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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能和白莉醒来的同时,石素夏也惊讶地返回云车。
大雪和小雪也惊醒了。
他们都看清了这个女人:鹤十女。
鹤十女神态悠闲地说:“你们不用紧张,我不会趁机伤害他的。毕竟,我是有求于他的。当然,如果你们知道的话,告诉我更好。那样,我就不用等着求他了。”
白莉说:“你求他也没有用。他是会告诉你的。”
鹤十女的身体泛出白光。
她的目光幽异,语气和缓:“你们都下车吧,互相打起来,多好?”
白莉猛然一把掐住了鹤十女的脖子。
她目光凶狠地说:“还用无心术来搞我们?告诉你吧,我们已经学会了正心术,你们的那一套,完啦。”
鹤十女并不抵抗,随手摸着小雪的头发,目光爱怜地流出泪水。
白莉心一软,松了手:“滚!赶紧给我滚!”
悟空突然坐起来,手摸着额头:“哎呀,师父,这……这比紧箍咒还疼啊。金箍是勒着皮骨,这东西是勒紧了脑子里,真是疼得翻江倒海。”
他看到了鹤十女:“鹤仙姑?你……你怎么在这里?”
鹤十女淡淡地说:“如果不嫌弃,就叫我阿十吧。我是不会离开你了。”
悟空说:“阿十,我跟你说实话。我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瘟神,他被你们杀啦,这就永远的石沉大海啦。”
鹤十女说:“所有人都放弃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伤害你,更不逼迫你。我就是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你可以说我很烦,很无耻,这是一个思念儿子的可怜妈妈唯一能做的事了,,我只能希望你能理解,能原谅我。”
悟空说:“你愿意留下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你若伤害到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鹤十女双手抱膝,说:“明白了。”
她靠着车厢:“找到你,就等同于找到我的儿子,我的心啊,终于可以放下啦。”
白莉看见鹤十女闭目睡了,问悟空:“大哥,你还真留下她呀?“
悟空说:“她自己没意思了,自己就走了。”
云车驶出大沙漠时,已经是初秋的时节。
鹤十女没有因为没意思而离开云车。她平素很少说话,悟能做好的饮食,她也一概不吃。
她常见的状态就是静静地依靠在云车一角面带微笑地似睡非睡。
悟空等人都习以为常了,有她就当没有一样。
大沙漠的边缘就是宝象国,国中官员得知玄奘师徒进城了,连忙来迎接。
他们呈上名册,是宝象国内极度贫困人家,请玄奘按着名册施舍,不要把钱给了并不贫困的人。
玄奘很是赞赏这种做法,但是按名册去施舍会花费很多的时间。
玄奘和官员们商议之后,便留下一笔总款,请有关官员代为发放。
玄奘又进宫和国王,公主会面,讲经论法了两日,这才离开宝象国。
出宝象国东行不远,有一座小山。
山道上立着一个老道,他向空中的云车招手:“孙悟空,孙悟空贤弟,你们回来了吗?”
悟空见那人依稀是镇元大仙,慌忙跳下云车去相见:“大哥,大哥,你怎么这么瘦了?”
镇元大仙叹息一声,说:“我被大鹏搞了这一下子,完全是废了。”
悟空扶着他:“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镇元大仙问:“你是斗战胜佛了,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悟空心头百感交集,说:“大哥,你永远都是我大哥。我把你当爹来养都是应该的。这样,你随我去花果山居住吧。”
镇元大仙说:“你能有这个心,做大哥的很是高兴。可是故土难离,我还是希望我能死在五庄观里。可是现在的五庄观啊,唉,真是一言难尽。”
悟空问:“大哥,五庄观怎么了?”
镇元大仙说:“我在五庄观里已经活不下去啦。所以到宝象国来找些事做。我见你们到了宝象国,没脸和你们相见,故此在这郊外等着你们。”
悟空说:“大哥,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和我来说。走,我们上云车里慢慢的说。”
镇元大仙拉住悟空的手说:“贤弟,你要还认我这个大哥,就必须为我出这一口气。”
悟空说:“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不管吗?”
悟空拉着镇元大仙上了云车,说:“大哥,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镇元大仙说:“自我卧床生病,被大鹏叛出师门之后,其他弟子也一哄而散。最可气的是清风明月,他们两个坚持到最后,暗暗把五庄观里的金银财宝,有用之物都挪走了。等我身体好了一些,下床一看,观中如被强盗洗劫了一般。”
悟空气往上撞:“这两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
镇元大仙说:“他们在南边流沙河的源头盖了一座清风明月庄,庄里的奇山怪石都是从五庄观搬挪过去的。我实在气愤不过,前去讨要一些银两度日,结果反遭他们一顿毒打。”
悟空对悟能说:“八戒,往南去,踏平那个清风明月庄。”
镇元大仙说:“也不用踏平。那些奇山怪石,仙草神花的,我都可以不要,但是我的金银珠宝万望讨回来一些。不然,我怎么活啊?”
悟空说:“大哥放心,他们拿走了多少,让他们拿回来多少,少那么一分一厘的都不行。”
镇元大仙说:“我这是被奴大欺主,在仙界成了笑谈。你要是不替我出这个头,我是永世不能翻身啦。”
悟能气哼哼地说:“那两个童子,我当年就瞅他们来气极了。但是碍于镇元大仙的面子,也只能忍气压气。想不到他们如此歹毒,对自己的主人如此的欺压迫害。我这次非打得他们满脸开花,满地找牙不可。”
镇元大仙说:“利益就在身边唾手可得,有几个人能忍得住不动心呢?我也不想打骂他们,能拿回够我度日的钱财就可以了。”
玄奘合十说:“大仙受此屈辱,还能有如此宽怀,真是至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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