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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算了算日子说:“没有来。我这段时间太累了,体重又下降得太快,月信本来就不准。”
李氏兴奋地轻轻拍了荷香一下,笑着说道:“我的傻香香,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荷香一脸懵逼:“有啥了?”
李氏含笑嗔怪道:“傻香香,当然是有孩子了。”
不可能,荷香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她上次月信以后,都没有过那啥生活,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呢?
荷香琢磨着,怎么把这个意思委婉而不尴尬地表达出来,李氏已经兴奋地跑到了另一边。
李氏对华光耀父子俩说:“你们可都不许惹香香生气,你们谁要是惹了香香,别怨我老婆子跟你们拼命!”
华光耀父子俩:“???”
李氏揪着君弘家两个男孩的耳朵说:“你俩小崽子别乱说话,离你婶婶远着些,你们若是气着她或者冲撞了她,仔细我揭了你们的皮。”
荷香听了这话,顿时想起廉洁教育基地里摆着的那个人皮鼓,忍不住又干呕了几下。
李氏越发笑得面如桃花了。
华光耀和华君弘父子俩面面相觑,李氏这是抽什么风?
还是翠欣了解婆婆李氏,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荷香,荷香轻轻摇了摇头。
荷香打算不向李氏澄清了,至少这个并不美丽的误会能让这家人今天不作妖。
荷香吵架就没有怕过谁,但是她要脸,不想在贵客面前丢人。
终于开席了,荷香挨个桌子给来宾们敬酒。问雁在荷香身后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酒壶和酒杯。
荷香和第一桌宾客寒暄了几句,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咦,怎么是水?
荷香目光扫视了一圈,看到李氏正满意地冲着她笑,那表情仿佛在说:“看我聪明不?姜还是老的辣吧?夸我。”
荷香无奈地摇摇头,只得继续敬酒。荷香敬了一圈酒,人家喝的是酒,只有她喝了两壶凉白开。
为了烘托出欢庆的氛围,荷香让管泽、左丘泉和柳飞扬唱歌来给大伙助兴。
管泽和柳飞扬都还好,左丘泉一上场,立刻响起了二胡的声音。
荷香一愣,这是排练了新曲子?她怎么不知道?
前奏过后,左丘泉唱起了《钗头凤》。他的声音哀伤凄婉,像极了一个哀怨的独守空闺夫不归的少妇。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伴随着这样的词曲,荷香站在舞台一侧的身影显得十分单薄柔弱。她放空的神情,在台下贵宾们看来,都像是为情所伤后的心如死灰。
有人窃窃私语道:“华君泽怎么不在?”
“他在书院吧。读书科举重要。”
“我看不像。他跟他娘子怎么了?我觉得不对劲。”
左丘泉唱完,荷香收获了一大票同情。
李氏满腹心思地过来问道:“香香啊,君泽他在外面乱来了?你跟娘说实话。”
荷香无奈地笑道:“娘,您乱猜什么,我跟君泽好着呢。”
李氏这才重新高兴起来,想想也是,俩人要是不好,荷香也不会有身孕。
荷香走过去跟花红说话,李氏跟过来,搬了把椅子给荷香说:“香香,你不要久站,到这边来坐下聊。来,把这个枕头靠在腰间。好了,你想吃点啥?娘去给你弄。”
荷香被李氏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摇手说:“娘,我啥也不想吃,您……”
李氏看了看桌上的菜肴说:“要不我给你剥几个虾?”
花红看得感叹道:“这是亲娘吧?只有亲娘才会这样对你嘘寒问暖,而婆婆只会想着逞威风立规矩。”
荷香:“……”尴尬,尴尬是今日的康桥。
郑氏在远处看到了,过来低声批评道:“荷香,你怎么这么娇气?吃个虾不能自己剥吗?”
荷香苦笑着看向郑氏,她能自己剥,李氏不给她这个机会啊。
李氏忙说道:“亲家母,你别管了,我愿意。我闲不住,我就喜欢剥虾。”
郑氏:“???”
