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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楚楚房间竟然有监控。
但她想想楚楚的病情，也就理解了。
但这种事情被抓包，即便闻笙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也免不了会有羞耻感。
瑞叔早就识趣地出去了。
闻笙耳朵尖藏在长发中，变红了，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很抱歉，陆先生，您既然看了监控，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踢您。”
陆衍说：“为什么不承认呢？”
闻笙说：“总归是……不太礼貌。很抱歉。”
陆衍说：“说句抱歉就完了？还有，盯着我看什么？”
这下，闻笙连脸都有点红，她的目光落在楼梯木质扶手上，却能感受到陆衍灼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其实那天她看了陆衍是真的，但看了多久她不记得了，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挺好看的，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但现在，让她怎么说？
陆衍又开口了：“我睡着了看得肆无忌惮的，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闻笙一听，赶紧抬眼看过去，果然，陆衍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稳了稳心神，说：“没有别的意思，可能当时在想事情，没注意目光落在了哪里。如果陆先生觉得被冒犯了，我道歉。”
陆衍说：“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好，闻医生看入迷了。”
被他猜中事实，闻笙心里砰砰乱跳，面上始终一片清冷：“陆先生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陆衍起身朝她走过来：“闻医生这意思，是我长得不好？”
闻笙下意识退了一步：“怎么会。”
“那闻医生的意思，我是长得好，还是不好？”
闻笙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从陆衍嘴里听到这样的问题。
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运筹帷幄的阴谋家，竟然问自己的脸好不好看？
很惊悚好吗？
而且，陆衍自己不尴尬吗？毕竟，两个人也没多熟。
再说，这样的话题，适合他俩吗？
见闻笙不说话，陆衍又问：“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闻笙忍不住又往后撤了撤身子：“陆先生自然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真心话？”他唇角噙了几分笑意。
闻笙更加不自在，移开目光：“自然。”
“谢闻医生夸赞。”他说：“在我眼里，闻医生也是仪态万千，倾国倾城。”
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句，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在闻笙耳里，竟莫名一阵脸红心跳。
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在互诉衷肠呢。
闻笙勉强笑了笑：“谢谢。陆先生没有别的事，我就上楼了。”
或许是被别人刺激到，楚楚这两天特别粘着闻笙，看见闻笙来了，虽然没说话，但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闻笙，目光里的襦慕之情看得闻笙心里一阵怜惜。
如今，楚楚对她已经有了信任和依赖，下一步，她就该准备让楚楚慢慢接触其他人了。
还好接下来的日子，陆衍再没出什么幺蛾子。闻笙是极尽所能地和他拉开距离，说话动作都在避嫌。好在每次闻笙出现在陆家，陆衍虽然都在家，但整整一上午，闻笙陪着楚楚要么在楼梯拐角处玩游戏，要么去院子里走一走，陆衍却始终坐在沙发上——补眠。
闻笙觉得，有钱人的生活，她是真的不懂。
养成规律的作息不好吗？到底大半夜去干什么了，整整一上午困成那个样子，坐着都能睡着。
而且，回房间躺床上它不舒服吗？
非得坐沙发上睡。
也是够怪了。
这天闻笙准备离开的时候，下楼来看见陆衍正站在门口，难得穿了衬衣西裤，衬得男人更加俊秀挺拔，只是衬衣上面两颗扣子没系，衣袖又挽到小臂，正经里又透出那么几分不羁，说不出的好看。
闻笙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目光：“陆先生。”
陆衍说：“闻医生中午约人了没有？”
闻笙立即提高警惕，进入戒备状态：“约了男朋友一起吃饭。陆先生有事？”
陆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和你男朋友吃个午饭。”
吃饭不是不行，关键是她去哪里给自己整个男朋友出来。
“陆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感谢闻医生一直以来对楚楚的照顾，还有，我介绍个朋友给闻医生认识，正好他家人有心理方面的问题想咨询闻医生。”
“感谢就不必了，这是分内之事。至于您朋友有心理方面的问题，让他直接去工作室找我吧，那里的环境更适合谈话。”
陆衍看了她一会儿，索性直接问：“如果我执意要请闻医生吃饭呢？”
闻笙笑道：“那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男朋友下午还有事，我们本来也是约了一起吃个便饭，如果和陆先生一起，可能时间来不及。”
陆衍说：“那今天先请你，改天再请你俩，怎么样？”
之后闻笙就上了陆衍的车。
吃饭的地方在烟山居，烟城数得上的私房菜馆，中式装修，复古小楼，院内还有小桥流水，说是饭馆，更像是私家园林。
两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一个男人在吞云吐雾，烟雾缭绕中，闻笙看到了他的脸。
温文儒雅，斯文多情。
陆衍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
闻笙忙说：“谢谢陆先生。”
旁边站着的服务员不动声色看了闻笙一眼。
落座之后，陆衍开口介绍：“安如山，闻笙。”
闻笙先开口：“安先生您好。”
安如山说：“百闻不如一见，最近经常听身边人提起闻医生，今天终于见到了，果然丽质天成，才貌双全。”
闻笙忙说：“安先生过奖了。”
陆衍说：“今儿这嘴是抹了蜜了？”
安如山说：“天地良心，要说夸别人有违心的成分在里面，夸闻医生，我可是真心实意的。”
“那说明你眼还没瞎。”他说着把仿古鎏金菜单递给闻笙：“点喜欢的。”
安如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着痕迹地看回去。
安如山笑笑：“吃了饭去打球吧，闻医生一起。”
闻笙点了两个菜，开口：“抱歉，我下午约了客户。”
安如山说：“忘了今天不是周末，那周末闻医生有时间吗？”
闻笙还没说话，陆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打球了？”
安如山说：“只要能把闻医生约出来，别说打球，打我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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