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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人掉的不深，她刨了两下就将小家伙给挖了出来。
只是……
她低眸看着小纸人手上拽着的东西，不由又愣住了。
是个鬼。
看不清脸，被小纸人拽着头发，感觉像是被暴打了一顿那般，软趴趴的。
“你这是……”
小纸人有些激动的拍了拍她的手，这要是有五官的话，肯定已笑的眯起了眼。
它短手一挥。
苏筱玖就看它手中攥着的东西，随着它的动作在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擦着自己的鼻子过去。
“啊！”
“啪——”
鬼狠狠砸在地上，身体瞬的平了，看着像张纸一般。
苏筱玖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还未开口，就见那鬼的身体又自己鼓了起来，像是吹气球那般。
小纸人的手依旧紧紧攥着他的头发，小手比划，脑袋微微扬起，看着有些得意。
我抓的！厉害不！
苏筱玖笑着对它竖了个大拇指，将小纸人抓起来，又抬脚踹了鬼一脚。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鬼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刚准备爬起来，又被她一觉踹的泄了气，身子一软，又啪叽一下跌倒在雪里。
他怔住，终是没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们欺负人！”
他抬头，愤愤的指着他们控诉。
“嗬——”
苏筱玖看清他的脸，吓的向后蹦开了。
这是一张丑的找不出形容词的脸。脸像是被车碾过那般，五官完全是平的，那鼻孔贴在脸上，就像两个大洞一样对着人，眼斜嘴歪的，巨大的招风耳好似猪耳朵一般，脸盘子又小，所有的五官堆在一起，看着十分拥挤。
她低头轻轻弹了一下小纸人的脑袋。
“你这是揪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什么什么东西！？我是山神，山神！”
愤然的咆哮，让山都抖了一下，雪唰唰的落。
苏筱玖没注意，一下被身后大石头上落下的雪给埋了。
“噗噗——”
她费了点功夫爬起来，那个所谓的山神，已经将脸给掰好了，这次看起来，长的正常了。
她拍拍身上的雪，动动鼻子闻了一下，有些嫌弃的摆摆手。
“你身上明明就是鬼气，怎么可能是山神。”
山神脸一垮，委屈巴巴的撇嘴。
“你以为我想染这一身的鬼气啊！还不是鬼王那劳什子的王爷造的孽。”
“鬼王？这和鬼王又有什么关系？”
山神一脸神秘的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苏筱玖想也不想的就摇头。
“你就这么说，你身上臭。”
那鬼气浓的比上次在健身房游泳池遇见的一堆鬼还要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山神嘴角瘪的更深了，眼里泛起了水汽，潸然泫泣的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可在苏筱玖眼里，却是更丑了，也更臭了。
她拖着小纸人，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
“那个，咱有话好好说。”
山神没错过她眸中的嫌弃，心口顿时哽住，气的两眼直翻翻，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苏筱玖叹气，摇了摇头。
现在人的承受力，怎么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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