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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时光穿越之骆古虐恋 > 第七章逆境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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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白昼漫长。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时,少年身背一支长枪踏着晨露,沐浴着暖暖朝阳向着霞武山登去。

    山高千丈,草木翠绿苍盛,山势陡峭,悬崖绝壁,上山唯有攀登险峰。石岩因下雨长满了青苔,潮湿而滑。

    少年凭借着师傅传授的武功,以枪作为支点,似山间穿梭的飞鸟,很是潇洒自如。

    霞武山顶有一草屋,在雄壮的山间显得极其微小。草屋外有一花白头的老者,盘膝而坐草席之上,闭目养神。

    简陋的草屋飘着缕缕炊烟,再者山腰云雾缭绕,此地好似一隐居高人的圣地雅阁

    少年翻过陡峭山岩,穿过葱翠杂木,很是轻快地来到了草屋外。

    少年突脑思闪过,想测试一番老者的功底如何。只见少年提起长枪,似猎人猎杀动物般射向老者。就在刀光剑影之间,老者如飓风般的速度横握长枪,回旋反向投射少年。少年顿时不知所措,睁大眼睛看着急速飞向自己的长枪,愣住了神。老者见状疾步如轻燕伸出手臂拦住了长枪。他反手把长枪摔向一边,没有责怪之语,踱步回到打坐的草席,再次闭目养神。

    少年吃惊于老者的速度,害怕地慢慢走向老者。老者闭目张口责骂道:“知远,到如今还不相信为师的能力吗?弄出此般伎俩,还好我速度快,不然你就成肉串了,知错不知?”

    知远忙是恭敬地回答:“弟子知错,任师傅责罚。”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后我教你的功夫会更加艰难,若是学成日后定有一番作为。责罚就免了吧,下不为例。”

    “多谢师傅的恩惠,知远难忘。”

    此后老者丢给知远一堆关于武术的书,只最后说:“先自行参透,若是疑问再者询问为师。”知远只好答应。

    他寻了一安静竹林之地,盘膝而坐,翻阅着一本本厚厚的典籍。

    知远,姓张,名知远,长安人。他出生于平民家,世代以耕种为生。家境贫寒,上有两年私塾,后因无供养辍弃科举之路。为人好斗,有胆识,敢于挑战。在居住的村落中无一人能斗武胜之,人送外号张张胜。张知远虽身材颇为魁梧,力大无人能及。凭借三六九的功夫谋得一官半职实属不易。

    一日街头斗武,老者看中他的不凡之处,便强求知远拜他为师,还定下誓言:你若不才,我后自裁。可死活知远不肯屈服于老者,自想凭依街头之王还可混得一两钱,讨得生活,为何平生出一师傅给予自己管束。前后恭敬,好不自在。

    老者实属爱惜人才,可知远就太倔,最后出策以家人性命为威胁。知远另可自己遭罪也不愿家人受罪,勉强拜了师傅。

    老者姓唐,名巍。原一剑派掌门,后因宫廷武官陷害,顶以暗杀皇帝之罪,最终含冤逃于霞武山安居。

    此后便过着闲云野鹤的安然生活。伴日月之升落,沐晨露阳辉,活得很是自在。可孤苦一人,逐渐生活也变得乏味,为寻一徒弟做伴,再者继承他的衣钵。

    世间万物之大,可有才之人屈指可数。寻遍大唐半壁江山,只看中知远一人。话说他还有些幸运,能有伯乐识之千里马。原本埋没的他才得以重塑能过人之处,可倔强的他还不相信老者口中的话,说自己有过人之处。

    老者唐巍先把知远带到霞武山,后只需知远学会上山下山。原本简单,可知远过于急躁,在一次上山途中踩空石岩坠落山脚。

    三日后,知远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哪?怎么来的?还问了老者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原老者认为知远坠下山脚摔坏了脑子,可后来他发现知远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他也被弄得脑子糊涂,最终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知远的脑海中涌出潮水般的记忆,他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乘坐时光机的穿越隧道,来到这个即将迎来盛世的朝代??唐朝。

