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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吴含章打的。
“哇~”吴含笑也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到落落被打心疼的。
吴夫人素来宠爱自己这个幼女,平时眼里含上一滴泪她都要心疼半天,哪里见过她这般啼哭的画面。
情急之下,一把搂过自己的小心肝拍着她细小的肩膀低声安慰起来。
听着声音,像是也哭了。
清溪瞧着吴家小娘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中万分怜惜,却又做不得什么,只好悠悠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周景初一脸关切地问道。
沈清淙听到二人的声音,不由侧脸看了过来。
清溪拉着他们两个走到一旁的长条石凳上,拿出手中的帕子,将长凳细心地擦了擦。
小丫头将周景初和沈清淙按在了长凳上以后,不经意间看到在原地发愣的安王,眉眼弯弯地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
三人坐定,清溪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小荷包里面为他们一人抓了一把饱满的葵花籽,展开娇俏地小脸得意地笑道:“你们吃啊,别客气。”
其实,沈清落在听到吴家小娘子哭泣的声音后,已经顾不上自己傻哭了。
他本来就是干嚎居多。
难道他现在打不过吴家哥哥,还不能的道德上谴责他吗?
他就是要让他心虚、让他歉疚、让他日日夜夜为今日的行为忏悔而感到寝食难安。
吴含章......
对不起,这个还真没有。
落落看到吴含章生硬的面庞,转了转脑袋,对着清溪他们摆了一个冬天里的小白菜那般可怜的表情。
毕竟,他这可是个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他的哥哥姐姐们必然会因此心疼他、爱护他,将他从吴家哥哥这个虎口中解救出来。
谁知道,他们居然毫无人性,嗑着瓜子看起了热闹。
“酥酥,这瓜子儿真不错。”沈清淙说着又从小姑娘的荷包里抓了一小撮。
“确实不错。”周景初也从小姑娘的荷包里抓了一小把。
清溪看到他们放在一边的一大把瓜子皮,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兄弟两人。
???
正经哥哥不是应该给妹妹剥瓜子吗?
沈清淙:我是一届武夫,心没有那么细,你懂得。
周景初:我不是什么正经哥哥,我们将来是要那什么的,你懂得。
清溪瞧着他们二人没心肝的样儿,一时气急,拿过自己的小荷包封住口,不再跟他们分享。
忽的,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递到了她的眼前,宽大的掌心里面显然是剥好的瓜子仁。
清溪抬眸望去,竟是安王。
安王瞧着呆呆愣愣的小姑娘,一时间以为小丫头够不着,便又将手向前伸了伸。
盛情难却,清溪总不好再落了安王的面子,伸手抓了几粒瓜子仁放在口中。
“谢谢安王殿下,很好吃。”清溪笑道。
安王瞧见嘴角上扬的小姑娘,心情不由紧跟着放松起来,愉快地笑道:“酥酥不必跟本王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就是。”
小丫头见安王说的真诚,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周正。”
安王只觉这一道淡淡的声音直接闯入了他的心田,在他荒芜的世界里洒下一颗颗种子,只待来日阳光和煦时,繁花盛放。
周景初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一把将小姑娘提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膀之上。
不过,这次小丫头倒是不同以往,隐隐还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推据之意。
一想到她方才对着安王笑的那般开心,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难不成在他不在的这三年里,酥酥在外真的有狗了?
