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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莲大喊，“这是谁干的？
给我滚出来！”
苏毓灵的课桌不知道被谁烧了，连带着书本纸张一并焚了个干净。
闻言过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趾高气昂的看着她们，“我家郡主说反正你也不上课，只顾着说话，不如你去外边说好了，不要在这打扰别人学习。”
苏毓灵听了只点了点头，风轻云淡的坐下了，那小丫鬟讥笑一声转身离去了。
众人都以为她咽下了这口气，一帮等着看热闹的人都失望而归。
直到夫子过来上课是，莫如月回来了，越过苏毓灵直接笑着坐下了，谁知刚要坐下就觉得头顶一阵冰凉，一缸墨水顺着发髻浇下来。
将她原本漂亮干净的脸蛋来了个改头换面。
夫子怒拍桌子，“干什么呢？”
苏毓灵起身，“回夫子，小郡主派人烧了我的课桌，我正在还礼，古人云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没当众烧了她的东西，已是看在夫子的面上，毕竟都是同窗，日后还要相处，小郡主你说对吗？”
莫如月大怒，“你竟敢对本郡主无理，看我不杀了你！”
“你跟谁摆架子！”
苏毓灵一巴掌将她推到，“这里是书院，皇上都说了在这里人人平等，郡主想以权压人，是想视皇命不顾吗？”
“你……我要打死你！”
莫如月挣扎着站起来，举手便朝苏毓灵打过去“你给我老实点，”苏毓灵抬手轻易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人拽到自己跟前，冷冷望着她，附耳道：“就是皇子皇孙，只要我想杀，便能随意杀一个给你看看，要想活命，日后记着离我远点，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你别蹬鼻子上脸！”
莫如月被她眼神中的威压短暂的震慑了一下，母亲向来威严，都从未有过这般气势，苏毓灵明明是与她相仿的年纪，怎么眼中竟有如此杀气！
“滚下去。”
苏毓灵甩开她的手，嫌弃的皱了皱眉，“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在回来上课，免得脏了我的眼。”
夫子站的远，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只见着一向飞扬跋扈的小郡主最后是哆哆嗦嗦的被人扶走的。
“行了，上课。”
苏毓灵规规矩矩坐下，眼中杀意尽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田晓莲作为唯一一个目睹且听到了全程的人，也被她吓了一跳，早觉得灵儿这一年有些变化，却想不到变化竟如此大。
下了课苏毓灵一个人去后山练剑，她现在处于一个谁提起那个人都没事，可唯独不能自己想起他的阶段，可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控制不住的想。
所以她只能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练剑练到手掌都起了水泡，却也不肯停下，最后躲在树上喝酒的向天离实在看不下去了，飞身下来一酒瓶砸过去。
“不知何事惹你大小姐不高兴了，竟拿我这些花草出气。”
向天离蹲下身子扶起被打倒的一株花，重新用土栽好，“这可都是我亲手中的。”
苏毓灵噗嗤一笑，，“想不到兄长还有这闲情雅致。”
向天离起身,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啊？
哦，沈大人说有了些思路，准备找当年旧案的老人问一问，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能有些找不到的人需要你帮个忙。”
“沈大人跟我说过了，我不是问你这个。”
向天离绕到她身前，“我问你楚王的事。”
苏毓灵闻言垂下了头，专心擦剑，“楚王怎么了？”
“你叫我一声兄长，咱们又自小相识，怎么我关心你一句都不行了吗？”
向天离故作微愠，“莫不是向家如今失势了，我就没这个过问苏大小姐的事了？”
“当然不是，兄长何时都是我的兄长。”
苏毓灵急忙道：“只是楚王的事已经跟我再无关系，你就不要在问了。”
跟一个人牵扯太深果然不好，生活中有太多交集，有太多彼此都熟悉的人。
如今出了点事谁赶上都来问一句，苏毓灵刚下定决心忘记他，可这些人却三天两头的提起，让她忘不了。
好在向天离不是个乐意纠缠的人，见她不说也不再问了，“你说如何便是如何吧，左右现在楚王失势，你跟着他也未必好到哪去。”
苏毓灵没解释，也没在说话，与他闲聊了一会便回家了。
第二天书院放假，她便去了竹林木屋找师父。
她一路骑马赶来，轻装简行，路过时见到一辆自家的马车也出城来了，苏毓灵躲到小路上看着，随行的都是苏阳俪的婢女。
她去哪自不用说，城西只有离王别苑与行宫走这条路，她总不会是去行宫的！
苏阳俪没注意到她，一直催促着车夫走快些，一来是怕撞上熟人，二来是今日殿下催的紧。
这几日也不知离王殿下是怎么了，苏阳俪看着手腕上的淤青，想着，进来殿下夜夜都要找她，有时忍不到王府，竟在车里就与她……而且十分急切，见了面几乎说不上两句话就要行那事，今日她准备问一问殿下，左右她日后都是要加入王府成为他的正妻的，问一问他的事也属于正常。
马车走得快，这就到了别苑，离王的人亲自出来接她，将她安置在正屋，随行的人都不能进来。
“姑娘在此稍后，殿下过会就来。”
“妈妈等等，殿下在做什么？”
老妈子回眸瞪着她，“殿下的事岂是你能过问的，闭上嘴好好在这等着，殿下该来的时候自会前来，不来你也不许打听，听明白了吗？”
对王府的老妈子来说，他们的王爷的女人不过是一件随手穿过就会扔掉的衣裳，地位甚至都不如服侍王爷的女使高。
苏阳俪大怒，“你跟谁说话呢！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跟我们没关系，不过你要是在多嘴，老奴会告诉告诉你这里的规矩，这里谁最大！”
“你给我过来！”
苏阳俪指着老妈妈，“我今天……”“吵什么？”
秦离宸刚从书房出来本想来苏阳俪这轻松轻松，却还没进门局听到她们争吵，蹙眉问道：“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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