    为什么会这样?知远看着戒指弹出的信息,他不敢相信一次穿越命运会如此安排。她为什么属于他了,他们……

    知远瞧着,瞧着眼泪不禁流下。如今的舒瑜成了武桂,李秋李隆基的妃子。

    也许这都是当初欠下的,现如今来赔偿,知远唯有这般想才心头舒坦些。

    知远家相隔霞武山足有20里,每日晨起摸着黎明的黑暗,寻着翌日的曙光。

    现在的他知道想有出人头地之日,需加倍努力学习师傅传授的功夫。他日参加长安的武举才可见得舒瑜。

    喜欢或者爱一个人的时候,许在悄然间就学会了喜欢或者坚持一样东西。知远??张烨为了今生见到自己钟爱的女人,他要尽快学有所成,以武举一日成名。

    微风摇曳着竹叶发出莎莎的声响,竹杆来回晃荡,如起义的军队对朝廷最声势浩大的讨伐。

    斑驳光影下的知远神情专注,风掠过他的面颊,拂起丝丝长发,随着风在空中飘浮。手捧着功法书,一字一句地细读。书本配有图画,一招一式似生根于少年的脑海。

    日落西山,知远掌握得透彻了些,收起书,一疾步空飞落于山头。他对着长安皇城的方向眺望。想何日才可入得皇城,又何日才可谋得将军一职。

    夕阳微弱的光辉把皇城照得耀眼夺目,那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也是很多人憎恨的地方。知远对于皇城却是那么的渴望,迫切。

    如若知远有千里之眼,定可望着舒瑜依在李隆基的肩头,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又可知知远的心中是多么的苦涩,然最终他不知。他现如今只有努力学武。

    人生无常,穿越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今日的朋友,翌日他人的拥有,再一日的恍如隔世。

    有的时候命运真的不能被自己掌握,命运很随机,随机得失去了人性。

    知远一如既往地上山下山,一如既往地练武。他相信自己就是鸿鹄,拥有自己奋斗的目标。虽这目标有些可笑,但梦不分贵贱,有梦的人都是高尚的。

    世界真的有时候很不公平,有的人天生就可以声名远扬,有的人却奋斗一生默默无闻。知远想有坎坷的人生才是充实的,自己无需怀有羡慕的心。有时候羡慕他人就是在贬低自己,为何要那么轻视自己呢?他似看透人生,他在继续为了与舒瑜的一面之缘而努力练习功夫。

    路途变幻莫测,成功也显得渺茫。

    然耿耿的命运更为之多舛。

    韶州城私塾内,一少年红口中正发出朗朗书生:“长叹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他身着灰色布衣,扎一冲天发髻,脚踏布靴。他立身正坐于木椅之上,手中的书本微有泛黄,文字还算清晰。他专注如一,孜孜不倦地品读诗书,只为能有一日金榜题名,声传五湖四海。

    他就是寄予诗与歌赋于一身,才华横溢的伟大诗人??张九龄。他虽是西汉张良之后,可此后家道落寞,唐朝时父亲官职被革,此后以耕种为生。

    张九龄七岁能属文,从小就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对于文学很是擅长。

    寒窗苦读,九龄才智过人,勤奋好学,能诗善文。武则天长安二年(702年),登进士第,为考功郎沈?缙谒?褪丁1皇谟栊J槔晒僦啊3ぐ踩?辏?紫嗾潘狄蛑毖缘米锪宋湓蛱斓某璩颊挪?冢?涣鞣诺搅肽希??刂荩?迷恼啪帕湮恼拢?浣彼?奈恼隆坝腥缜徵趟亓贰保?堋凹檬笔视谩保?患??裼鲋?U潘挡┭Ф嗖牛?堑笔蔽娜说牧煨洌?质浅?卸嘤薪ㄊ鞯闹爻迹??募だ?愿崭兆呱先松?缆返恼啪帕涫呛艽蟮墓奈琛

