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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天，桑就守在禁地门口，忐忑地等着哥哥从泉边出来。
秦翊渊则陪在泉边，盯着从泉水中站起来的男人，虽然赤裸相对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绕到身后，看着男人白皙光滑的后背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下去拿那个东西了。”说罢，他拍了拍莲芜的肩膀，将一团衣服扔到他的怀里。
莲芜跳上岸，冲着他凌空飞舞几拳，乖乖穿好衣服，转过身时，泉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下去，秦翊渊的身形也浮了上来。
而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似的东西，只是那令牌的一面长满了触手一般地玩意儿，将来就是那东西戳的他。
秦翊渊将令牌抛给莲芜，他从未想过要将令牌据为己有，因此看也没看。
接过令牌，莲芜认出了上面的苗语：“赤羽令？这东西不是失传已久吗，怎么会在这？”
“你知道赤羽令？”秦翊渊连听都没听过，他一边拧干衣服上的水，一边听莲芜解释。
“相传一百多年前，曾有两位武林高手在南疆打过架，从南疆城一路打到巫族，最后两败俱伤，还是巫族的先祖给他们治的病，所以他们便留下赤羽令。
不过谁也不知道这玩意被留在哪里，加上巫族从不踏出南疆，也就无人在意。”
摆弄着手里的铁令牌，莲芜越发好奇：“可是这样的工艺不像是一百多年前能有的。”何止一百多年前？不可能有，一百多年后也不会有这样的冶铁工艺。
不过，这话他没有告诉秦翊渊。
“既然是巫族的东西，那就留在巫族！吧。”秦翊渊穿好衣服，拍拍他的肩膀，抬腿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莲芜不禁泛起笑容。
如果非要他选一个人当皇帝，那他也一定选择秦翊渊。
想到这儿，他两眼放光，收起令牌。
他怎么就忘记那句话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可不就是那个水吗？
出了禁地，莲芜一眼便看见等在外面的桑就，与此同时，桑就也看见了他，拔腿向他奔来。
“怎么样？”桑就满含希望地看着他，手却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袂，害怕从他的口中听到令人失望的回答。
“毒已经解了。”莲芜拍了拍他的脑袋，笑容也比从前轻松许多，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泛，“以后你就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哥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这样你就可以留在巫族了！”桑就兴奋地看着他，跳起来往回跑，“我这就去告诉父亲！”
“慢着，回来。”莲芜突然叫住他，冲着他招招手，抓着他厚重的辫子拽过来，笑嘻嘻问道，“谁说我要留下来了？”
闻言，桑就的脸色突变，顾不得疼痛震惊地问道：“可是你的毒已经解了呀，不留下来，那你要去哪？”
“当然是跟他们一起回京。”莲芜勾着弟弟的脖子，“能当巫族族长的人有很多，但能护住巫族不受侵犯的人，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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