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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牧凡一本正经地说着。
顾?整个人懵了一下，然后一脸的生无可恋：“牧凡哥哥，你是认真的么？”
“嗯。”
“真的啊？你确定我能睡着，而不是被吓到失眠吗？”
听着顾?认真的语气，电话里的牧凡憋不住笑：“好啦，不逗你了，要不给你讲故事吧？”
顾?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该不会是童话故事吧？”
“昂，行么？”
“我长大了哥哥！”
牧凡再次忍不住笑。
顾?的声音和语气都可爱得不得了，要把人萌化了那种，牧凡承认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这小丫头撒娇。
只要她一撒娇，他就想把什么都给她。
然后牧凡笑着说：“这次真不逗你了，你想听什么？”
顾?想了想，说道：“我想听关于你的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为什么啊？”
“我十岁的时候就认识你，那时候你都二十了，我好多事情你都知道，可是你二十岁以前的事情我都没参与。”
“??，这有点儿扎心了。”
顾?嘟着嘴巴说：“我又没在意这些。”
牧凡欣慰地笑了笑，随即说道：“想让我给你讲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不许叫牧凡哥哥，听着太生分了，想亲你的时候有点儿下不去嘴，总觉得在犯错误。”
顾?被他逗笑，窝在被子里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叫你凡凡？”
牧凡不太乐意，让顾?再想一个，顾?却觉得这个称呼挺好，说什么也不想改，然后说：“要是你不同意，我就还叫你牧凡哥哥！”
“别，千万别，你那句牧凡哥哥容易让我落下隐疾。”
“嗯？什么隐疾啊？”
“真不懂？”
顾?似乎突然懂了，恍悟地‘哦’的一声。
然后牧凡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地说道：“原来我们??什么都懂啊！”
……
这大概是顾?有生之年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她戴着耳机，牧凡夹杂着几分低哄的声音很轻很柔地划过她耳膜，让她觉得过去被他冷落大半年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
就是在这样轻柔无比的声音中，顾?渐渐睡去。
第二天睁眼时，顾?发现耳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枕头边，第一时间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顾?，你昨晚做什么美梦了？”
于欣欣的声音在顾?耳边传来，她抬眸看向洗手间门口，于欣欣正拿着牙刷在刷牙，说话含糊不清的。
顾?狐疑地想了想：“没做梦啊。”
“不可能，我迷迷糊糊就听见你昨晚上一会儿说句话，一会又笑的。”
顾?突然回想起定然是昨晚自己跟牧凡打电话的事情被于欣欣听见了，突然有些不太好意思，然后含糊不清地说道：“说不定是你在做梦呢？”
被顾?这么一说，于欣欣也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是我做梦？”
“嗯嗯，一定是的！”
顾?洗漱出门，手机留在宿舍里面充电。
于欣欣去舞蹈教室的路上就开始恐惧：“一想到待会儿还要踩胯，我腿都软了，顾?，待会儿能不能你帮我踩啊，你瘦，踩得能轻点。”
听到于欣欣这么说，顾?忍不住抱怨：“那咱们俩互踩，我岂不是很吃亏？”
“喂，顾?，泥垢了！”
彼时。
会议开始前几分钟，牧凡还在给自己的小女朋友打电话叫起床，然而顾?的电话却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牧凡颇感无奈。
估摸着是昨晚打电话把手机电耗没了，这小丫头忘记充电了。
“小牧总，开会时间马上就到了，大家都在会议室里等您。”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牧凡说完，便将手机放在了桌上，尔后拿起会议需要的材料离开了办公室。
在牧凡离开办公室不久，一身名牌傍身的钟思莹踩着纤细高跟鞋来到公司，不管不问便直接进了牧凡的办公室。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知道她正被牧弘扬的盛宠包围着，腰杆儿硬得很，脾气也大得很，她想在公司里做什么，只要不是严重的问题，没人敢拦着。
所以她未经允许进牧凡的办公室，自然也如入无人之境。
见办公室里没人，钟思莹叫过秘书，问道：“小牧总在开会吗？”
“是的牧太太，您找小牧总有什么事情吗？等他出来我可以帮您转告一下。”
“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我亲自在这里等他。”
“好的牧太太，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我就在外面。”
“去吧去吧，知道了。”
看着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钟思莹总是有种与生俱来的敌意，从没给过他们好脸色。
秘书走后，钟思莹起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许是等的有些无聊了，便起身在办公室里这看看那瞧瞧，对牧凡的一切都表现得十分好奇。
突然。
钟思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上面。
随即迈着职业猫步来到跟前，轻轻拿起手机，手机没有锁，界面刚好是最近通话记录。
上头显示着牧凡一早上拨出去不下十通电话，全都是打给一个人的。
“??？”
钟思莹暗自咀嚼着这个名字，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只觉得有些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她又向下滑动了几下屏幕，发现昨晚上也有几通两人的通话记录。
当她随手点开一个，蓦然看到通话时长居然长达几个小时，几乎一整夜都在通话中时，立刻不淡定了！
怪不得牧凡一直对自己冷淡，原来是外头已经有了小妖精。
钟思莹眼神一厉，随即摁下拨通键。
手机里提示对方关机。
她正想编辑一条短信息发过去，突然犹豫了一下，这种小伎俩很容易就能解释清楚，做了也是无用功。
不仅逼不走小妖精，反倒让牧凡更厌恶自己。
倒不如，借别人的手……
思及此，钟思莹眼中没入几丝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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