    神龙三年(707年),张九龄赴京应吏部试,才堪经邦科登第,授秘书省校书郎。神龙四年夏,奉使岭南,就便省亲。他当了几年秘书郎,得不到调迁,萌生归乡之念。

    此时的九龄已是穿越后的耿耿,得知李隆基即将登基,他复生回朝廷之意。

    坐于凉亭下的九龄望着满田野的稻谷随风摆动,好似人的一生。风起时犹如起伏不定的人生之路,风静时亦如安康的平淡生活。人生中总有跌宕起伏,人生中也有安静祥和。不是命运阻挡了你,不是自己阻挡了命运,是自己没有把握命运。黎明之前的曙光也许是希望,也许是更为深渊的落败。

    辞别官场的九龄等待着风起,又等待着风静。风起可再入仕途,风静时可为国谋福此后安度余生。

    此时的他好比风中的稻谷,只等着夏后的雨露,秋来的收获。

    九龄点出戒指的弹窗,望着荧幕上的女子。女子身穿红袍,瑕不掩瑜的肌肤,俏美的五官,她的身上散发着独特的味道。似让人想接近,似又不敢靠的太近。她很神秘,也很平淡。

    如今的她已是他人怀中之物,她不再属于九龄。她瑕不掩瑜的名字里透露着她的格调,她也许在三个男人中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地位。

    李秋喜欢她,张烨喜欢她,耿耿更为之思慕。她似乎有着迷人独特的地方,她属于谁呢?现如今不知道,可唐朝的她是李隆基的太子妃,让知远、九龄不可攀比的人物。

    九龄望着她的模样,望着她的美丽,他的脑海中闪出断了的画面。他们曾经是如此相爱,他们曾经是让多人为之羡慕。曾经永远是曾经,不可能成为如今,也不可能成为永远。

    曾经留有美好,如今保有隔膜,一层受伤情感的隔膜。

    飞鸟划过天际,夕阳走下山坡,稻田里的九龄思念着女子。

    “舒瑜,你过得还好吗?”

    “舒瑜,你有没有被他人欺负?”

    “舒瑜,你真的愿做万千女子争宠的男人的妃子吗?”

    “舒瑜,我……”

    无数的问题从九龄的脑海中冒出,他想看看她,或是与她聊上几句。可这一切也许都是如今的奢望,九龄只能在心里默念。

    稻田里纤细的稻杆如美人的腰杆,九龄想舒瑜就如稻田里的稻草人,可以让自己静静欣赏观望,能够陪伴自己闲适于乡野生活。可她不是,她是宫中的白莲,受千人敬仰的女子。许是日后的国母,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一切距九龄似乎都太过遥远,他与知远只能仰头瞻仰一下。

    平淡宁静了自己的心境,九龄从凉亭上坐起,沐浴着秋来的暮色,向自己的茅屋踱步而去。

    李秋、舒瑜、耿耿、张烨、王红等都顺利落入世间,可有一人却不是那么的如意。

    长安街头,热闹的集市上走动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豪华绸缎衣裳着于一身,面如白玉;有破布烂衫,蓬头垢面。

    一不起眼的墙角蹲着一女子,她委屈地抱紧双臂,身子披一薄衣,在瑟瑟秋风中冷得发抖。面前歪着一破碗,碗里有几铜钱。

    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暗淡,穿着破衣在这繁华的长安街可称得上乞丐与这里的繁华格格不入。

    路过的行人有的从衣兜里费力地掏出几个子,胡乱投于破碗之中也不管投没投进,拍拍手走人,似这一行为给他抹上了许多灰尘。有的人见到只无奈摇头,对此只能束手无策。

    有的达官贵人看中她的美貌,出以高价买回去做奴隶,可她死活不依。在此时的唐朝还未有人敢在街头强买强卖,如若被官府抓到没有背景的还不得好好吃吃板子。

    她害怕再一次次地受伤,害怕再被抛弃,害怕受牛马一样的买卖。

    三年前,金府。

    坐落于长安街头的金家可谓荣华富贵。豪气的宅院门外是繁华的闹市,宅院内设有八座楼房。宅院的围墙花藤缠绕,每逢花季花香满园。葱葱的参天大树挺拔于宅院之内,林林总总的果树绕着围墙,枝头可冒出围墙。每到收获季节,丰硕的果实香气扑鼻,总引来人群前来采摘。

