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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大的闷响声传来。
与闷响声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道黑影。
埃米瑞思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刺痛。
只是细小的刺痛，和之前中枪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埃米瑞思甚至没感受到太过强烈的冲击力。
他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针管。
菲什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站起身，面向埃米瑞思所在的方向，站在原地，抱着手道：
“这么一根，够你睡上十二个小时的。”
“麻醉弹。”埃米瑞思小声说了一句，抬手将肩膀上的针管拔出，随手扔到一旁。
他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一种失衡的感觉逐渐笼罩他的全身。
他将舌头往前抵，用力咬了下去。
疼痛感随之袭来，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感觉自己变得更清醒。
呵，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埃米瑞思不再犹豫，右手从腰间探过，转过身，打开保险栓，右手平抬，食指用力，扣动扳机。
“?纾。。
“小心！！！”
在埃米瑞思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菲什身旁其中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不假思索的将她扑倒。
枪响和男子的惊呼同时响起。
子弹没有击中菲什，而是落在了那名身材壮硕的男子身上。
埃米瑞思的视线变得愈加模糊。
他再也抵不住这股失衡的感觉，身子朝右边倒下，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布奇？布奇，你没事吧？”
菲什没有理会已经倒在地上的埃米瑞思，而是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给了救她的那名壮汉。
她心中有担忧，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就连语气都显得很平静。
“我、我、我没事。”布奇捂着自己的肩膀站起身，身子有些摇晃。
见布奇伤的不重，菲什那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些。
她表情恢复以往的从容，看着面前的六名年轻男子，笑道：“多谢六位警官的帮忙，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对了，顺便帮我把这个交给你们的上司。”
菲什招了招手，她身后那名身材较为瘦小的男子见状，走上前，递给为首的那名年轻男子一个牛皮纸信封。
为首的年轻男子接过信封，朝菲什点了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
同一时间，枫树街。
“布洛克你干什么？！你没听见枪响吗？你不管彼得了吗？！”
“戈登，你听我一句劝，你要是救他，没命的是你，我这是为了你好！”
“什么狗屁为了我好，你是我爹还是我妈？！”
“……”
离fish夜总会不远处的地方，戈登和哈维已经差不多打起来了。
在埃米瑞思进入夜总会之前，戈登打电话给哈维，让他给夜总会附近的警察们打好招呼。
哈维表面上答应了，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甚至还专门跑过来阻止戈登去救埃米瑞思。
戈登现在是真的火大。
此刻，哈维站在戈登身后，扣住他的双手，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我上面还有人！”
戈登被哈维压的死死地，几乎是咬着牙道：“上面还有谁？警监？还是局长？因为上面的命令，你就要让彼得去送死吗？人命不重要吗？你都不懂反抗的吗？！”
“你记住了，不是我要他死。”哈维贴着戈登的耳朵，小声道：
“你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警署大部分警察都有一份档案，那份档案就掌握在上面那个人手里，档案一旦公开，可以把你这个人给毁了！”
“听我的，别因为一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毁了你的前程！”
“你觉得他多大？”戈登扭过头，强忍手臂的不适，“他可能才二十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人生！”哈维手上加力，“你想管别人？可以啊，等你哪天权利够大了，你想做什么都行，没人敢拦你！”
戈登被哈维怼的说不上话。
他刚来哥谭没多久，他对哥谭的认知还停留在表面。
或者说，他一直以大都会的标准来看待哥谭。
现在看来，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戈登不回话，枫树街一下子安静下来。
见戈登不再反抗，哈维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菲什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等拿到她手里的东西，我们就能把这个案子解决了。”
戈登低头看着地面，“布洛克，你告诉我，你口中的‘上面的人’是谁？”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我们目前需要做的，是尽快把韦恩夫妇的案子给解决了。”哈维说完，松开了戈登。
因为他看到有人从夜总会出来了。
这是他之前派出去的那些警察。
戈登往前走了几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顺着哈维的目光看过去。
有好几个人正在往这边走。
不多时，他们已经来到戈登和哈维的面前。
为首的年轻男子将一个牛皮纸信封交到哈维手中，开口道：“这是那女人给你的。”
哈维收好信封，点了点头，“辛苦了，兄弟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哈维话音刚落，另一名年轻男子忍不住插话道：“我刚才听见爆炸声了，没事吧？”
哈维摆摆手，“没什么大事，有个家伙闯进了警署，打晕了一名警察，还把证物室的东西偷了。”
“呃，好吧，那我们先回去了。”
话落，六名男子与戈登、哈维擦身而过，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监控摄像头又‘失灵’了，十有八九是那个彼得·艾德里安干的好事。”哈维忍不住抱怨道：“行了，看看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吧。”
说话间，哈维将手里的牛皮纸信封打开了。
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张照片。
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戈登和哈维看清了纸条上的内容。
几秒钟后，哈维将纸条递给戈登，笑道：“马里奥·佩珀，接下来我们有的忙了。”
戈登接过哈维递过来的纸条，目光却不在这上面。
他转过头，看着fish夜总会所在的方向，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哈维见状，重重的拍了拍戈登的肩膀，“小子，你别想着去救他，你也救不了。”
“因为，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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