“周哥哥,人多,我们这样不太合适。”清溪低头在周景初耳畔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周景初淡淡的说道。
反正日后都是他媳妇儿,能有啥不合适的。
他在心中暗暗补充道。
清溪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场景,虽然记忆已经稍显模糊,但她还是能准确地分辨出来拥抱的区别。
周哥哥好像健壮了不少,她被他这样抱在怀中,竟一丝感觉不到晃动。
她心里想着想着,不由有些羞怯起来,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小声对着周景初说道:“周哥哥,我现在已经十岁了。”
大周朝虽比之前朝开放不少,但十岁的小娘子,也该知道避讳了。
若是日后被人诟病,就不好了。
“你才九岁十一个月零二十三天,还差七天才十岁,小孩子家家地想什么呢~”周景初脱口而。
他可是日日算着呢。
清溪一时间震惊地无以复加,这还能这么算日子的吗。
“那你还有几日生辰啊。”清溪得意地问道。
周景初沉默了,他还真不知道。
“三个月零六天。”话一说完,清溪不由有些得意起来。
她生在仲夏,据祖母说,她那时候苦夏,不爱吃东西,直把娘亲急的团团转。贴心的小孩都是九、十月份出生的,孩子大人都能少受些罪。
周哥哥就是九月份出生,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酥酥、酥酥......”沈清落哀切地喊道。
清溪看着沈清落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最后还是微微拽了拽周景初的衣袖。
小丫头不用开口,他也知晓她心中作何想,飞快地出手,将小胖墩儿从吴含章手中夺了过来。
若说方才小胖墩是装的,这会子他真的是有些委屈了。
这一个个的,跟拎小鸡仔一般地随意拎着他,是要干嘛。
他也是个男人,何况这里还站着他心爱的女孩儿,他不要面子的嘛。
但他看到周景初面上微凛的表情,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方才,吴含章只觉肩上一痛,手中那个沉甸甸的小家伙便没了踪影。
他快速向后转身,可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身影时,满脸的肃杀之气瞬间消失殆尽。
“太..太..太......”吴含章结结巴巴半天,看到周景初示意他禁声的目光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把称呼说完。
吴夫人好不容易哄好了自家小姑娘,这会瞧见自家向来聪明的儿子突然有些结巴起来,好奇得问道:“含章,怎么了?太什么你倒是说啊。”
“太..对,天气,这天气可真是太好了。”吴含章机智地说道。
谁让他天不怕,专怕他娘。
被他亲爹惯得还同未出阁的少女一般,稍不如意,便能长江淹黄河,这他妈哪个铮铮男儿能受得了。
吴夫人抬头看了看天,顿时沉默了下来。
这儿子果然脑子有毛病了,竟比她这三个孩子的娘亲还善忘,他们不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才延迟出门的吗?
想到这里,吴夫人的步伐愈发急切了起来,一颗潜心向佛的心也愈发热烈。
她今日可真是来对了,一会要向佛祖好好祈祷一番,佛祖大慈大悲,一定会好好庇佑她的傻儿子的。
吴含笑心里记挂着小胖墩,并没有跟着吴夫人一同去上香。
这会子甫一瞧见小胖墩被周景初放在了地上,立马向前对着小胖墩柔声安慰起来:“落落,你没事儿吧,我方才可担心你了。你别怪我哥哥,我哥哥他就那样,我娘说了,可能是因为他小时候受伤,导致现在脑子不太好,你千万千万别怪他。”
吴含章......
老子他妈方才是为了谁?
他这会怒火直往脑门上冲,控制不住地想教训一番自己家的小丫头。
但他一想到这小丫头也是个爱作的,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说,更何况太孙还在此处看着,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惹不起,他还忍不起吗。
小胖墩此时丝毫没有求生欲,不仅伸出小胖胳膊抱住人家的小姑娘不撒手,嘴上还振振有词,道:“笑笑,你不必担心,我既然喜欢你,就会喜欢你的一切,别说咱们哥哥现在还能自理,若以后傻了躺在床上,我也会与你一同照顾的。”
“落落,你真好。”吴家小姑娘泪眼婆娑地望着小胖墩说道。
“笑笑,你也很好。”小胖墩羞怯地看着吴家小姑娘说道。
吴含章......
这他妈谁能忍。
谁能忍谁他妈是孙子。
清溪.......
上一次见到这么会作死的人,还是在沈清暮七八岁的时候。
她们沈家,可真是代代皆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吧唧。”
“吧唧。”
众人循声看去,吴家小姑娘竟一左一右地在小胖墩脸上亲了两下。
小姑娘倒是坦荡的很,可他们家的小胖墩却是羞红了脸,那织锦鞋面底下扭来扭去的大脚趾头更是透露出了小胖墩喜悦的心情。
众人......
活的倒不如个三岁的孩子。
不过,小儿郎间的情意倒着实让人艳羡。
天气一直阴沉沉的,还不到寻常的日暮时分,就已然黑透了。
吴夫人上完了香,便带着吴家小姑娘离开了。
小胖墩和吴家小姑娘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活像一对新婚中被拆散的小夫妻,那腻歪样儿倒叫众人不忍直视。
喜欢的小姑娘都走了,清落又开始惦记上了国公府的玫瑰露,自是一刻钟都不肯多留,待周景初和吴含章说完了话,便马上离开了西明寺。
饶是安王再想跟小姑娘多呆一会,可到了这个时辰也不得不离开,便在长安街上与他们一行分别。
“酥酥,你看,你看。”小胖墩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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