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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楚舒视线中的我，却变成了一个突然开始对着空气说话的神经病。
这让本就是坚定“无神论”的她，冷笑不已，“怎么，以为弄个空气就能糊弄过我吗？”
“不修，这人可真讨厌。”
红竹被楚舒那明显带刺的语气弄的有些生气。
我对她招了招手，说道；“她好像不怎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你们存在，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让她亲眼确认一下。”
“我没有意见。”
拢了拢自己的长发，红竹对着我问道：“现在就可以嘛？”
我对着红竹点了点头，“可以。”
一直听着我“单口相声”的楚舒将双手环放在胸前，“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
在楚舒的身体左侧，原本空无一物的位置上，一个透明的人形轮廓正在慢慢浮现。
这是红竹为了追求节目效果，做的一点点改变。
“啊啊啊啊啊啊啊！”
楚舒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随后整个人扑了过来，如同八爪鱼一般的挂在了我身上。
“难道不是你想要见我吗？”
因为先前的不满而小小恶作剧的红竹，飘在了楚舒身后，对着她的耳朵呼除了一股寒气，“那你倒是回头看我一眼呗？”
“哇哇哇！”
楚舒又是一阵悲鸣，以要勒断我脖子的力道叫喊着：“我不要看了！信了！我相信你了！”
“呵呵，刚刚你好像还说了什么来着？”
我玩笑着说着。
“爸爸！”
“爸爸！我叫了行了吧！你快让她回去！让她回去呀！”
死死闭着眼睛的楚舒，跺着脚说着。
“额……”
没想到她真的会叫的我，没感觉到啥成就感，只有浓浓的尴尬。
对着红竹挥了挥手，看着她一脸可惜的变回了灵体状态后，我安慰着楚舒说道：“没事了。她已经离开了。”
“真的吗！她真的自己走了？”
闭着眼睛的楚舒，犹自不敢睁眼，我又是再三保证了好几次，她才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睛。
“真的已经走了？”
快去的扫视了房间一样，确认红竹不在后，楚舒拍了拍饱满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说着：“吓死我！吓死我了！”
“你不是坚定的无神论吗？”
“哼！”
楚舒冷哼一声，显然是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我纠缠。
稍微整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她对着我问道：“你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能看见那些……那些家伙？”
“我是一位除妖师。”
我站直了身子，“说出来可能你不相信，但其实我挺有名气的。”
“有名气？”
楚舒琢磨出了背后的意思，“你是说，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单独的个体？你们还有很多的同类？”
“额，虽然你这个说法有点把我们排除在人类之外，但我并不否认。”
“那为什么我们普通人没有办法发现你们呢？”
楚舒好奇的问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相信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主要还是我们这一行的人比较少吧，”我对着楚舒解释道：“虽然学了三脚猫功夫的人不少，但是真的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比较少。”
“至少在我们县里，除了之前退休的一位前辈外，就只有我一个了。”
我总结的说道：“毕竟这种修行的门槛太高，死亡率也挺高的，”
“所以，大家不会太大张旗鼓的宣传自己。”
“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楚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过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了。”
我站着问道：“为什么？”
“你在做一个试验！”
楚舒望着我，有点生气的说着：“你计划着让我参加了一个我不知情的试验。”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楚舒继续说道：“你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体内有另外一个人格了吧？甚至你们之间可能还有过交流！”
楚舒推了推眼镜，“你先前找我的理由不过是和幌子，你真正想要的是让我帮你把他给引出来！”
咨询室内，一时安静无声，直到一道掌声响起。
停下鼓掌，我笑望着楚舒，问道：“然后呢？”
“你在慌乱，在动摇。”
楚舒没有回答我，而是眯着眼说道：“别急着否认。”
“你刚刚鼓掌的动作，并不是你的习惯性动作。”
楚舒指了指自己，说道：“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刚刚感觉有一点别扭。因为你只是在单纯模仿别人的动作。”
“你在蹩脚的隐藏情绪！”
“好吧。我承认你猜对了，但是理由呢？”
我摸了摸鼻子，“你说我慌乱，总得说出个慌乱的理由吧？”
“因为你害怕我说出的答案。”
楚舒自信的笑了笑，仿佛刚刚被吓到失态的人并不是她，“让我们把话题转回到最初的，你来找我的目的上。”
“之前我还有些不确定，不过现在我很确定了。”
“你来找我的原因很简单，你想要确认隐藏在你身体里的，到底是自身分裂的人格，还是其它的外来者？甚至是前世之类的东西？”
“你害怕自己现在获得的一切，都是因为别人而来的，和你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很不自信。是那种自卑到了骨子里的程度。”
楚舒将手搭在我的肩头，“你最近的身边应该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了原本的生活方式，也让你在外力的强行干扰下，变得更加没有安全感。”
“因此你觉得现在手上的一切，都只是暂时属于你的，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
“虽然不了解你们那边的状况，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已经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如果继续放任它恶化下去，你真的会出大问题。”
单手飞快速记的楚舒，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先给你开一点安神的药。”
“那个……你好像还没有说最关键的东西。”
在楚舒蕴含鼓励的眼神中，我努力的说出口了，“在我体内的那个意识……你觉得他到底是什么？”
“……”
楚舒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不知道……”
“和他接触的时间太短，还不足以让我确认太多的东西。”
想起了那个强吻，楚舒摸了摸嘴唇，“但是我能感觉出来，那个意识虽然表现出了一股被压抑太久，堆积出的疯狂。”
“但是他对你，应该是保有一份善意。”
同一时刻，姚元武办公大楼的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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