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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根深种？
夙??眼底浮现一抹嘲讽，情根深种还会对她这个平平无奇的安公子那般亲近？
她看不懂秦翊渊的心思，只能假装不知，吩咐道：“此事不急，都已经两年过去了，若是真有秘术，该做的也都做了。”
回到雅间，秦澈还在和小柳儿划拳喝酒，好在两人酒量甚好，并没有喝醉。
“对了，敢问红花楼最有名的舞姬和琴师是谁？”夙??看见小柳儿才想起此次来的目的，转身问韩掌柜道。
“最好的琴师是陆公子，最好的舞姬嘛，”韩掌柜犹犹豫豫，半晌才笑道，“是小柳儿姑娘。”
夙??：……怪不得红花楼生意不好。
倒不是她瞧不起小柳儿，而是她那仿佛没发育的身姿当真称不上妖??，甚至有些僵硬。
在此之前，她甚至怀疑过小柳儿是不是红花楼的新任楼主，否则谁会留下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头牌？
她还只是想想，秦澈这厮直接捧腹大笑，指着小柳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哈哈哈……你是舞姬？你靠跳舞吃饭还不得饿死？哈哈哈……”
小柳儿被笑得面红耳赤，但夙??倒是注意到她微微握紧的拳头，以及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嗯，这肌肉若不是跳舞练出来的，那就是练武练出来的。
“王爷莫笑，不曾听闻深藏不露吗？”夙??拍了秦澈一掌，也算给小柳儿解围。
那一掌没什么大碍，只是秦澈吞了一口凉风，模样有些古怪。
安慰了小柳儿，夙??对韩掌柜道：“过几日宫宴，在下想借陆琴师与小柳儿姑娘一用，不知韩掌柜可愿成全？”
“自然。草民这就去请陆公子来。”
趁韩掌柜不在，夙??瞪了一眼秦澈，后者乖乖坐好。
见到这一幕，小柳儿捏着帕子掩唇轻笑，视线却不自觉地落在了身旁的夙??身上。
好在房间虽沉默却并不尴尬，直到韩掌柜带人来敲门。
“王爷，安公子，陆公子到了。”
夙??记得陆公子是那位琴师，抬头看去，忽然怔住。
就连秦澈在看见来人时也愣住了，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琴师竟然是陆洲。
陆洲并不认识这二人，只是听到韩掌柜叫他们王爷，安公子，便猜到了，他们是最近回来的誉王。
“草民陆洲叩见王爷。”陆洲先是给秦澈行了大礼，随即才起身对夙??拱手作揖。
秦澈端起架子，晃着酒盅道：“听闻陆公子是红花楼最好的琴师，不是本王可有幸听一曲？”
“愿为王爷效劳。”陆洲的身后背着长情琴，韩掌柜令人抬来架子，陆洲便在房中奏乐。
琴音起，不知是不是夙??的错觉，外面的丝竹似乎都已停下，静静聆听房中的仙乐，琴音悠长，如潮水一般铺开，逐渐溢满房间的每个角落，回荡在红花楼里。
夙??不懂琴，但听完也不自觉的呆住。
她倒是小看了陆洲，原以为只是莲芜手下丐帮的帮主，没想到还有这手艺。
一曲终了，夙??抬头望着陆洲道：“不是有一场宫宴，以陆公子的琴艺想必能博得满堂彩。”
“草民愿为王爷效劳。”陆洲拱手，嘴角轻扬，硬挺的脸庞竟也生出几分柔情。
“可惜今儿天不早，怕是欣赏不到小柳儿姑娘的舞艺了，改日苏过来，替本王把把关。”秦澈拍了拍夙??的肩膀，起身离去。
“明日在下过来通知你们要表演的曲目，你们只有不到五天的时间，能否来得及？”夙??老实的告诉他们。
“愿意一试。”陆洲点头应下，小柳儿亦是点头。
“有劳二位了。”夙??拱手道谢，追上秦澈的步伐。
那人的身影一如往常挺拔悠哉，但夙??就是觉得秦澈现在心情不好。
回到王府，夙??让林启搬出买来的陈酿，难道秦澈面前晃悠：“王爷，喝酒？”
秦澈不说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是因为陆洲吗？”夙??胡乱猜测道。
“陆洲不是一般人。”秦澈把玩着酒杯，记忆逐渐铺陈开来。
“我初见陆洲时，他与我一般大，那会儿他才刚刚被抄家，东躲西边藏。若是旁人此刻已经逃出京去了，他却宁愿做乞丐也要留在京城。”
抄家的字眼从秦澈口中说出来，虽轻松，却仿佛千斤重。
夙??瞬间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品了一口酒安慰道：“他既然愿意留在京城，便已有万全之策，何况如今已经成年，容貌也与幼时不同，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可我仍旧不懂，有我前车之鉴，他为何还要入宫？”秦澈支着头，面容忧愁。
“就像你我分明应该远离京城，却还回京，是一个道理。”夙??抬头望着天上圆圆的明月，喃喃道，“皆是因为心中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是啊，若当初我没有死，他这会儿应该已经沉冤昭雪了。”秦澈清笑摇头，侧眸看着夙??道，“小阿??，他们也曾是我的兄弟，如今我却只能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
“你又怎知是火坑，而不是靠山呢？”夙??眼眸微弯，透露出狡黠，“毕竟背靠皇帝好做事，若他愿意，这条路未必不会助他走得更快。”
只是最走得快，却也是铤而走险，刀口舔血。
秦翊渊那边自然是由秦澈去打招呼，加个红花楼的琴师与舞姬，并不是难事。
夙??则是赶去红花楼，她不懂琴，也不懂曲谱，好在跟着秦澈吃喝玩乐样样没落下，当即便拿来几个杯子敲出音节。她只是简单的敲了一遍，陆洲便将她敲出的音节谱成曲。
“此曲名为《万疆》，是恭贺皇上文功武治功过姚舜，四海升平日月皆明。”夙??摸着鼻子说出这番话来。
这话有多假，瞧瞧小柳儿偷偷撇嘴便知道了。
当今皇帝自封神瑞帝，虽算不上昏庸无道，但也绝不是有雄才大略之辈，只能说是平平无奇毫无建树，可他偏偏喜欢吹嘘自己，手底下的朝臣，百姓也只能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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