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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机会,不知道师兄选了哪一座灵山,希望能选到剑神那座吧。”
莫枫对于剑神的传承并没有太强的欲望,剑神传承留给沈家血脉后人会更好一些。
莫枫选的很随意,三十六座灵山全部看了一圈,随后找了一座顺眼的进去了。
刚刚步入灵山,山壁上“飞云”二字映入眼帘,莫枫发现,仅仅两个字中居然蕴含着惊人的剑意,若非莫枫及时开启莲瞳,这等剑意恐怕就会通过他的眼瞳直接攻击他的神魂。
感觉到剑意的莫枫连忙低头,朝着“飞云”二字开口道。
“请前辈原谅晚辈的随性选择,能来到此处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算是缘分吧,晚辈剑道方面天赋尚可,仅凭一本剑神前辈的剑谱产生了对剑道的兴趣,愿意接受前辈考验。”
莫枫抬头,此刻的“飞云”二字已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幻境入口。
“是让我选吗?飞云,是前辈的名字吗?入云龙,这一世父亲希望我做人中之龙,那么我就选云吧。”
莫枫做这个选择时,器灵没有开口,他不想去干预莫枫的想法,不管莫枫选什么都是正确的。
莫枫从云字入口消失,幻境似真似幻,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可陨落确实实实在在的陨落。
“入口怎么如此之长,都走了这么久了,还是这条路。”
入口仿佛没有尽头,任莫枫横冲直撞脚下的这条路从没有变过,别说传承,连根草都看不到。
“着象了,我竟然忘了这是一处幻境。”
莫枫知道,在走下去也是无用,既然是考验自然有破解的办法,现在莫枫要做的是停下来。
有时候不是幻境迷惑了自己,而是自己迷惑了自己。太冒进了,灵魂跟不上肉体的步伐,莫枫可能是被紧迫的时间影响了自己的判断,急于通过这片幻境却偏偏被困在了这里。
“剑道弥坚,切忌情切。心有不动山,手中剑自在。”
剑谱中,入道篇有言如此,莫枫研读剑谱时恰巧看到却直接忽略过去了,现在才明白其中道理。任你万般变化,我自不动如山,通道不是走出去的。
莫枫干脆坐在了原地,不去看,不去想,心如止水方能识破这一切。
盘膝良久,不知不觉间,莫枫周围的环境竟然悄悄发生着变化,而莫枫却不知道这一切。待到莫枫真正的静下来时,嘴角扬起轻微的笑意,他睁开了双目。
“果真如此,虽不曾看到变幻的过程,但这条路终归是走出来了。”
莫枫的心境再次得到提升,做到心不受外物干扰哪有那么容易,而刚刚的莫枫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下做到了。
场景转换,莫枫来到了一处宁静的村庄,看起来他们都是凡人,老人品茶论棋,幼儿嬉笑打闹,与桃源村无异。莫枫走在他们中间,细细的看着他们做的一切。渐渐的眼睛开始湿润起来,他想起了桃源村的生活,眼前的一切居然与自己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好怀念这种感觉,美好,淳朴,善良,没有丝毫的杂质。”
莫枫坐了下来,这一次,他想留在这里,不去管世间发生的一切,就这样平凡的生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百年,千年。莫枫依旧坐在那里,他的容貌不曾改变,但身边的人换过一茬又一茬,他看惯了生老病死,悲情离别。也经历了一夜春宵,君临天下。
心境又一次升华,他抛去了对世俗的眷恋和牵绊,就在这一刻,一个人孤独的修行理所当然。
“杀!”
霎时间,喊杀声震天仿若惊天玄雷击碎了眼前祥和的一切,这里化为了战场,无尽的强者在交手,有人倒下了,可又站了起来,他们不甘的怒吼。
莫枫能从他们眼里看到他们在想什么,此刻的他们心中有恨,不是恨斩杀他们的敌人,而是恨上苍的安排。
莫枫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战争暂时停止了,无论是胜利的一方还是失败的一方,哀鸿遍野,饿殍满地。他们走到了武道的终点再难突破,也许死亡才是他们的解脱,战争是他们告别自己这一世的方式。
看着这一切,莫枫有了自己感悟“上苍视万物为刍狗,他们生下来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几世轮回已经让他们厌倦了活着,九世对于他们来说太长了。”
莫枫提刀了,但是他使出的却是剑神图录中的招式,他在收割生命,那些已经无力再战,无心再战的武者全都被他斩杀。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看向莫枫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感激莫枫成全他们。
“剑是用来杀人的,杀该杀之人,但这些人并不一定该死,他们厌倦了生命,但心中依旧有放不下的东西,我出剑就是替他们斩断牵挂。”
莫枫在这一刻忽然顿悟了,剑道无情自断情,剑魄意境,断情剑。
莫枫突破了,他而今的剑道实力已经可以力战神魄。
正当莫枫沉浸在突破的欣喜中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出尘脱俗,超脱世外。
从他身上莫枫感受不到丝毫的气息,仿佛空气一样,虽看得见却摸不着。那人背负双手遥望苍穹,眉心处一道剑印显得特别的显眼。
他就静静地站在莫枫面前,不说话,也没有丝毫的动作。他仿佛看得见莫枫,这让莫枫恍惚了,眼前的这人难道是真实存在的?幻境破了吗?
思索良久,莫枫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敢问可是飞云前辈?”
那人依旧没有反应,还是紧紧的盯着苍穹凝望,莫枫感到莫名其妙,但又很好奇他在看什么,也跟着抬头看向那人所看的方向。
“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居然开口了,着实把莫枫吓了一跳,莫枫带着一丝的慌张又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
“前辈可是问我?”
莫枫狐疑的看向那道身影,等待对方的回答。
“你看到了什么?”
莫枫有些无语,那人开口了但依旧还是那句话。
思来想去,莫枫还是觉得是在问他,于是他再次望向苍穹,希望能从那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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