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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白宗林怼季家,路边的狗屎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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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家老宅。

    许非晚驾车先到,也不进去,就抱着胳膊在院子欣赏。

    四月草长莺飞,老宅院子的花圃也是这般美不胜收,那满院子的早春月季早独占了院子灿烂的风景。

    “白小姐,院子热,要不进去小坐片刻。”季慎言还在公司接受诸多股东道贺,许非晚自己驾车来的,来院子接待她的是季文博。

    季家的大少爷,对一个小姑娘端着谄媚之色,也是稀罕。

    “里面有我不喜欢的人。”

    她随意拨了拨长发,盯着一朵粉白的月季,很喜欢就伸手去摘,没留神被刺刺破了皮肤,洇出一点血。

    她盯着指尖的一滴血,眸色阴戾。

    “季先生。”

    “白小姐有何指教。”季文博手里拿着雪茄,有些走神,他一直在联系季慎言,这蠢货只顾着一时痛快,连该真正巴结谁都分不清。

    “季靖枝手中的股权我拿过来了,你们几时兑现我的要求。”

    那一日,她跟季慎言提了三个要求。

    季慎言太贪婪,几乎没做考量就答应,季靖枝宠许非晚,要什么给什么,不过是季氏股权罢了。

    现在,许非晚兑现,该换季文博父子。

    “季若芸她……”季文博吸了口雪茄,扫过许非晚脸色,“自从季靖枝拔了她舌头,汪兆辉就跟她离婚,拿到女儿的抚养权。”

    “我知道,季若芸性子跋扈骂了白小姐很多难听的话,可您说要她性命……”

    “不愿意?”许非晚眼尾一挑,那一瞬像极雪山之巅的掉落的冰刺,扎人要害却难觅踪迹。

    可以瞬间杀人无形。

    “白小姐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许非晚没怒,敛眸一笑,拿走季文博掌心的打火机,从包里拿出女士烟自己点燃,还回去的时候顺带从包里给了一点东西。

    “季若芸可以不死。”

    “但这个东西……”她半敛的眼眸示意了下。

    “这是什么?”

    季文博小心的扫了眼。

    许非晚的红唇咬着烟蒂,深深的吸了口,吐向季文博,将那朵月季插在发间往前两步跟他细声耳语。

    季文博表情一怔,手里的东西掉地上。

    许非晚漫步,走到另一簇月季前,“季先生,这东西你要不愿意给季若芸也可以,那我就给你两个儿子。”

    “你觉得哪个儿子用更合适?”

    “你……”季文博扭身,凶狠的瞪着许非晚背影。

    许非晚俯身,在嗅那朵月季花的香味,细细的暖风着夹着一股木调香。

    她想他了呢。

    扭头看季文博,浑不在意,“你猜想得没错,我就是心如蛇蝎,恶毒狠辣,我跟季靖枝那么相爱我都舍得放火烧他,何况是跟我不相干的人。”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想不到季先生做事如此婆妈。”

    “季家可不是一个季先生,大不了换个人合作。”她微微一偏头,娇花旁,艳阳下,艳若桃李,艳色灼灼。

    “我手握季家股权,想跟我合作的人,应该很多。”

    如今的许非晚水涨船高,有南洋白家撑腰,白家还有个盛九爷做靠山,就算许非晚要跟季家硬来,就是季老也得避让三分。

    何况是季文博父子。

    “白小姐误会。”季文博弯身捡起地上的东西,紧紧攥在手心,“白小姐放心,既然是交易,我们父子必然做到。”

    许非晚一莞尔,收回目光。

    “那就麻烦季先生了。”

    ——

    午餐时分。

    许非晚应邀来季家,白宗林不放心陪着一起来的,此时的餐桌上推杯换盏看着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一个桌上,就季江寒面色不爽。

    他不喜欢许非晚,因为许非晚伤害他的偶像。

    “季先生。”许非晚挡着季文博准备倒酒的动作,“我姥爷身体不好,三杯已经是极限,还望诸位理解。”

    白宗林在旁笑的眼睛都没了,被外孙女宠着多幸福啊。

    季文博收回酒壶连连道歉。

    “老白,有这么贴心的外孙女,真是好福气啊。”

    白宗林虽然不爽季老,但夸的是他外孙女就另当别论,“你儿孙满堂,也是好福气。”

    “倘若不是当年季家做了太多错事……”

    白宗林脾气很大,饭桌之上直接内涵季老。

    “有道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话落,白宗林端着小酒盅自己啄了口。

    “姥爷。”

    许非晚帮他夹菜,“有些话您私下跟我说就行,毕竟在人家家里,薄面还是要留几分,虽然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

    白宗林连连点头,推了推碗,跟外孙女撒娇,“晚晚啊,在给姥爷舀碗汤。”

    一桌人,就这两位吃得好,别的人被白宗林一内涵,那脸色没转个千八百回也是难看了好一晌。

    余下的时间,各自吃自己的也不多言。

    饭局接近尾声时,季文博可能酒喝多脑子一热,跟白宗林提了嘴联姻一事。

    “就他,也配做我孙女婿?”

