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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顾铁牛得逞挑衅的目光,顾铁柱咬紧后槽牙,气的牙痒痒道。
但顾老太没有对他的话做出反应,拄着拐杖走到顾铁牛面前,从上俯视着瘫坐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很是狼狈的他。
“娘,你快帮帮儿子,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刚才他们真想打死我,如果你再来晚一步恐怕就见不到我了。”顾铁牛仰着头,委屈又可怜的哭诉。
“活该!”顾老太话音一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抡起拐杖就往顾铁牛身上一顿胡乱揍,每棍下去都能发出结结实实的闷哼声,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狠,很快顾铁牛就经受不住,发出比挨顾铁柱揍时更凄惨的惊呼。
“娘,我错了,你别打我啊,儿子好疼啊!”
但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哀呼,顾老太不仅手软,反而下手更重,嘴里气急的骂道:“我揍死你个小畜牲,我一把屎一把尿养你到大,竟然盘算着毒死我,看我不打死你!”
话虽如此,顾老太边打眼眶边泪珠翻滚。
她虽然气虽然恨,但也改变不了顾铁牛是自己身上掉下一块肉的事实,心里除狠外,更多的是酸楚无奈。
打到后面,顾老太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重,而顾铁牛早就疼得晕过去不省人事,浑身都是殷红的血迹。
“娘够了,别再打了,剩下的事让六扇门的人来处理吧。”顾铁柱一把搂住她的身子,硬是夺过她手里的拐杖。
倒不是担心顾铁牛会被打死,只是见她情绪如此激动,哭的几乎背过气,怕真有个闪失罢了。
“铁柱,铁牛,”顾老太望着面前俩儿子满脸的担忧,心里微微一暖,筋疲力尽的闭上眼缓缓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快快快,把老夫人带回屋。”顾铁柱赶忙唤人。
大家亲自将老太太送回屋,守着她睡着后才松了口气。
“爹,咱们还没问奶奶宝藏的事呢。”顾圆圆提醒道。
其实她一直想着这事,但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实在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没事,你奶奶已经全部想起来,等她醒后再问也不迟!”顾铁柱叹口气说。
众人回到主厅,顾铁牛依旧处于昏迷不醒状态,这时顾家其余人陆续都到齐,甚至还请来欧御医。
他诊治过后,表示顾铁牛只受了些皮肉伤,没有看着伤势那么严重,主要是惊吓过度导致晕厥。
因为耽误的时间有些长,六扇门的捕快们表示要把他带回去进一步审判。
三天后
此案由刑部尚书亲自审理,顾家人全部出席参与,包括顾老太。
“来人,将顾铁牛给我押上来!”尚书中气十足的唤道。
不一会儿,两个捕快将他押来,仅仅三天不见,他看着更憔悴,头发甚至都已半白,伤口刚结痂,浑身又脏又湿,带着一股子霉臭味,可见这几天的日子并不好过。
跪在大厅内时,他还不忘瞟旁边顾铁柱他们一眼,眼里是蛇信子般的冷漠。
“顾铁牛你多年下毒残害自己亲娘,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刑部尚书狠声问。
“哈哈哈没有,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请求!”顾铁牛异常冷静的说。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撒泼打滚或者拖延时间都没用,早在三天前顾老太打他时,他就知道谁也救不了自己。
既然如此,还不如爽快一些。
“在我看来你没资格提请求,但因为你过去的家人都在身边,若是他们愿意就满足你。”尚书看向顾圆圆等人。
“你有什么请求?”顾老太冷眼望着他,不带感情的道。
“娘,你跟爹说的宝藏是什么?告诉我!”顾铁牛眼里又闪起一抹欲望,重燃期待的问。
“呵呵宝藏?”顾老太突然边放声大笑边摇头,只觉得心酸。
“咱家哪有什么宝藏,只是你当年偷听我跟你爹讲话听错了。”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说要当传家宝留给后代子孙永世相传!”顾铁牛突然激动起来,狂躁的说。
他为了这个宝藏惦记了十几年,付出那么多努力,怎么可能会没有?
肯定是顾老太抠门不愿意给他,想让大哥二哥平分!
“我确实说过那些话,在我看来那些东西确实是价值连城的宝藏,不过…”顾老太直视着他的双眼,浑浊的眸子难得清亮许多,肯定道:“对你而言它们肯定连废铜烂铁也比不上,你会失望的!”
“不可能,不可能!”顾铁牛剧烈而疯狂的摇头,坚信道:“你就是在骗我,快告诉我是什么!”
“我已经派人回老宅取了,等到京城我给你拿来。”顾老太说完没再回应他的咆哮。
“好,既然如此正式开始审判,因为顾铁牛多年毒害亲娘,丧尽天良,心狠手辣,从今日起流放终生,剥夺他平民身份,贬其及他子孙后代皆为奴隶,另补偿顾老太三百两银子。”
很明显他的刑罚比杀害史池的范馨还要重,因为大燕国倡导尊重长辈,孝顺爹娘。
顾铁牛给顾老太下毒的事,虽不致死但情节过于严重,而且刑部尚书对于此事极其厌恶,所以判的很重。
“不要…我不要流放终生,贬为奴隶!”顾铁牛这才反应过来,极其剧烈的挣扎,妄想挣脱脚铐手链逃跑,奈何他轻估了它们的重量,脚还没抬起来就跌落在地,摔的呲牙咧嘴。
案子审完,尚书赶紧过来热情的跟顾家人打招呼问候。
不过此时的他们也没有聊天的心思,客套几句后就打道回府。
注意到他们要离开后顾铁牛撕心裂肺的喊道,“娘,大哥,二哥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却没有人回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众人拥护着顾老太快速离开。
两天后
六扇门传来消息顾钱氏在京城某处小院子被抓获,那时的她正靠给周边人洗衣裳换些铜板。
抓的原因是顾铁牛为戴罪立功,减轻自己罪行。
主动揭发顾钱氏和自己是同伙,这些事都有她的参与。
最后顾钱氏被叛流放五年。
当天下午,十五岁的顾大富和十四岁的顾大贵一起来顾府找顾铁柱。
倒不是为了报仇,而是想拜托他们找个活混口饭吃。
因为他们受顾铁牛的牵连,如今是奴隶身份,在京城根本找不到活。
看他们神情诚恳,言语中有悔改和羞愧之意。
顾铁柱把京城郊边的一片菜地让他们打理,包一日三顿饭和住宿,每月发工钱,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得知此消息后,兄弟俩激动的又是磕头又是道谢,拍胸脯表示一定会好好干。
在顾府住了一天临走时,他们还专门给顾大房和顾二房,顾老太为自己以前不懂事的行为道了歉。
自从顾铁牛在沧云县入狱后,他们就跟着顾钱氏居无定所,四处飘散,饿肚子就算了,还遭人看不起。
他们实在不愿继续过那种生活,就踏踏实实的找份工赚钱攒银子,将来盖房子娶媳妇生俩孩子,不想走爹娘的前车之鉴!
半个月后
顾老太派人取的‘宝藏’拿回来了。
大家都好奇顾铁牛苦求的东西到底是啥,等着她打开看。
结果顾老太只把顾圆圆叫进屋里,足足跟她聊了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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