荷香坐立不安地终于把这顿饭熬过去了。
井永年凑了过来,八卦地问道:“君泽兄今日怎么不在?”
荷香赔笑道:“他在书院,不好告假,就没有回来。反正也没外人,都是相熟的亲戚朋友,没谁挑他的理。”
井永年点了点头说:“问你个事儿啊,嫂子,你那传奇写得怎么样了?”
什么?这小子还惦记着传奇的事情呢?
荷香尴尬地笑道:“最近忙,就没有动笔。”
井永年说:“嫂子若写完了,记得拿给我看看,我对你传奇里面写的那个世界很感兴趣。”
荷香点点头,心想,写书被熟人知道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宾客们终于都离开了,郑氏在没人的地方,把荷香今日使唤婆婆的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荷香委屈,但她怎么解释郑氏都不听。
郑氏想,李氏那是好相处的人吗?不知荷香怎么拿捏住了她。但辈分摆在那里,荷香怎么都不应该当众使唤婆婆。
荷香听到最后,强撑着笑容,脸上的肉都快僵硬了。
最后,终于要送别婆婆一家了,荷香简直想撒花。
到了门外,一行人都上了牛车,唯独李氏在那里叮嘱了荷香半天,最后,李氏走到牛车边,掀开帘子说:“你们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荷香:“???!!!’”
牛车行驶起来了,荷香着急地跟着牛车跑了起来,喊道:“娘,您赶快上车啊!大哥,你让牛停下来,等等娘啊!”
李氏忙拉住荷香,开心地笑着说:“香香,我不走了,我在这里照顾你。”
荷香全身都在抗拒,说道:“娘,真不用。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没怀孕。”
李氏嗔怪地看了荷香一眼说:“娘知道,你嫌娘在你不自由。可也不能为了赶娘走,你就瞎说话,肚子里的孩子也有耳朵,听到了该不高兴了。以后可不许乱说话了,唉,到底是年轻不经事。”
李氏一边摇头,一边噔噔噔地进了家。
这一天,荷香给李氏解释了无数次,李氏都不信,荷香只得使出必杀技——请大夫。
甲丁去找了个附近医馆的大夫,大夫须发皆白,看起来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荷香伸出手来,那老大夫隔着个帕子,把了半天脉,才犹疑地说:“你这脉象,看着像喜脉……”
李氏高兴地拍着大腿:“我就说吧,喜脉!”
“……又有点不像……”
荷香无语望天,烦躁地将手腕上搭着的帕子拿来,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大夫,麻烦您弄清楚了再说。”
老大夫又把了半天脉说:“你这脉象……看着像喜脉……可是……嗯……又不太像……”
荷香怒道:“甲丁,送客。”
老大夫手哆嗦着说:“你还没有给诊金。”
荷香笑道:“您给我看了个寂寞,还想要诊金?”
老大夫理直气壮地说:“至少我告诉了你两种可能。”
荷香咆哮道:“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有这两种可能!”
老大夫手哆嗦得越发厉害了。荷香看着老大夫,有点害怕,他年纪这么大了,别再气得瘫在这里。万一被讹上,那她可就亏大了。
于是,荷香说:“老大夫,我可以给您诊金,您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老大夫侧着脑袋,手放在耳朵后面,大声说:“什么?”
荷香说:“以后别再给人看病了,您看病简直要命。”
老大夫愣了愣,又侧着脑袋,手放在耳朵后面,说了一遍:“什么?”
荷香无语了,麻溜地让问雁付了诊金,叮嘱甲丁扶好老大夫,把他送出去。平安是福,老大夫只要别倒在她新家,什么都好说。
李氏走过来,抚着荷香的背说:“香香别着急,我估摸着你怀的胎儿月份还太小,喜脉的脉象还不明显,等个几天喜脉就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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