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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膛目欲裂的停顿了许久，才默然出去。
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拳头却攥得嘎巴作响。
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趁着关山岳分心，我猛然将他扑倒，手掌成爪死死掐住咽喉。
“心雨的脸，为什么在你这儿！？”
关山岳愣了半天，才气愤道：“妈的，你这只死人蛊，刚才原来是在打暗号！？”
“小子，你可别轻信他！这怪物虽然是从你的血肉里分离而出，与你的记忆共鸣，但他的灵魂，取自别处！”
我加重了力道：“回答我的问题！”
关山岳喘了几口粗气，道：“那、那是面具！要是真皮的话，挂房顶上早干裂了！”
“别想糊弄我！”我怒道：“我也精通雕面修体之道，虽然跟你相比，只是学徒等级，但我也知道，要做出如此惟妙惟肖的面具，非得是跟真人长期相对，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才行！”
关山岳犹豫了半晌，才叹息道：“你的问题太多了，问的还都是你姥爷不想让你知道的……”
“好吧，我告诉你，是你姥爷带着她的头颅过来，让我把她的脸皮，完美无缺的剥离下来。”
我有点不知所措。
姥爷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信的话，我给你看证据！”
我犹豫了一下，就把关山岳松开了。
叫上阿屠，我们一起来到了安保室。
“小张啊，给我把本月初七、三楼手术室的录像调出来，然后就去休息吧。”
保安点点头，把录像调出来后，就离开了。
关山岳亲自操作，把时间快进到了傍晚七点。
当时的关山岳，正在给客户做整容手术。
一股风突然吹开了窗户，他紧忙去关。
回过身的时候，姥爷已经立在他背后了。
关山岳很惊喜的样子，跟老爷攀谈起来。
但声音太小了，听不清楚。
最后，姥爷交给了他一副盒子。
他当场打开，顿时骇得哆嗦了一下，因为里面正是戚心雨的头颅。
“现在你信了吧。”关山岳苦涩道：“我虽然是徒弟，但毫不吹牛的说，在雕面修体这方面，我早在十几年前就青出于蓝了。”
“这个女孩的脸皮对师父而言，应该很重要。他怕自己处理不妥，所以才专门来找我帮忙。”
“剥制过程中，我觉得这女孩有种独特的美，出于私人爱好，就擅自做了个赝品收藏，就这么简单。”
我难以接受道：“可姥爷为什么这么做？”
“这我就不清楚了，师父向来特立独行，他交代的事情，我们只有做，从不敢多问。”
在我心情复杂的沉默中，关山岳走到了窗前，淡淡道：“你们该走了。”
“别怪我小气，我也有妻有子。我会竭尽所能完成师父的交代，但并不会替你遮风挡雨，希望你能理解。”
他拨开条窗缝。
楼底下，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往楼上张望。
我沉默了一下，微微点头：“我理解，我不会麻烦你的，不过……关老爷子，既然你是我姥爷的开山大弟子，想必定然有移山倒海之神功吧……”
关山岳嗤嗤发笑：“我知道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去找小马跟尸身吗？想得倒美！这是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去收拾，可别以为是师父的外孙，我就会任你差遣。”
“而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移山倒海？我浑身上下，只有膀胱有这个功能。”
我擦！
“您开玩笑吧关老爷子，马道长就已经很强了，您可是大师兄啊！”
关山岳苦涩的摆摆手：“所谓术业有专攻，你姥爷更是因类施教，从不教弟子与自身天赋不相干的学识。我就是个典型，虽然大弟子这个名头，乍一听还挺唬人的，但实际上毫无道行可言。”
“我的天赋在于艺术，师父教的也正是雕龙画凤这门手艺。”
姜观岳掏出了一颗核桃，才拇指蛋点大，居然惟妙惟肖的篆刻了完整的万佛朝拜图！
他不无得意道：“当年名震天下、成就后天之美，传说中的“白面玉郎君”，就是在下了。因为我不仅天生俊俏无双，更有一双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任你是驴唇马眼猪鼻子，我都能修饰的跟颗美玉一样。”
阿屠看向关山岳光秃秃的头顶：“你的易容术，应该不包括植发吧？”
关山岳：“……”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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