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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知道见面怎么说了。
毕竟，顾凝当初也在灵台寺出现过。
太后和丞相这件事情，她怎么得也得避避风头才是，自己去接她，理所当然呐。
福子僵硬了半晌，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太后和丞相啊……这谁散出来的这么多画纸，怕是疯了吧？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往本草园走。
一路上，百姓们手里都不知道拿着从何处得来的纸张。
到了本草园前，沈照下了马车，吸了口气，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迈步往内。
李录认得他，赶紧跑出来迎接：“二公子来了。”
“嗯，你家小姐呢？”沈照直接往后堂走。
李录诧异：“小姐？小姐今日没来过啊。”
沈照顿住，“没来？”
“是没来，最近都没来过。”李录解释道：“前段时间杨家出了事情后，小姐说京里不太安生，暂时不出去帮人看病了，二公子这是……来找她的？”
沈照默了默，含糊了说了句：“我顺路看一眼，随口一问。”
话落，沈照也不耽搁，直接出了本草园，继续坐回马车里面去，吩咐福子：“走。”
福子把马车驾了出去，才问：“公子，咱们去哪儿？”
沈照没应声。
福子只好走的慢慢悠悠的。
忽然，沈照说：“她一般除了这里，还会去何处？那个惠民坊？”
他记得很清楚，顾凝前些时日接触了那十五个流民。
案底是苏玉去帮忙抹去的，但他怕苏玉办事不牢靠，暗中还派易千山盯着。
如今那十五个流民里，有十三个，应该是进了军营，外面还有两个。
其中一个便是跟在她身边那个黑乎乎的丫头徐果。
另外一个……
他这几日一直刻意避着她的事情，倒是不知道，另外一个在何处。
福子说：“应该不在了吧？”
听沈照没有回应，福子忍不住劝道：“咱们不如先回府去，找那守门小厮问问，寻顾姑娘的是什么人，再问清楚离开的方向——”
“那还磨蹭什么，回府！”
沈照那声音之中，带了几分不耐。
福子立即调转马头，往侯府方向而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终于回到了侯府角门那里，沈照没有下车，示意福子去问情况。
福子询问片刻，面有难色的回头与沈照说：“他们只说是个青年男子，样子斯斯文文的，但说不上顾姑娘往哪儿去了。”
车内，沈照脸色黑的不能再黑。
他一直没下车。
福子低声说：“公子，不如我们先回府上等着？”
京城这么大，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是找不到人的，而且沈照昨晚，今早，都没吃东西，这会儿都过午了。
车内，沈照半晌没应声。
就在福子忍不住想再开口请示的时候，车帘忽然被掀起，沈照一跃下了马车，进角门去了。
福子大大松了口气，立即跟了进去，却见沈照没往枫园走，反倒直接转进月牙楼去了。
他知道沈照心情糟糕，也不敢多说，只是立即吩咐人，将饭菜送到月牙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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