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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身子，右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韦恩运输现在的财务经理是谁？”
“彼得·艾德里安。”
“哗——”
像是猜到戈登在想什么，尼格玛话刚说完，一沓文件已经出现在戈登的办公桌上。
“……谢谢。”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戈登愣了一下。
虽然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但他还是将其憋了回去，翻开了手里的文件。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哈维也站起了身、凑了过来。
不多时，哈维呼出一口气，双手叉着腰：
“嚯，之前我们没日没夜的查，屁都没有一个，现在倒好，这些玩意儿像长脚了似的，全部蹦出来了！”
“名字，年龄，甚至以往的毕业学校、社会关系。”戈登皱着眉头，“是法尔科内做的。”
“法医从凯撒、杰西卡和艾迪的身体里查到了两种子弹。”尼格玛无视戈登的话，目光在戈登和哈维身上来回流转。
他将文件夹在胳膊下，双手伸进衣服口袋，拿出两个透明的袋子：
“一种普通子弹，一种麻醉弹，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
戈登抬起头，看着尼格玛，“你的意思是，他们是被麻醉弹迷晕之后带到凶杀现场的？”
尼格玛伸出右手食指，向着两边摇了摇，“麻醉弹只有一颗，但是子弹有七颗，另外，麻醉弹是在小孩的身体里找到的。”
“什么？”哈维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就不能直接说结果吗？”
“这就是结果。”尼格玛将装着麻醉弹和普通子弹的袋子放到戈登的办公桌上，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的问道：
“你们能想到什么？”
哈维看了戈登一眼，随后看向尼格玛，“凶手想将奥斯卡一家迷晕，但是却被发现、或者看到了脸，所以凶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地将奥斯卡一家杀了。”
尼格玛伸出一根手指，看起来比刚才还兴奋，“可是艾迪·奥斯卡的致命伤是麻醉弹造成的。”
“……你不是说你刚才说的就是结果吗？”哈维深吸几口气，忍住想要去打尼格玛的冲动，“尼格玛，你真的需要去看医生。”
听到哈维的这句话，尼格玛脸上的笑容淡了又淡，眼里的兴奋也消失了不少。
好像每一次和哈维说话都会是这样的结果。
戈登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是他并不在意。
他看着尼格玛胳膊下夹着的资料，问道：“麻醉弹怎么会是致命伤？打在哪儿了？”
“你还是自己看吧。”尼格玛耸了耸肩，将资料放到桌上，双手插在衣兜里，转身离去。
“……谢谢。”戈登看着尼格玛离去的背影，愣了好半天才开口。
随后，他继续低下头，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法尔科内有跟你说什么吗？”
哈维低头看着戈登的脑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是法尔科内做的。”戈登抬起头，“法尔科内没有想要隐藏这个案子的意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法尔科内希望有人能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哈维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低着头，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那就先查吧，这个案子不能落到别的组。”
“谢谢。”戈登将资料平放在办公桌上，双手十指相扣，“辛斯科酒店爆炸案有结果了吗？”
哈维耸耸肩，“我问过了，也找人查过了，黑市里卖高浓度火药的人都对不上，监控录像我也已经查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就像是被人动了手脚。”
“被人动了手脚？”戈登转头看着哈维，一脸诧异，但是眼睛里带着一点点求知欲。
哈维双手摊开，“我猜的。”
戈登：“……”
戈登暗自在心里无语了一阵子，随后接着问道：“这个案子法尔科内有说什么吗？”
“这不是我们凶案组的案子，法尔科内不会跟我们说什么。”哈维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戈登身旁：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艾德里安很有可能是法尔科内的眼中钉。”
戈登皱着眉，小声道：“法尔科内想查彼得，那就证明他知道彼得是带着别的目的接近他的，但是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彼得？”
“他想留一份档案。”哈维猛地反应过来，“就像我们这样。”
“不，不应该只是这样。”戈登摇头道：
“彼得能从菲什手底下逃脱，他绝对不是一般人、至少身手绝对不差，也许法尔科内在找一个能够将他一击毙命的机会。”
听到戈登的话，哈维深吸几口气，然后又缓缓呼出，小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几天我会重点关注彼得，至于凯撒的案子，你去黑市问问吧。”
戈登话音刚落，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突然来到他和哈维的面前，将一盘磁带放到桌上。
戈登和哈维两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看着他，满头问号。
“这是凯撒一案的监控录像，局长让我送过来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人，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紧张。
“谢谢。”戈登道了谢，待工作人员离开，皱着眉拉开抽屉、拿出一台特制警用电脑，将磁带放了进去。
“滋滋滋……”
很快，录像开始播放。
监控地点是凯撒的家，但是监控范围有限，只能看到他家门口的景象。
视频中，凯撒家的大门被打开，紧接着，凯撒像是受到了惊吓，猛地一挥手，想要将大门关上。
但是他失败了。
大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不但没有关上，反而整个敞开，凯撒则是迅速跑回屋子。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监控探头拍不到，所以是一片空白。
戈登自始至终都没从监控录像上看到所谓的凶手。
准确来说，他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what？？”哈维更懵了，“这是送过来个什么东西？”
“哈维，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吗？”戈登转头看向哈维，“如果这盘录像带没有被处理过，那么毫无疑问，人是彼得杀的。”
哈维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fish夜总会那次，还有韦恩家那次，情况和现在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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