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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秋交际注意勤预防
——困兽
别的不说,变成小龙后倒是方便易携。
这段日子下来,龙诺变成血纹,小龙形,人形龙神。直到如今,终于有和小龙形态的神念融合的趋向,但也因此形态不定,一天三变换。
按龙兴所说,融合成功便是真龙之身,能随意变换形体、大小由心、刀枪不入、万法不侵,也算得千辛万苦修得坦途。
而当景习再次问起龙雅的时候,又是一阵沉默后才得了一句:“你若是真想见她,也并非不可。”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魇龙岛不难走。”
景习观察了龙兴神色:“我和龙诺想先去寻龙诺娘亲的府邸,并非求见与她。你若不想明说,我也并非一定要了解。”
“与你说清,也不是不可。”
“前些天我回龙地时才打听到,二十多年前白露季,阿雅回巢半月又离开,之后回来时,只能住在魇龙岛,靠着吃幻菇,魂溺于眠,才勉强不发疯。如今已经上了瘾,我们也难以管束。”
“若是强行唤醒她,可能会让她疯魇,我们也怕她伤到你们。”
景习脖颈上圈着的肉环闷声开口:“我想见她。”
景习以为她睡着了,结果没想到早醒来偷听了许久。
景习看向龙兴:“我们想见她。”
龙兴叹了口气,伸手抓了小串约有数十颗黄豆大小的红果放到龙诺身前,问道:“十五太爷爷和太婆婆托我给你的,尝尝?”
红果盈汁饱满,内缀着紫色籽种。
“问神果?”
龙兴挑挑眉看向景习:“你知道?”
龙族子嗣,与龙族血脉一起的,是血脉记忆的传承。记忆能传承多少取决于小龙的神识强度,问神果是用来锤炼精神,以方便更好接受传承记忆。与龙族传承的精密相对的是龙族粗犷的远离人群甚至龙群的日常生存。
“术派的秘典里记载过。”
龙诺:“你去过施家?”
“不然你以为施纤是怎么病倒的
“真以为我念两句咒就能让她死吗?”
龙诺想开口谴责两句,又因为精神消极难受,就侧过头不听她多话。
景习接过果子:“两位龙族前辈是希望龙诺吃下果子再去魇龙岛?”
龙兴点头:“吃了果子可以短时间内抵御幻菇的气味冲击。你们又是第一次去,这一串够用六个时辰了。”
见龙诺吃了大半,让景习也吃了几颗,随后龙兴带着两人飞往龙地深山里最高山的向阳面,发现向阳面活着一棵畸形木桩,宽有四五百米,最高处高七八百米,有枝无叶,树洞遍布,少数可见一只卷曲着的龙。
龙兴带她们落地的洞口极深,龙兴止步,两人往内十来步,才见着完全的卷曲着的暗淡金鳞龙。以腰身来看,舒展开会有四五十米长。洞内长着无数艳粉色蘑菇,层叠之间把金龙遮掩在一片粉色雾气里。
龙诺在景习脖颈探头看她,又收回脑袋蜷缩回去。
“扭捏什么?不是想见她吗?”景习把小龙解下来,放到手心。“过去吧。”
龙诺回头瞧了瞧她,才往雾气对面飞行过去。
一步三望。前一后二。景习好笑着安慰:“我不会走的景习想了想:“府里谁最年幼?”
“小卷。”
“让她往后一月打扫一次。”
“好。”
“您安排这些琐事,是又要出门了吗?”
“嗯。符阵一完就出门。”
“这次是去哪儿呢?”
“京州吧。”
。。。。。。。。。。。
虽说如此,景习还是在景府留了几月,帮景缺把方方面面打理好了,又留下了足够的钱财产业,嘱咐韩旭照拂,才准备动身前往京州的事。
景缺从库房出来,才问她:“小姐准备去京州多久?”
“不清楚。”
“还望小姐早些归来。府内无主易生乱。”
“缺爷,你也姓景,我不在了,你便是府邸之主。”
“景氏。。”
“和血脉无关。”
“若是我不在了,这景府,就仅仅是您的养老之所。”
“小姐别乱说什么不在了!”景缺自觉音调失真,柔下语气道:“老朽年岁至此,已如枯木,哪有什么老好养,小姐早些回来便好。”
“嗯。”景习平淡道:“我这次去的久,你好好看府。”
“诺。”
。。。。。。。。。。。
京州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除了在金銮殿看了一场处死的大戏,便是和她表哥见了一面。也就是话题最后聊到了龙诺身上。
苏杉:“诺诺学字学得很快,只见我描了一次,就能写出景诺两个字。”
“那夜景府大乱,有侠士在暗中抵达时,只在混乱中救走一个发热的小孩。后半夜送到了我手上。”
“次日苏府出事,我只能仓皇带着人逃走。在隐秘地安置。”
景习喝了口茶:“嗯。”
苏杉借着喝茶看了她两眼
“暗鸽被我父亲救过。为了报恩,得到消息就去景府救了人。”
“后来想去劫狱被朱皖打成重伤,养了几年才好。”
“后两年我得到父亲遗信。景淮,是真皇子是吗?”
景习:“嗯。舅父养在景府的真龙。想来我母亲见不得流言蜚语,也是因此,平日只能心惊胆战,果真是常人承受不住的命格。”
苏杉:“无论如何,景淮也会是你亲哥。”
景习:“我知道。”
“但我先前总在想,我们为何会沦落到此。后来想得清楚了,才觉得大致是缺了些运道吧。”
“舅父不常说,命得之运吗?”
苏杉:“如今皇帝已死,你之后要如何。你把局势搅乱至此,总要留个收场的。”
景习:“不久后,人群会蜂蛹至享亲王府。”
苏杉:“你要我假扮景淮?”
“当然来的只是些野心家,你只需做个傀儡,稳定局势等待时机便可。”
“这是罚,不是赏。”
苏杉恍见年少时哽咽:“我认罚,我只恨自己没用,做不到奉这天下到你手上。”
景习想了想:“我早前也想着,让这天下片片分崩,让皇位上的人坐如凌迟,后来一想。若真能感同身受,也不会有我们这一场。”
“痛者当应痛其身,方能感同身受。”
聊过这场,景习起身告辞:“我要走了。”
“去哪?”
“去关外看看。”
这一去便是许久,两年之后的苏杉也只等到一纸信鸢,带着一个布裹的木盒。
盒下有一封信,写着‘真启之盒’和一句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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