    女子金诘敏,原金府千金。其父金游龙,武则天时任兵部右侍郎。因为人独断,敢于直谏,于是在官场得罪不少同僚。金游龙眼看自己得到皇帝赏识升官在即却不料受奸人陷害,落得满门抄斩。

    金诘敏死里逃生才得以摆托朝廷追杀。此后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流落街头为以乞丐才讨得生活。

    他日绫罗绸缎,今日破衣烂衫;他日仆人鞍前马后,今日路人扑哧以鼻;他日山珍海味,今日干粮无寻。

    如今的金诘敏已不比当日,美貌与富贵无情丢下她,孤苦伶仃为她戴上勋章。

    三年前与她朝夕相伴的男子如今的仇人??华硕。

    原华家与金家结为世交。华硕父名华云天,同为朝廷官员,任兵部左侍郎。

    华云天诡计多端,实属奸诈小人。华云天一天天看着金游龙如日登天,心里很是不衡。后与儿子华硕策谋陷害金家,加以私自招兵买马谋反之罪。

    时中宗在位,武则天已到天年,朝中大事多由安乐公主掌管。安乐公主看金诘敏文貌双飞,才华过人,生出嫉妒之心。只听华云天片面之词当即定夺,弄出个满门抄斩的圣旨。

    只怪金游龙交友不慎,没有看清华云天的丑恶嘴脸。

    临处斩日,华云天亲自押送金游龙一家赶赴刑场。华云天当日心里不可名状,乐开了花。看着自己的竞争对手即将死在自己面前,他别提有多慰籍。

    烈日炎炎,邢台上的金游龙眼里满是对华云天的仇恨。

    他日金游龙待华云天如兄弟,今日他恩将仇报,出以阴谋破亡全家。这种仇金游龙永生不忘,他对着云云苍天大喊:“老天爷呀,我金家何罪之有,你要如此对我?”叫完又对着华云天破口大骂:“华贼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我祝你全家死光无人收尸,子孙全绝……”

    华云天听得心里发慌,刚还乐滋滋的心顿时如泡冰窖。他慌忙地说:“快把反贼斩杀,快……”他手忙脚乱,脸色涨得通红,豆大汗珠不经意间颗颗滚出。

    然没有人敢动手,唯有一胆大点的小衙役对着他小声说:“大人,皇上下旨时辰未到不能行刑,所以还请大人多等等。”

    华云天尴尬地回答:“好,好吧。”

    坐于处斩台上的他心里慌的很,脑海中想着金游龙的话,热汗冷透骨头。

    然隐藏于人群中的金诘敏眼泪哗啦啦地掉。自己的父母即将离去,然亲手杀死父母的人竟然是与自家来往密切的世叔。参与谋害的人竟是曾经立下誓言陪伴一生的男子。

    是世界太复杂,还是因为人心世界才变得复杂;是金诘敏太简陋寡闻,还是世界中本就充满杀机。是金诘敏看不透,还是他们隐藏得好。

    也许种种原因都有吧。

    围观的人群吵嚷着,为金游龙鸣不平。

    还未被华云天陷害的金游龙当时被百姓称以‘金青天’或‘不爱金’美名远扬长安街。

    金游龙曾博施广济安抚乞丐开放免费饭堂,或是招乞丐为工人为自家种地。这一解决方式使得无家可归的流浪人有了可解决温饱的地方,获以前后百姓爱戴。

    另对于手下从不摆臭架子,关心他们如兄弟一般。在他手下做事的人总会感觉没有任何压迫,可今日在他人称为大好人的兵部侍郎屈冤为反贼,将被满门抄斩。

    台下的百姓大多不信金游龙会有什么谋反的意思,众人在台下高呼。

    金大人是无辜的。

    金大人是被冤枉的。

    放了金大人。

    上奏皇上,让金大人得以鸣冤。

    金大人是坏人,那就没有好人了……

    百姓在古代没有太多的权利,只能口头鸣出不平,然没有谁会在乎他们的呼嚎。

    华云天坐于处斩台听到百姓们为金游龙喊冤,他更加心里不舒坦。想为何金游龙如此受百姓爱戴,自己却无从被百姓提及。华云天紧紧皱着眉头,他再也等不了了。

    此时的时间是那么的慢,慢得华云天内心着急。他怕有人上奏皇上,为金游龙昭雪。

    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然自武则天归天后,政治变得混乱,朝廷官员逐渐贪功逐利。金游龙在朝廷本就碍于他们的眼,找到一个好的借口处决不是更好吗?最终无一人站出为金游龙说话,他们的心早已被权利与金钱麻痹,唯自私地把自己的钱财看中。

