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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什么是人是鬼？出什么事了？”
“亲爱的哈维，就在三分钟之前，他当着我的面凭空消失不见，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什么？”哈维皱着眉，“你确定你没看错？”
“你认识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在你眼里，我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吗？”
“有监控吗？”哈维身子坐正，眼睛闭起，左手杵在办公桌上、揉着自己的眉心。
“没有，但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答复吗？三天了，你们警察局就调查出一个名字？”
哈维在心里直叹气：
“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今天去找马里奥·佩珀，尽早把韦恩夫妇的案子结了，然后设立一个专案组，专门调查这个彼得·艾德里安。”
“可以，但别让我等太久。”
菲什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哈维将手机关上，随手扔在办公桌上，整个人靠了下来。
戈登此刻也在办公室，而且就坐在哈维的对面，并且脸色相当不好。
哈维为了不让他去救人，硬是把他拉到富兰克林街和防爆组一起工作。
有哈维的全程“看护”，戈登根本跑不掉。
他和哈维现在都有黑眼圈了。
戈登仰头喝了口咖啡，右手搭着桌子，身子往前：
“设立专案组，调查彼得·艾德里安？怎么回事？人跑了吗？”
“你一晚上白担心了，他或许根本不需要你去救。”哈维躺在椅子上，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肚皮，低着眉道：
“既然他有能力自己跑掉，那么接下来发生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
戈登眉眼微动，“什么意思？”
哈维长舒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戈登面前，弯下腰、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小声道：“拜托，我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吗？”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着戈登的话，哈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后，声音再次压低：
“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可不是在开玩笑，那样的档案我也有一份，如果我不执行上面的命令，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我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没骗我。”戈登与哈维错开视线，目光落在别处。
哈维拍了拍戈登的肩膀，“你想办法联系彼得·艾德里安，让他离开哥谭，永远不要回来。”
“好了，打起精神来，我们今天还要去一趟佩珀家。”
“布洛克，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心里面有些堵。”戈登重新对上哈维的视线：
“像昨天那样的事，我希望再也不会发生，毕竟我们是搭档不是吗？”
“昨天的事，我向你道个歉，以后有事我不会再瞒着你了。”哈维又一次拍了拍戈登的肩膀：
“就像你说的，我们是搭档。”
……
早上十点，韦恩庄园。
埃米瑞思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手里拿着一部全新的手机。
之前的那部手机落在了菲什手里，但好在他还有备用的。
号码不一样，但名字还是彼得·艾德里安。
埃米瑞思双手手肘搭在膝盖上，低着头。
周围很安静，除了手表和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以及窗外的鸟叫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埃米瑞思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打开了手机。
而就在这时，他的房间大门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小少爷，有您的电话，是戈登警探打过来的。”
门外的人是阿尔弗雷德。
“知道了，我马上来。”埃米瑞思应了一声，将手机放到抽屉隔层里，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路走到客厅，拿起了听筒，说话奶声奶气，“戈登警探？”
“你旁边有人吗？”
埃米瑞思握紧听筒，“没有，就我自己。”
“如果你的朋友来找你，让他离开哥谭，再也不要回来。”
“好，我知道了。”
“如果阿尔弗雷德问起来，就说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问候你和布鲁斯，我过两天会亲自上门的。”
“知道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埃米瑞思将电话听筒放回原位。
刚一转过头，他就看到了走廊上正在打扫卫生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一边擦拭花瓶，一边随口问道：“戈登警探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就是普通的慰问，他说他过两天会来韦恩庄园。”埃米瑞思脚步不停，与阿尔弗雷德擦身而过，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阿尔弗雷德看着埃米瑞思消失的方向，耸了耸肩，“看来我还是叫辆车去接戈登警探比较好。”
房间内，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埃米瑞思就已经将抽屉隔层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他没有再犹豫，打开手机，给戈登的号码发送了短信。
【为什么没来？】
消息发送出去，埃米瑞思就平躺在床上，等待着戈登的回音。
不多时，他感觉到了手机的振动。
【出了点意外，抱歉，谢天谢地你没事。菲什给了我一个名字，马里奥·佩珀，但是我希望你立刻停止对韦恩夫妇一案的调查，并且离开哥谭，永远不要回来。】
看完戈登发来的消息，埃米瑞思重新开始打字，然后按下发送按钮。
【菲什给我的名字也是马里奥·佩珀，活捉他，今晚十二点我们警局见，你欠我的。】
做完这一切，埃米瑞思直接将手机调至静音、放到隔层。
走在大街上的戈登看着手机里的回复，一个头两个大。
走在前面的哈维见戈登一脸便秘的表情，调侃道：“怎么了？女朋友发消息给你、问你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比这个更糟糕。”戈登皮笑肉不笑，加快脚步，走到哈维身边，“前面那里就是马里奥·佩珀的家了吧？”
哈维点头往前走，“马里奥·佩珀是街头流氓，犯事很多，抢劫、袭击、强奸、敲诈、毒品交易。”
哈维的这一番话，戈登越听到后面脸色越不对。
“真是个好人。”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哈维看了戈登一眼，笑了笑，“一会儿放机灵点。”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戈登目视前方，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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