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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红樱殿的宫女们留在宫内分配到其他嫔妃的宫殿,另外一种可能是宫女被遣散回乡。那么情况就可能太过糟糕,若是出宫的宫女知道某些消息,有可能会被刺杀灭口。金得春边走边寻思着,不会儿便来到大内总管住处。
此刻已是入夜,总管住处灯火灼灼,颇为豪华,都快赶上一般的嫔妃的配置。屋内似乎还响着靡靡之音,听有宫女银铃般的笑声回荡,一时金得春不知是不是走错了?
门处未有人把守,房门紧闭,金得春推门而入,对突如其来的公主屋内的人受到了惊吓。见是公主前来,皆跪地叩拜。
一头戴褐色官帽,穿长衣的似男人的人迎了上来,娘兮兮的惊吓的说:“老奴不知公主驾临,未能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金得春看去这有些毕恭毕敬的宦官,如此面生,疑惑凌冽的问道:“你就是大内总管?”
“老奴,回公主的话,正是杂家。”
金得春一时难以出言,转头瞧去那些娇艳欲滴妩媚动人的宫女,皆是年华少女,这死太监还有这趣好?
“撤了吧,本公主有话对你说。”
大内总管挥挥手,一时屋内便只剩下他与公主。大内总管殷勤的问道:“不知公主有何事询问老奴?”
“不知你这有没有记录红樱殿宫女事迹的册子?”金得春不再与他绕弯子了,直白问道。
“老奴接手时,便有记录,老奴这就去取。”宦官恭敬退去,前往库存处取册子。
待宦官大内总管取来,他的一句话让金得春不知如何抉择。
“具老奴所知,王皇后出事后,红樱殿内的宫女多被遣散出宫,少有几人就在宫内,在另外几位娘娘处听差。”
“公公这册子可否借我几日?”
“公主要便拿去,只是老奴想求公主一件事?”
真是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看着这老太监诚恳的模样,原来是有求于自己。金得春思索,淡淡问道:“你说吧,本公主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就是了。”
太监褶皱的老脸微笑着,语气欣喜的说:“老奴求公主不能向皇后娘娘或是皇上说起今晚公主所见到的事,不知可否?”
“原来是这事,好,包在本公主身上。”金得春拍拍胸脯,做出承诺。
“谢公主。”宦官说着,恭敬地递上册子。
金得春拿过,便走出了大内总管住处,待回公主殿,仔细研读一番,好做好下一步的具体打算。
当夜金得春挑灯夜读,眉头紧锁,一阵希望,又一阵失落,像是个精神病人。
宫女若是来自大唐江南一带路途遥远,或是家中已无亲无故者多是留了下来,若是长安疆域周边则是被安排了遣散费,回了家。但愁苦之处在于,其中有两位宫女称是得了某种怪病,事发前夕便丧了命。
金得春一阵头痛,痛惜的自言自语:“恐怕这两宫女知道什么,被用某种毒药杀了。”
一夜劳累,金得春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懒散散的醒来。正洗漱时,屋外慌慌张张的娟儿跑了进来。
娟儿口中有些吞吐,急切的说:“公……公主,我在红樱殿内遇到了月儿。”
金得春一阵错愕,月儿不是死了吗?
“你确定她是月儿?”
“千真万确。”
“她现在在哪?”
“在冷宫。”
“快带我去。”
金得春也顾不得什么贤淑不贤淑的了,风风火火的赶往冷宫。事出蹊跷,难道当初的那些宫女都还藏在宫里,并没有被遣散出宫,还是王红的贴身宫女死里逃生?
金得春脚步匆匆,不会儿便来到了冷宫。
只见宫内名唤月儿的宫女依赖地靠着已经换了干净衣裳的王红。但看去月儿神色,她对于王红的遭遇很痛心,但又不能为力。月儿嘻嘻笑着,似乎在对王红说什么有趣的事。
金得春步子缓轻,有些欣喜的问:“月儿,你这些日子怎么度过的,可以给我讲讲吗?”金得春的声音很柔和,给人一种亲切感,但月儿还是惊怕的向王红缩了缩身子。
王红听是金得春的声,忙按抚地轻轻拍打月儿的手臂,以示意她不必害怕。但刚刚还能说能笑的月儿,此刻又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呆滞,脸色苍白,口中胡乱大叫,什么也说不清,对于金得春的柔声询问,很是排斥。
“好吧,不问你,你好好修养,待想说了再对我说。”
金得春显得有些颓丧,这无厘头的查找一无所获。她命娟儿搬来椅子,给王红讲故事,聊天。现在的王红变成了最安静的倾听者,四人说笑之际,一天便如此过去了。
月儿能说能看,也许是神经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以至于提到敏感的话,她就开始发疯,失去理智。
冷宫内的王红饭食有人专门送来,但比宫女或是宦官吃的还粗淡。金得春一气之下,打了送饭食的宫女,命改日送来好的,若日后有虐待王红,定要她脱层皮。
那送饭的宫女怯怯的回答:“奴婢遵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办完这边的事,金得春觉得宫里不能久留,若是有人察觉月儿失踪了,那么定会暗中派人四处寻找。为了意外得来的宝贝线索,金得春次日便说想出宫游览暮春的景色,带着娟儿、月儿匆匆出宫。
果不其然,出宫门外有人盘查,不管地位尊卑一律盘查。金得春亮出金牌,把看守宫门的侍卫骂了个狗血淋头。
“公主骂的是,小的改,小的改。”侍卫跪地认错。
金得春不理会侍卫,命马夫鞭策而去。
如今的宫廷越来越乱了,胡乱有人拦驾盘查,失去性能力的太监也贪恋起靡靡之音,看守天牢的衙役,却因某事系着家小性命。金得春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但她作为一国公主也无权干涉,若是遇上了只能出言训诫,别无他法。
回到公主府,安顿了月儿便叫来府上的大夫为月儿诊治,调养。金得春期盼着能有一日月儿能够和正常人一样谈话,从而问出些东西来。
月儿有娟儿照顾,金得春几日难得偷闲,便在府中院子中弹练起了琵琶,品着清茶,悠闲自在得很。
但没过多会儿,却来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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