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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抬起头看向夙??，答案呼之欲出，他抱起琴便往外跑，从宫乐坊后墙翻了出去，直奔誉王府。
琴也好，命也好，他都不想要，他想知道一直帮自己的秦澈，究竟是不是莲芜。
“公子是进来找人吗？”心白看见一个男人站在王府门前，探头问道。
“我找……誉王。”陆洲的心提了提。
谁曾想，秦澈竟然就在身后，心白转头唤道：“王爷，有人找你。”
政策没想到来的人是陆洲，有些惊讶，赶紧把他请进来，“你不在宫乐坊了？”
“倒也不是，如今偷偷跑出来是想证明一件事。”陆洲负手而立，仔细打量眼前的人，“莲芜公子？”
秦澈陡然一惊，瞬间的愣神被陆洲抓住，当下便笑了出来，“果然如此！”
他们都说安公子是永宁王妃，陆洲当然知道莲芜公子和永宁王妃的交情，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当得到验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兴奋。
二人坐在凉亭叙旧，又仿佛回到了从前称兄道弟的时日。
“是小夙告诉你的吧，她现在怎么样了？”秦澈扶着额头。
他们得不到宫里的消息，夙??也得不到宫外的消息，虽然知道钦天监派了芸娘去侍奉夙??，但眼下芸娘也出不来，一座皇宫，生生将他们隔开。
“她现在不错，那些传言并没有影响到她。但是皇帝最近的确越来越频繁地发怒，分明已经停了五石散，为何还会这般？”
秦澈敲着桌子，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有人下蛊，控制皇帝。”
下蛊是他的老本行，可他最近见不到皇帝，就算见到了也近不得身。
皇帝对他的疼爱到底抵不过怀疑，即便这人是他最爱的儿子。
“也不是没可能，我听说靖淮王还没醒，说不定也是中蛊了，否则哪有中了钩吻之毒至今昏迷的？”
秦澈听了好奇：“既然他没醒，那靖淮王府主事的人是谁？”
秦怀毅身边的管家已经被抓了，他能用的人不多。
“听说是南疆来的能人异士。”陆洲在宫乐坊也打听到不少消息。
南疆？
提起这个许久未曾去过的地方，秦澈的心猛然一跳。
翌日，他便向靖淮王府递了拜帖，但靖淮王妃推脱王爷未醒，拒绝任何人前往探视。果真有鬼。
秦澈修书一封让密探送去永宁王府，入夜，他亲自探靖淮王府，果然看见了在靖淮王府里的人。
隔着窗户，秦澈也能看见他的侧脸，那张脸，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可是，桑就出现在这里，那巫族族人呢？他们怎么办？
秦澈悄悄离开，没有发出动静。
桑就还不知道有人来过，盯着巡逻的府兵，眉眼已经长开，多了成熟稳重，更像他的父亲了。
不知道还要多久，他才能手刃仇人，为兄长报仇，但这一天，应该快了。
“秦翊渊，你希望皇帝怎么死？”
秦澈半夜破窗而来，看见秦翊渊批头盖脸问道。
秦翊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等他说出缘由。
可是那人毕竟是秦翊渊的爹，秦澈拿不准，这儿子希不希望老子死，他舔了舔唇，又问道：“如果有人要杀皇上，你救不救？”
“我可以递刀，但血不能溅在我身上。”
“……够狠！我喜欢！你放心，你会得偿所愿的，我们都是干干净净的！”
秦澈朗声大笑，这些日子的压力随之消失。
当桑就出现在靖淮王府的时候，秦澈就知道他们赢定了。
笑累了，秦澈才坐下来问道：“那时候杀了莲芜的人，是谁？”
“皇帝。”
“那就好，我怕有人报仇找错对象。”但现在看来桑就没有找错，这小子智商见长！
在心里乐呵了一会儿，秦澈支着胳膊分析道：“现在秦怀毅昏迷不醒，丞相府颓势难改，你觉得我们有机会和皇帝谈判吗？”
“没有。”
“为什么？”秦澈不禁提高了声音。
“因为他是皇帝。”秦翊渊叹气，“纵然那些人怀疑阿与就是永宁王妃，但毕竟没有证据。且，借尸还魂这个事，难说好坏。\"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皇帝杀了。
秦翊渊眼底杀意乍现，吓得秦澈连声宽慰：“他活不了多久了，你别冲动。”
他们忍到现在就是为了借刀杀人，可不能自己沾血。
秦翊渊当然懂，皇帝现在还不放心他。
前些日子在太医院院正的佐证下，母妃得以平反，皇帝对他稍稍放松，但阿与那边，他却怎么也不松口。
钦天监有传言说要饮其血，啖其肉，想到那个疯子，秦翊渊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你可有能用的人？帮我送一样东西进宫。”秦翊渊看向秦澈。
夙??收到了，秦翊渊送来的东西，一块新鲜的生肉。
想起最近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还有皇帝那吃人的眼神，她借口天热要来一桶冰，把肉冻住，以防不时之需。
也是在这个时候，牢里的一个消息传遍皇宫：“张娴怀孕了，“你要不要去牢里看看她？”老皇帝亲自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好。”
反正老皇帝很想看自己的笑话，夙??索性让他看个够。
天牢湿气厚重，还没进去便能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
里面寂静的吓人，明灭昏暗的烛光映照出人的影子，竟比鬼魅还可怕三分。
“你怀孕了？”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张娴。
是她一个人来的监牢，皇帝在外面等着她。
张娴跪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傲然，“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要能救救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夙??自然不同别人，灵识稍稍一动，便知道她是吃了药造出的假孕。
蹲下身子，夙??勾起她的下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等药效一过，你还是得死。”
张家逃不过满门抄斩，甚至要诛九族，张娴怎么逃都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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