    白宗林那眼神,上下扫过季慎言,忽然讲了句粗话,“路边的狗屎都比他强。”

    许非晚:……

    季家众人:……

    ‘噗呲——’

    唯一一个笑的,还是季江寒,不过二十岁,大家都把他当小孩看。

    “牛粪都算不上,还想娶我的宝贝外孙女,要是自己撒不出尿照照,就让你父亲撒泡尿借你照照。”

    许非晚低下头,咬着嘴唇掐着大腿在憋笑。

    淑女要端庄优雅,不能笑的太明显。

    季文博的脸色,比锅底都还要黑,季慎言就不提了,脸巴子被白宗林的话打得拍拍响,比挨了几十个掌掴还要疼。

    午餐以后,季老邀请白宗林到书房小坐。

    许非晚嘛,餐桌上被打了脸的季慎言又?着脸来了。

    她在看一个花瓶,估摸是个古董,余光扫了扫季慎言,“刚刚不好意思,我姥爷多喝了几杯,酒量不佳。”

    但表情没有一点歉意,反而一派清傲。

    季慎言在心里骂娘,嘴上在笑,“没关系,白老爱护白小姐自是理解。”

    理解?

    许非晚轻呵,转过身来,“季少爷,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

    季慎言知道许非晚嘴里肯定没好话,可还得毫无底线的来捧。

    “愿闻其详。”

    许非晚盯着他,冷刺的锋利从季慎言脸上一扫而过,“季少爷像极了一条狗。”

    “季靖枝被你们骂作是狗,可你看他明明是一头孤狼,王者姿态,睥睨八方。而季先生你就是做狗,也是一群狗中最低贱的那条。”

    “不过……”她话锋一转,“还挺讨人喜欢。”

    季慎言刚想说什么,听得哐当一声,双耳的古董花瓶就摔在地上。

    “哎哟,看看我这,一不小心就……真是不好意思季少爷。”

    季慎言咬着牙,舔狗姿态,“无碍,一个花瓶而已。”

    再次话落,又听哐当一声。

    许非晚的小手,连扫落三件古董才作罢,季慎言在不带她离开这一壁柜的古董都得遭殃。季家是老宅,其实没什么可参观的,除了那些收藏的古董字画。

    后来不知怎么逛的,就逛到容氏的佛堂。

    季慎言是真的怕了她,真怕在作妖连容氏极为喜欢的玉观音也给砸了。

    “呀,季老夫人在拜佛,贸然打扰对不会惊动菩萨。”

    容氏回头,淡淡一瞥,“无碍,只要白小姐心存敬畏。”

    许非晚连忙双手合十拜了拜。

    “季老夫人,有些事我挺好奇,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白小姐请问。”

    她绕着佛堂转了圈,就是没靠近那尊玉观音,然后蹲下到容氏身旁,“您说,一边害人性命一边拜佛,菩萨会不会保佑。”

    “善恶因果,真的会有报应么?”

    “人在做天在看,真的逃得掉么!”

    容氏把她盯了几眼,转回身闭上眼开始念《心经》。

    许非晚笑盈盈,跟着念了两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进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从佛堂出来时,季慎言把她多打量两眼。

    “白小姐还会《心经》?”

    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就在客厅坐下,目光远眺的窗外那棵翠绿的紫薇树上。她其实不会,也是最近才学的。

    其它的经文很深奥,她就会念一些《心经》,但也不是给自己求的。

    看她没什么心情在说话,季慎言也不惹人心烦,扭头看了眼二楼,心里隐约不安,也不知道季文博那边成功没。

    此时的季博文在洗手间,抖着手正在烧那条带血的手帕。

    上面的血不是他的,是季若芸的,手帕上除了季若芸的血还沾了别的东西,季文博避如蛇蝎,烧掉之后反复洗了好多次手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然后,季文博就从楼上下来,去了佛堂找容氏。

    “妈——”

    容氏刚念完经,把佛珠挂在脖颈,给菩萨点了香就从旁边的侧门出去,外面是后院的回廊,容氏在这边建了个暖阁,用来休息和午睡。

    季文博替她倒了茶,跟着坐过来。

    “妈,白家最近一直在查白惊鸿的事儿。”季文博瞥她眼,似乎惴惴不安。

    “怕什么。”容氏端着茶,倚靠在软塌上。

    “我是担心白家这么不依不饶的,万一歪打正着,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季文博忧心忡忡,“宁蕤当年真的没留下什么证据?如果有更确实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能够坐实了打消白家人的顾虑……”

    容氏呷了口热茶挑眉,“现在的证据还不够?那枚项链,当年买凶,她占了白惊鸿的身份,这一些哪样不能坐实?”

    季文博也是无奈,“白家觉得不够啊。”

    “庄麟虽然是白家早年派来寻白惊鸿的人,可事情过去几十年,连白惊鸿夫妻的尸骨都没找到,就凭一面之词,以白家的心性的来说肯定不够。”

    季文博连连摇头,“也怪宁蕤倒霉,她要是没遇上抢匪被杀,如今来个对峙。”

    容氏眼中闪过些许阴翳,“白家还在查宁蕤的死?”

    “可不是嘛,按庄麟说的,白惊鸿夫妻刚死,宁蕤就跟着死,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刻意谋杀。宁蕤死不死白家不在意,白家在意的是白惊鸿。”

    “您看,许非晚虽然从季靖枝手上拿到股权,但显然没有出手转让的意思。”

    “刚刚我在餐桌上提了嘴,白宗林说的那些话……”

    季文博哼了声,“季靖枝已经是砍了翅膀的鸟飞不起来,凤胤也回京,万一他俩密谋出什么,来个反转,岂不是到手的鸭子飞了。”

    “妈,季靖枝好像挺怕您的,您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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