    午时三刻,华云天得意地扔下处斩牌匾。刽子手扬起锋利大刀,手起刀落,一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金诘敏以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角似泉涌般的泪水滴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就这样走了。

    处斩台上满是红色血迹,洒满了地面。晴日当空顿时乌云密布,阵阵狂风吹动,就是老天爷也再为金游龙一家鸣冤。

    台下的百姓有的痛哭,有的大声辱骂华云天。华云天才是真正的侩子手,他破害了金家全府。

    临行前金游龙眼含泪水对着全府上下愧疚地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家丁,好家人。我金某对不住你们,下辈子让金某好好补偿你们吧。”

    全府上下都泪流满面,一个个煽情地说:

    “老爷,下辈子还让我侍奉您。”

    “老爷,您没有愧对我们,您是最好的老爷。”

    “老爷,您走好,我们等会儿就来陪你,你并不孤单。”

    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都做得仁意至尽。

    当大刀落下,眼泪被血水模糊,人头一个个落于地上。若是今朝可观,定可让人心痛三日,半年不敢见血。

    金家全府上下斩杀后全葬于乱葬岗,只有一矮矮坟头。坟头的女子跪地悲痛欲绝,燃烧的泉纸被风胡乱吹动,凌乱于诘敏的头前。

    诘敏对着坟头发誓:“父亲、母亲你们走好,我诘敏若不杀他姓华一家誓不为人。”诘敏割下手腕洒满鲜血,穿着破衣,斗笠遮面向着长安城方向走去。

    回到宅院,往日的红色大门被封条死死封闭,花木似有情,如人一般失去了颜色。曾经充满生机的大宅院此刻荒凉无比。

    诘敏往日身后总有人陪伴,今日伶俜一人。往日饭食全由仆人提供,现如今日自己学着如何生存,如何躲避奸人的追杀。

    社会是人成长最好的练习场,人的爆发力是在社会逼迫下爆发出来的。

    两个多月的历练诘敏变得坚强,学会了自立,学会了生存之道。

    诘敏四下张望,寻觅一会确定没人后一个闪身溜进宅院。

    漆黑的夜安静的害怕,诘敏吹着蜡烛,凭借一点儿光亮轻轻打开书房。在开门的瞬间,屋内立即接二连三地亮起烛光。

    “诘敏,你终究还是来了了,为夫等候多时。”

    一褐色长袍的男子徐徐从柜台后走出,看着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实则狼子野心奸诈小人。男子一脸得意,走近诘敏,伸出咸猪手想要抚摸诘敏。诘敏立即躲避,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充满了恶心与仇恨。

    “我呸,就你还我夫君?你也配?”退步后诘敏嘲笑地问着眼前的男子。

    “哟哟,我的美人,多日不见怎么学坏了。看为夫这么美,还那么有内涵怎么就不配了?”

    “还美,我看是贱男一枚。”

    “你……你敢辱骂我?”

    “又何不敢?你不就是一小人吗?”

    男子没有回答,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虔诚地说:“对于世伯的死,我也很痛心,诘敏你就不要太伤心了。我这不怕你被奸人追杀,特意来接你回去的吗?”

    “奸人,你不就是那个奸人吗?”

    “诘敏,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害死我父亲的小人吗?”

