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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简澈的目光过于温柔和热切。
她踟蹰开口：“在哪里？”
“京城。”
“……什么时候。”
“今年11月中旬，我准备举行一场高级时装发布会，展示明年的春夏款。”
简桃沉思了好一会儿。
“可是我没有走秀经验……”
这很致命，也是她拒绝的唯一借口。
“没关系，我会找模特老师带你，凭你的条件，也不需要怎么摆弄。”
简澈很有信心。
以简桃的外形和气场，他觉得，观众估计会忘了他的衣服。
只记得人。
但没关系。
这场秀共4个系列，40件华服，都是他以桃桃为灵感设计的。
还有明年3月份的时装周，他准备的秋冬款，也满脑子都是简桃。
简桃还是感觉有点难。
正犹豫着。
“不行吗？”简澈坐在她面前的椅子扶手，抬头，“桃桃？”
狭长内双的眼睛，正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她，长睫打颤。
简桃暗暗吸了口气。
“好吧……”
简澈眼睛一亮：“我记得你过几天还有演出？”
“嗯。”
“我有一个系列是黑底繁花的，稍微改一下，可以给你演出的时候穿。”
说着，简澈就在电脑里翻照片。
简桃拦了拦他的手：“不用了二哥，之前的两条裙子都能穿，你好好准备秀场吧，别累着自己。”
“礼服怎么能穿两次呢？桃花溪不缺你的衣服……”
“阿珩之前送了我几件黑色礼服，我都没穿过。”
简桃不在乎钱，但在乎简澈的身体。
自从他的腿完全恢复后，他比之前忙了不止两倍。
简直就是一个工作狂。
简澈却微愣：“谁？”
“……温珩。”
简澈“哼”了一声：“那我要先看看行不行。”
……
次日，唐誉继续指导恩市交响乐团的排练。
张然感慨，不愧是指导过十数个乐团的大师，唐誉和乐团之间的化学反应很好。
乐团的进步十分明显。
排练结束后，唐誉没有像昨天那样直接叫简桃留下来，而是安排了另一间小练习室。
简桃带着大提琴，提前过去等。
陈玉灵有意无意地，看见她进了走廊尽头的小训练室，蹙眉。
简桃虽然动作慢，但极少加班。
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好在，为了刷勤奋度，陈玉灵这周一直都有申请训练室。
去储物室取东西的时候，她道：“欣欣，马上就要演出了，我们加把劲，再练习一个小时吧。”
余欣想到唐大师在，便点了点头。
两人走向对面的一间小练习室。
经过走廊尽头时，看见一扇门大开着。
余欣随口感慨：“大家都好勤奋啊，我也要努力了……”
陈玉灵轻轻把头往里瞥。
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却“咦”了一声。
“怎么了？”余欣探头。
陈玉灵却拉着她快步走了。
“没什么，我好像看到简桃在里面。”
“看错了吧，她什么时候留下来补练过啊？”余欣满不在意。
绝对不可能是她。
陈玉灵也挺无所谓的口气：“她的衣服我不可能认错啦，不过管她呢。”
听她这么一说，余欣反而开始怀疑。
“真的？”
“嗯，我们快走吧。”
余欣被她催着，越发好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忘了昨天唐大师让她干嘛吗？估计受到了指点……”
陈玉灵的声音，随着训练室门关上，被隔绝在门内。
楼道这边。
唐誉休息了片刻，才前往约好的练习室。
刘琦跟在他的身边，帮他拿着一个保温茶杯。
“唐大师。”简桃见他进来，礼貌地起身问好。
哪知，唐誉却说：“叫我一声老师吧。”
刘琦一愣。
这……唐老要收徒！？
简桃反而疑惑：“为什么要改称呼？”
这两天叫唐大师，挺顺口的。
唐誉知道有些突兀，没有责怪她的无礼，笑着解释说：“让你做我的学生。”
简桃琢磨着他的意思，迟疑了。
刘琦并没有唐老那样的耐心，直言：“让你拜师，你还不乐意是吧？”
简桃仿佛没听见这句话，继续问：“可以线上授课吗？”
“……”
刘琦感到非常荒谬：“你觉得呢？”
简桃明白，便说：“那很抱歉。”
唐誉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不是烦躁，而是捉急。
“为什么？做我的徒弟，你可以去国内第一梯队的任何一个乐团，甚至想去国际大乐团进修，也没有问题。”
他就是有这个自信。
而且国内乐手对他的徒弟之位，趋之若鹜。
以至于唐誉在听到简桃拒绝时，不禁着急了起来。
她是不是还不明白，“唐誉”这两个字在交响乐界代表着什么？
简桃淡定地说：“我还没毕业，去不了。”
“毕业？你说现在这个乐团吗？没关系，我跟张然要人，他不敢阻拦。”
“不是，我在恩大读书。”
唐誉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张然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她推荐给自己。
敢情早就知道简桃走不了，把他当作免费的指导老师了。
“呵呵。”唐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小子，算盘打的好啊……”
楼道另一边。
余欣练了一会儿小提琴，就出来偷懒片刻。
她没陈玉灵优秀是必然的，练了一个早上和下午，现在有些顶不住。
可陈玉灵还能坚持。
穿过楼道，她看见对面的小训练室仍旧没有关门，若无其事地晃了过去。
唐誉沧桑老沉的嗓音传了出来。
果然，如陈玉灵所说。
她看着左右两道门，真替陈玉灵感到可惜。
但事到如今，她除了帮好友说几句气话，还能干什么？
她叹了口气，去了洗手间，蹲厕刷手机。
微博热搜多是娱乐圈的“趣闻”。
最高的那条是一个当红演员，被控诉耍大牌。
她点进去看了看。
发现那个演员在接受官媒采访时，恶意迟到又罢录，随后被官媒点名批评。
网上骂声一片。
而官媒的有句话传的很广，学艺先学德。
她猛地想起陈玉灵给她看过的那张照片。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对上了。
她匆匆洗完手，赶回练习室。
练习室只有她们两人。
她关上门，立刻跟陈玉灵分享了刚刚的灵光一现。
陈玉灵挺意外的。
她都没想到这个点子。
老话果然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不过，她表面上摇着头。
“算了吧，那不是我们该干的事情，潜心练习才是正道。”
“你说的这么严重干嘛？我只是把真相揭露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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