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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修对凉国皇帝做了个请的姿势：“皇上有何话，现在可以说了吧。”
凉国皇帝微微眯眸，眼中一抹赞赏闪过。
金黄的衣袖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他款款坐下：“战王真聪明。”
“过奖。”
“朕要的也不复杂，不过是你手上的兵符罢了。”
此话一出，大家皆心惊。
叶若言担忧的拉住墨凌修的手：“不能给。”
“给了你就完蛋了。人家可是皇帝，收了东西能还你。”
墨凌修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没有表情，他只颔首道：“若我不给呢？”
“天山已被朕重兵围困，纵然你有三头六臂都飞不出去。战王好生聪明，自然懂这其中的利弊。”
“可如此一来，皇上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当初与你二人约定可有旁人知晓？”凉国皇帝笑盈盈的。
这笑，让人觉得冷。
叶若言搓了搓手臂，柳叶眉下的灵动眼深沉了不少。
一旦凌修给了兵符，纵然是离开了天山，安稳的回到定国，也会被太子党羽五马分尸。
再者，凉国皇帝得了凌修的兵符，必定会将它用来对付定国。
定国免不了一场硝烟。
墨凌修冷笑：“看来，皇上确实早有准备。不过，你为何笃定我会给呢？大不了鱼死网破，本王死在这里。”
兵符只要不落到你手上，定国纵有战争，也只是小范围的。
凉国皇帝自信满满：“你乃聪明之人，兵符没有的消息也只有几人知晓，朕可以放你一命。”
“墨凌修的命何其珍贵，竟能凌驾于百姓之上。”
“看来，你不愿意给。”
“愿意。”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惊讶。
叶若言拉住墨凌修的手，表情凝重：“凌修，这可不是小事。你回了定国也不见得能保住命。皇上是答应过你，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未来变化甚多。再者，你也不愿意看到定国生灵涂炭吧。”
魏无忧啧啧叹息：“先前觉得你大义凛然，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凌修。”叶若言加重力道，“定多思量。”
凉国皇帝呵呵的笑了：“看来，你也是贪生怕死之人。”
墨凌修表情未有变化：“性命攸关，凌修岂能不怕。虽说定国生灵涂炭，可好歹保住了凌修的命。只要有命，未来皆说不准。皇上，您说是不是？”
凉国皇帝颔首：“是这个道理。”
“朕原本想着你是铮铮铁骨，此番威胁会没有作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墨凌修道：“确实，我只是个凡人。”
“不。”叶若言拼命摇头，“凌修，你不能做。”
墨凌修垂眸，看向叶若言的时候，眸光潋滟，像是缀满了阳光一般：“言儿，我等在他手上，这是唯一的办法。”
“就算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也不愿你就这般！”叶若言一字一顿，“我们死了，可好歹不会害了百姓。我也非大义之人，只是你我的命，与定国的生灵涂炭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至少现在死，是死得轰轰烈烈。
交了兵符回去，只会被万民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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