    话已到此,华硕强装不下去了,只一声令下想把诘敏绑了。

    诘敏看似不对劲,丢下一句“我会杀了你的”后在墙角迅速按下机关遁入暗门,逃离而去。

    华硕带来的手下四处摸索,硬是没有找到机关按钮生于何处。华硕别提多郁闷,本可守株待兔手到擒来,最后还是让诘敏跑了。

    暗道本是建宅时修建的,为的就是万一他日用到。当初圣旨宣读,诘敏就依着暗道才得以逃生,今日暗道又派上了用场。

    起初华硕父子谋害金家,其目的就两条。一是华云天夺得兵部右侍郎,二是华硕得以抱得美人归。

    金家与华家世代交往,华硕当初还爱着诘敏的,可后来心变了。贪图美貌与地位扭曲了本纯洁的爱情,一次错终成一生大错。

    如今诘敏的心中只有仇恨二字。这次回到宅院是为拿走父亲金游龙留下的家族传物。可谁知华硕小人埋伏于宅院,只等诘敏上钩。

    钩与鱼食都准备齐全,可鱼虽贪吃但还算有智商,学有逃生技能。

    诘敏沿着暗道没命地跑,跑出去后竟迷失方向。她进入一片竹林之中似被什么东西打晕,醒来竟然被卖到了妓院。

    “不是吧!我有那么惨吗?玩个穿越竟然把我玩到了妓院!我的天!”

    金得春满是抱怨,可记忆中的女子命运更为悲惨。那一段段伤情的过往,那一副全府上下被斩下头颅的画面,那一副丑陋嘴脸的男子,那……

    “怎么来到唐朝亲人都没有一位,怎么活呀?”

    金得春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脸色转变,欣喜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

    哈哈,这日子还是有的过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华家,哼!

    诘敏我金得春会为你报仇,为你好好活下去的。那个男人我就先替你杀了,我金得春最恨的就是薄情寡义的男人了。金得春这般想到。

    金得春、金诘敏,那个名字更好呢?算了,为了隐姓埋名还是用金得春好了。

    金得春在屋内找到一水壶,她抬起水壶大口大口灌下肚,最后解渴了才慢慢悠悠地坐于木凳之上。

    金得春从戒指里掏出手机,再掏出卫星设备,一切安装就绪后,乐滋滋地坐着玩手机。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响起脚步声。金得春立即收起手机,假装晕去躺上床。

    她只听一中年妇女命令下人:“用冷水给我泼醒她。”

    当即金得春从床上坐了起来,直溜溜走到妇女面前大骂:“你这恶婆娘,当本姑娘是牛马呢?还要用冷水泼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没等妇女反应过来,金得春从戒指中掏出一微型炸弹安于妇女身后。妇女愣住了神,很是想不通为何眼前的女子有些奇怪。

    没有其他女子的娇弱,没有其他女子的害怕,当头就给自己臭骂一顿。中年妇女很是窝火,在这长安街混了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姑娘教训过自己,今日倒是长见识了。

    回过神,妇女对着身边的手下说:“把这个疯女人痛扁一顿,关她五日不给吃喝,看她如何嚣张。”

    三大汉撸起袖子,就要痛扁金得春。金得春当即放出一微型飞弹,飞弹迅速绕着三大汉飞行,弄得大汉们摸头不着脑。五秒后只听‘嘭’的一声,妇女与三大汉皆是衣服破损鲜血直流。

    四人哭嚎着求饶,金得春准了。留下条件:“备上一桌上好酒席,找一身华丽衣裳,再给我弄五百两银子,不然我就炸了你们的鸡窝!”

    四人见金得春很是邪乎不得不依,最后无奈一一照办。

    吃饱喝足,金得春带着银两慢慢走出妓院,她的目标唯有一个??报仇。

    虽然只是穿越但金得春慈悲的心作怪,想为诘敏讨个公道,定会私下杀光华家。

    金得春找到一不错的客栈住下,往后的日子也许都会以侠女出道,为穷人谋福。

    耿耿、张烨、金得春都拥有了自己目前的目标,然身为太子的李秋也在为顺利登基做着艰难准备。

    长安皇城,金碧辉煌,一宫苑内三五人正策划着如何除掉太平公主。然为了争宠,武桂与王红之间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现实很残酷,理想很美好。成功的背后是多少汗水无人知晓,失败的背后有多少泪无奈流下。

    在逆境中成长,在成长中面临逆境,人生好似稻田里的水稻,时起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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