哪怕当年深陷那等泥淖险境之中,小姑娘的身上仍旧未染一丝脏污。
清溪嘴角不由地向下一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瞧的周景初和沈清淙眼中,心都要被她软化了。
沈清淙将肩上的小胖墩放在了地上,与周景初一同向前一步蹲了下来。
小胖墩看到两位哥哥都蹲了下来,他有样学样地也随之蹲了下来。
还不待二人开口说话,小胖墩再次扬起了自己的小胖手,指着清溪的裙角就要开口说话。
沈清淙虽与小胖墩弟弟没见过几次,却没少听娘在信中提及他的脾气秉性以及一些趣事儿。
他就是个毒舌且不自知的小玩意儿。
想到这里,沈清淙一把捏住了小胖墩肉嘟嘟的小脸,不欲让他开口。
谁知,小胖墩用上了自己吃奶般的力气,硬生生将沈清淙的大手拉了下来。
趁着沈清淙微楞的空隙,一脸震惊小嘴叭叭地说道:“酥酥,你看,你这好像是狗粑粑啊。”
清溪听着这话,登时又羞又恼,张口对着小胖墩气呼呼地说道:“你才是狗粑粑,你也是从狗洞里爬出来的,你还是先瞧瞧自己身上吧,你方才堵在洞口,保不齐蹭的更多。”
谁知,小胖墩一副我早有预料的模样,解开了一直挂在自己胸前的小包袱,赫然是一件崭新的披风。
他拽了拽自己身上那个齐整的蝴蝶结,将自己原本身穿的那件披风解了下来,换上了崭新的那一件。
紧接着,他从自己的小荷包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清溪瞪大眼睛瞧着那上面的小纸签,春霖香粉铺几个小子赫然在上。
小胖墩,随身带衣服也就罢了,竟还随身带香膏?
清溪气急,没好气地对着小胖墩说道:“你自己倒是准备的挺齐全,你怎的没想着提醒提醒姐姐我呢?”
合着方才撅着小屁股,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就是生怕弄脏了自己这身衣服?
小胖墩倒是一副很有理的模样,对着清溪讨好地笑道:“落落不是着急出门嘛~”
“你着急出门作何?”清溪不解地问道。
“去西明寺啊。”小胖墩脱口而出。
说完,倒是有些扭捏起来,胖嘟嘟的小脸上染上一片绯红,活像那小猴子的胖屁股。
他话音刚落,众人也都不禁疑惑更甚起来。
这个年纪的小郎君,竟还搞烧香拜佛那一套?
而且,既然是去寺庙礼拜,为何非得要今天偷偷出门,还整的这么骚包?
小胖墩看到众人望向他的眼神,一时更加扭捏起来,配上那一身鲜艳似血的红衣,整个人就如同待出阁的小姑娘一般。
最后,小胖墩终于还是没能逃脱大家审问的眼神。
毕竟,他还得靠着哥哥姐姐们出门不是。
“就..就..就吴家小娘子,每月初一、十五,都会跟着她娘亲去上香啊。”清落小胖墩带着一丝羞意结结巴巴说道。
清溪......合着我就这点作用?
急急忙忙喊我,不是为了与我一同玩耍,就只是为了给你们搭鹊桥的?
不过,想到吴家那位如玉雪团子般可爱娇俏的小姑娘,又想到她家中那位身材魁梧、胸脯横阔且在禁卫军任职的兄长,清溪身为姐姐,还是忍不住默默在心中为小胖墩烧了一炷香,暗叹一句:勇气可嘉。
沈清淙面上虽然冷静,但心里已然波涛起伏不定。
他这弟弟,是不是投错胎了?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爹爹和娘亲能生出来的孩子,倒与沈清暮一般,合该是自家三叔沈敦海的嫡亲儿子才对。
为了避免自家小胖墩出去祸害人家小娘子,沈清淙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抗在肩上。
谁知,小胖墩非但不似往日般享受,反倒奋力挣扎起来。
沈清淙一脸茫然地瞧着他,只听小胖墩用着最讨好的语气说出了最扎人心的话。
“哥哥,落落身上香香的、干净得很,你还是注意些吧,别把落落弄脏了。”
沈清淙顺着小胖墩的眼神看去,自己一身月白的长袍之上,已然零零星星地散落了几处污渍。
虽只有点点斑驳,但联想到方才的事儿,这会倒是不用琢磨,便知道是何物了。
“二哥哥,你快抱紧他,别让他跑了。”清溪幸灾乐祸地说道。
见小胖墩一脸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清溪眉眼弯弯,笑的愈发灿烂了起来。
让你这个小胖墩如此傲娇。
这就是得罪姐姐的下场,你一定要好生记得哦。
周景初看到沈家兄妹几人间的互动,微冷的面容有如春日冰雪般随着暖阳的照射化了开来。
他敲了敲小丫头是随身佩戴的匕首,向前将其取出刀鞘,想为清溪割下那一角衣袍。
谁知,小丫头登时就急了眼,作势要抢,他恐伤着小姑娘,立马将匕首插回刀鞘。
清溪见自己心爱的匕首回归原处,急切的愁容一扫而空,面目含笑地用手微微摩挲起来。
“这个怎么能拿来割裙角呢,再说了,那裙角又是那般模样,弄脏了可怎么办?”清溪喃喃说道。
周景初看到小丫头如此爱惜这把匕首,心中也是止不住的开心。
还有什么,比收礼之人对此万般珍重能更让送礼之人感到开怀的呢。
他抬手摸了摸清溪的脑袋,这次倒没有同往常一样,惹来小姑娘的一阵阵惊呼。
她这会乖觉的很,还将自己的发揪揪在周景初宽大的手心中微微蹭了蹭,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依恋。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突兀的声线忽然打破了四人之间这副原本静谧和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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