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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祁望舒真挚地看着她,没有因为心疼而责怪她不爱惜自己,将礼物送出去的人,最想得到的一定是对方的喜爱,而不是责怪。
对上祁望舒的眼神,小柳儿眼眶煞时通红。
“谢谢殿下喜欢。”
“傻姑娘,应该我谢谢你送我这样的礼物。这礼物这么棒,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谢谢我?”
小柳儿知道祁望舒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可是此刻听到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温柔的话,却觉得自己无比的肮脏。
这么好的殿下为什么会被自己喜欢?若她是男人也就罢了,可她是女人,她的喜欢本身就是对殿下的玷污!
“别哭了,别哭了,我可不会哄女人。”祁望舒嘴上不耐烦,却还是将小柳儿搂在怀里。
小柳儿的脸噌地一下红透了。
殿下……殿下抱她了!
从红花楼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小柳儿和祁望舒逛了一会儿店铺,手上叮叮当当拎了一大堆东西。
“呼!不能再逛了,再逛下去我的手也快没了!”
祁望舒可怜巴巴看着自己手里拎着的锦盒包裹,里面不是首饰,就是点心,还有许多新奇的小玩意儿。
若是拎着这些去西山,来回一趟还不把她累死。
“我先把殿下送去西山,然后再带着东西回来。殿下放心。”小柳儿弯起眼眸,月牙似的眼睛盛着浅浅星光。
“那不行,你这胳膊比我还辛苦,怎么能拎这么多东西。”祁望舒接过小柳儿手里的包袱,不消说,里面都是她的东西。
“我先把你送回驿站,然后再去西山。”
祁望舒固执起来,小柳儿拿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跟在她身后,空着手回驿站。
虽然两手空空,可她的心里眼里都是满的,满满当当的盛放着今天每一刻的祁望舒,以后见不到她,还可以靠着这些回忆尝到甜蜜。
把东西和小柳儿都送回来,祁望舒掐着时间架上马车,赶去西山。
小柳儿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就算自己再优秀,她也终归不是自己的。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喜欢她。”秦澈的声音从驿站门口传来,小柳儿怔住,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大概是因为,她从小就是大梁的月亮吧。”想起今天的蛋糕,点心,还有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小柳儿又扬起笑容,“她小时候救过我,明明是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姑娘,却能够打马而过,救下险些丧命的我。”
从那时起,祁望舒就是她心中的月亮。
后来从祁连衡口中得知祁望舒失踪,小柳儿想都没想就接下了去找祁望舒的任务。
其实那个任务不仅是找到祁望舒,还要杀了她。但小柳儿做好回去接受惩罚的准备,她不会杀祁望舒的。
谁会杀死自己心中的月亮呢?
她知道,如若自己不接这个任务,别人一定会痛下杀手,所以由她来最好不过。
可是当她看见亲近誉王的祁望舒,心里一闪而过的是愤懑和痛恨,痛恨她可以和别人那么亲近,却永远看不见自己,痛恨她身为大梁的公主却在给南云的王爷做谋士。
可是当还是安苏的公主救下自己的时候,小柳儿的愤懑与憎恨烟消云散。
那一刻她只希望她活着,哪怕是作为安苏活在南云国,只要她活着就好了。
“你这不是喜欢。”秦澈知道这小丫头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好心提醒,“因为崇拜而衍生出来的感动,不是喜欢,不是。”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如果不是喜欢,我还活得轻松。”至少这样就不算玷污公主了。
收回视线,小柳儿转头扫了一眼秦澈,忽然柳眉微蹙,“你不是应该在西山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既然秦澈在这里,那在西山的人又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马车停在西山路,祁望舒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直到沿着台阶走到一处宽阔的平台,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雪白长衫的身影。
“阿渊?”
那身影除了秦翊渊不会是第二个人。尽管如此,祁望舒还是小声的开口试探。
雪白的身影转过来,露出俊朗如神?的面容,跟她招招手:“皎皎,过来。”
祁望舒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嘴角压不住的笑意,既然压不住索性不再压抑,欣喜地疾步走过去。
“秦澈说你公务繁忙,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她挽着秦翊渊的胳膊,心里的酸甜一拥而上,堵在心口。明明比吃了糖还要甜,她却还是忍不住落泪。
“对不起。”秦翊渊惊觉她哭了,转身拭去她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颊,笑容掩去眼角的苦涩,“我不能穿红色,只能穿白色,你不要介意。”
这样的日子穿着一身白色过来,着实有些不妥。但眼下是国丧,他又是赶着来西山,连衣服都来不及换。
“不介意,能见到你我就什么都不介意了。”祁望舒亲了亲他的手,破涕为笑,四目相对,喜悦刹那间冲散了阴霾。秦翊渊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大手滑落在她腰间,紧紧搂她入怀:“虽然不能穿红着绿,但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不远处的黑色夜空刹那间燃起一枚烟火,那响声惊动了整个京城,也惊动了祁望舒的心。
此刻是国丧!
祁望舒下意识地包裹住整个空间,将这一场绚烂夺目的烟花留在只属于他们的星河之中。
京城的百姓只来得及听到一声巨响,随即便没了动静,面面相觑,还以为是幻听了。
只有在西山的二人才知道这烟花有多璀璨。
“翊渊,谢谢你。”祁望舒转过身,攀上他的肩膀,心底的冲动被烟花带来的喜悦无限放大,霎时间充斥脑海。她抬手解开腰带,在秦翊渊惊愕的眼眸中推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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